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利用的可能性呢?”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个瞬间,瓦雷利的眼神有些动摇了。
“……是的,有谁,一定是被谁唆使了。王子他,真的是一位很温柔的大人。为了要守护姐姐安娜塔西亚公主而拼尽了全力。并且祈愿着国家能够恢复和平。可是,从那天开始……王子他就……”
瓦雷利说着“我不明白”不停地摇头。之后蕾蒂提出了问题。
“那个想要做些可怕的事的……王子是‘谁’?”
很熟悉阿尔托的瓦雷利所说的‘谁’。
正准备详细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蕾蒂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到了极限。
(糟了,水没有办法继续保持聚集状态,要散开了……!)
魔法解开的时间比想象当中的要早。蕾蒂慌忙将这件事告诉了拿着水镜之剑的阿斯翠德。
“阿斯翠德,时间到了,我先回去了。”
“啊,好的。抱歉,我先离开一下。”
阿斯翠德抱着剑远离了关押着瓦雷利的牢房。
很快,由剑作出的水镜散开,地面上出现了小水洼。蕾蒂的魔法失效了。
尽管阿斯翠德就这么回去也可以,但他有些在意蕾蒂问的第三个问题。
(公主殿下应该还想再听听关于阿尔托王子的事才对……)
虽然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能遂蕾蒂的意,不过阿斯翠德决定要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去再和瓦雷利说一次话。
“……那个,关于刚才那个话题的后续。”
“蕾蒂丝雅公主呢?”
“公主殿下因为还有事要忙所以先回去了。关于第三个问题,您给蕾蒂丝雅公主殿下和诺兹尔斯公送了建国祭的邀请函吗?”
蕾蒂来不及说的第三个问题,是谁送出了那封邀请函。
然而瓦雷利似乎和这件事无关,反问了一句“邀请函?”。
“似乎有人用您的署名向他们二人送去了建国祭的邀请函。您有什么头绪吗?”
“……头绪么……没有,我想不到什么。”
看样子这个问题到头来似乎依然是个未解之谜。
“那么”阿斯翠德这样说着,向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在提第二个问题的时候,您说了‘第四王子’被谁?这样的话对吧。而并不是公主殿下所说的‘其他的什么人’。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是自己不知道的人。”
阿斯翠德虽然偶尔也会有有意的说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对方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他心不在焉地这样想着。
该怎么说呢,有一种除了叹气之外什么都说不了的感觉。
“您是因为很了解阿尔托王子,才选择侍奉他对吧?”
“我非常了解王子。但自从艾莲诺夫侯爵夫人去世之后,我觉得他有些变了。……不是变了,是哪里不一样了。有我不知道的谁在那里。”
“……抱歉。我虽然……很擅长基尔夫语,但依然不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明白,所以这样就足够了。”
是用了什么很难的比喻手法么,阿斯翠德这样想着。他真的不擅长这种麻烦的说法啊。还是在骑士团做报告时候用的那种简短的,无论是谁都能够理解的说话方式比较好。
(恩——,不是改变了,而是有不知道的谁在……?)
瓦雷利在表述阿尔托王子的事时用的自己也不明白的话。
如果就这样传达给蕾蒂的话,她能理解么。
(……等等……?总觉得,这种情况,之前也……)
阿斯翠德意识到自己似乎曾经有过类似的记忆。正准备试着回忆的那一瞬间,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巡逻的士兵……!?巡逻时间居然和昨天不一样……!”
声音听上去似乎是正在下楼梯。如果尽快往回赶的话可以在途中的阴影处藏身,没准可以蒙混过去。正当阿斯翠德想着“事不宜迟”准备往回跑的时候,瓦雷利叫住了他。
“——过来!!”
瓦雷利用不知何时拿出来的细铁丝打开了牢房的锁。
在阿斯翠德被拉进牢房之后,瓦雷利说着“来这里”将他塞到了床下。
将耳朵贴到地面,就能清晰的听到脚步声。
规则且毫不犹豫的脚步声。从缓台走到楼梯时没有丝毫的踌躇昭示着这里对于对方来说是走惯了地方。由此来看估计和预料的一样只是普通的巡逻吧。
走到瓦雷利面前的士兵随手举高了手中的提灯,以此来确认瓦雷利没有什么异变。之后连不远处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一滩水渍这件事都没有发现,就抬步原路返回了。
(呜哇~得救了不过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一副已经死了的样子,却相当能干啊)
虽然没法达到持有暗黑之剑的蕾蒂那种程度,不过阿斯翠德也很擅长夜视。
被藏在床下的各种工具——前端被磨尖(估计是在地板上磨的)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