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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进行战争?”
“你在某个地方,无可奈何地目送人死去、感到绝望时,就这样想吧:‘可是索鲁威尔国中,没有人像这样子死去’。”
在这个世界中有这样子的国家。游走战场的白之医师团不踏足也没关系的国家,确实存在。
蕾蒂告诉奥斯卡,让他依靠“索鲁威尔国的存在”。
“您、是说,您能办到……这种事?”
“我能。……诺兹尔斯公国的贝尔登地区被烧了。你能明白这含义吧。”
作为诺兹尔斯公国粮库的贝尔登地区被烧,诺兹尔斯在冬天中可能会出现死者。要是变成那样子,即使白之医师团拜访该地也无计可施。
“为了让诺兹尔斯公国能度过冬天,我让国家决定进行大规模的支援。这个冬天中,诺兹尔斯公国不会有任何一人饿死。”
蕾蒂为了传达这个决定,在朝着格兰山走。
“你相信我这个,能办到你办不到的事的王吧。”
对蕾蒂的话,奥斯卡一时间垂下眼。
“……公主殿下,您有被人说是老好人吗?”
“被你的主人说了哦。说最适合我的职业是‘温柔的公主大人’。”
那句话也是在尖锐地指出蕾蒂没有王的资质。
所以蕾蒂总是在训诫自己,希望自己能作为一个出色的王。
“虽然我立场上不该说这种话……。公主殿下,您尽快集结圆桌骑士比较好。这样子下去,有多少条性命也不够吧。”
“真的不该由你来说呢。”
奥斯卡解下系在腰上的剑,保持收进剑鞘中的样子,将它扔到远处去。
“对医生来说剑重得不得了。……我来背阿斯翠德。您一人能走吗?”
“……嗯嗯,帮上大忙了!”
蕾蒂,以及背着阿斯翠德的奥斯卡。为了三人能活下来,开始在山上跑了起来。蕾蒂跑在前方,为后方的奥斯卡指路。
一直在一个劲地跑。虽然脚痛,但没空说这种话。
烟雾渐渐变浓。火苗四处飞溅,火势在增大。为了不过度吸取变浓的烟,蕾蒂以袖子掩着口鼻。
有时飞溅的火苗会烧到衣服和头发等等。烧焦了的独特味道特别讨厌。
(……味道……?)
有什么令她在意,蕾蒂放开掩着口的袖子。
深深吸一口气,舌头上感到苦味,喉咙感到强烈的刺激。
(为什么?……不对……再来一次。)
再次吸气,她察觉到烟的浓度不一样。
热浪沿着山的起伏,复杂蜿蜒地传到这里来。风有时会强得让人站不住脚,但有时只是微风的程度。由风运送的烟量,当然也不一样。
(如果能感受……风的流动……!?不,我能办到!)
那几乎是确信。疾风之剑拥有风的属性,而自己身体中收着它,应该能感受到风。
只要捕捉到完全不带烟的风,朝着那里走……!
“……更加!”
命令自己要更加、更加集中!
即使不能在甚至无法想象的高空中刮起风,但说不定能感受到近在身侧的风。不,现在的自己能办到。
从格兰山回到索鲁威尔王都的中途、在王都中的晚上,甚至在斯提因山上,所有晚上她都在练习运用疾风之剑。读取风的能力确实在提升。
感受吧!这样强烈地希望时,蕾蒂的感觉有所变化。
(不单是用肌肤去捕捉,用整副身躯去探察风!)
触觉、听觉、嗅觉……还有“视觉”。
森林的绿色、烟雾的白色、夕阳的红色,还有另外一种,在视野中增添色彩的“某种东西”。
——能看见!
蕾蒂所看见的光景中,添上了“风的颜色”。
那是突如其来的“理解“。完全无法以道理解释这是怎样的感觉。但自己能看见风,能到任何地方去。
——琢磨这份在变钝的力量吧!
蕾蒂毫不犹豫地沿着一股无烟的风走。
越是集中,那股风就越变成清晰的道路。
在眼前展开的,是风的地图。蕾蒂一个劲地走着当中画出的一条路。
一旦能看见风的地图,就会感到不可思议,心想为什么至今都没能看见它。明明现在能这么清晰地看见。
“这边哦!”
蕾蒂对自己说“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在奔跑着。
(没问题!这条路是对的!)
缠绕在喉咙中的烟量正在减少。加上风的道路在慢慢变大。
“摆脱了!!”
然后……一大块无烟的空气突然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