就只能一个人烦恼,一直痛苦下去了啊。
对蕾蒂来说,能够支持她的女性部分的人是绝对必要的。现在这种情况下,是谁都无所谓。女仆也好,侍女也好——年龄差距很大的朋友也好。
“我……那么我……”
初次相遇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公主大人。
自己也觉得,能够成为她的忘年之交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想要保护她,想要支持她。
想着“那么我……”的同时,阴影却慢慢地在胸中扩散开来。
“不行啊……如果,那件事是事实的话,我就只会成为令蕾蒂轻蔑的人……”
就算这次不是,下次说不定又会出现别的什么问题。
玛丽安妮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从远方祈祷蕾蒂的幸福而已。
向玛丽安妮报告过了今后的事情,下一个就是威拉德。
蕾蒂命令在回程的路上顺道前往奥尔兰迪家的宅邸。
话虽这么说,和威拉德是曾经相过亲的关系。如果停留太久,可能会传出麻烦的谣言,因此决定不进屋,只是在马车里把他叫了过来说几句话。这样看起来,就不是私下很亲近,而是因为有事才顺道拜访了。
“贵安。一个人走到外面来了?太不小心了呢。”
威拉德没有带随从,独自从宅邸里走了出来。然后就用像是自己的马车一样的态度上了车,随口用“安好”向蕾蒂打招呼。
“因为没有能配合我的兴趣的奇特的友人,也没有愿意宽容地承认我的兴趣的佣人,我感到很寂寞,所以养成了一个人外出的习惯。不过,那或许就是为了与命运的对象相遇所做的准备吧。——那么,公主殿下也是为了寻找命运的对象,所以正乘着马车到城外来散心吗?”
“直接问‘前几天那件事的回复呢?’也没关系喔。”
蕾蒂没有等威拉德的回答,立刻就抛出了自己要说的事情。
首先,是愿意接受请求,拍下爱丽榭·切尔尼这件事。
然后是玛丽安妮·巴塞尔女伯爵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以及和人偶交换本身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两件事。
蕾蒂简洁地将何时何地做什么这些内容,传达给了威拉德。
威拉德对蕾蒂的话点头接受,遇到有疑问的地方也立刻提出问题,就这样积极地为与蕾蒂和玛丽安妮共享情报而忙碌。
报告很快就结束了,蕾蒂用“事情就只有这些”作为总结。
“之后,写给巴塞尔女伯爵的信件会送到殿下那里,能帮我转交吗?既然是要参加协同作战的伙伴,还是应该要打个招呼的吧。”
玛丽安妮致力于保护生活困窘的小孩子的活动。
威拉德在另一种的意义上喜欢小孩子,所以也对弱势孩子的支援活动贡献了力量。
虽然活动的对象一样,但玛丽安妮对威拉德却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在此之上,如果知道了自己挂念的爱丽榭成了威拉德的恋人的话,这种坏印象只会进一步恶化吧。
被两个伯爵夹在当中的爱丽榭,虽然还没见过她,却不由对她的辛苦感到同情了啊。然后突然,想到顺便打听一件在意的事情。
“……你啊,是喜欢上了不是个位数年纪的爱丽榭的哪里呢?和她相遇的时候,感受到了命运吗?”
爱丽榭在信里写着,和威拉德相遇的时候感受到了讨厌的命运。
所以蕾蒂想着,威拉德在两人相遇的时候或许也感受到了某种命运……
“一天之内,四次看到了她正在帮助别人的场面。那时候觉得真是个好孩子呢,虽然也就是只是这么想而已……。那之后,恋爱这东西还真是麻烦的病,在本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悄地积累,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爱意已经变得无法抑制,这种事现在我可以说是亲身体验了。”
或许威拉德是想起了爱丽榭吧,脸上的表情让人能体会到他那发自心底的怜爱之情。
“契机是什么都不重要。只是眼神交汇也好,只是握手也好,只是有点在意对方也好。之后两人一起度过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她教会我的事情。”
威拉德说了,开始思考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不知为何,蕾蒂没能回答“是呢”,而是说了句“四次的偶遇还真可怕啊”便停了下来。
“还请务必代我向巴塞尔女伯爵问好。”
“嗯。那么,祈祷作战能够成功吧。”
“那是当然。请务必小心。不只是对芬里尔和王立骑士团,还有对其他的眼睛也是。”
听到了故弄玄虚的话,蕾蒂轻声反问:“怎么回事?”
威拉德把嘴贴近蕾蒂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背地里有一些关于玛丽安妮·巴塞尔女伯爵的谣言。”
“玛丽的?难道是有新的男人了吗?”
“不,是让人犹豫该不该原原本本地告诉公主殿下的谣言。……她从骑士团那里接受了侵入人口买卖渠道的委托,这一点你知道吗?其实也有人来问过我要不要做这件事。”
玛丽和威拉德,两个人都因为喜欢孩子而闻名。前者是好的意义上,而后者则是坏的意义上。
“我的兴趣的高雅程度是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