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掉吧。
“那个女人才不会因为从崖上掉下去这种事而死掉。其他人大概会相信,但我不信。因为我亲眼看见过公主从塔上跳下去的样子。”
诺兹尔斯公粗暴地“哼”了一声,杜克则是非常在意他的话。
确实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对了是库雷格。他说一起从高处跳下去却没受伤。杜克开始在意这三个人到底在伊尔斯托做了什么、蕾蒂又做了多胡闹的事。
“公主活着,而且必定会完成和我的‘约定’。……可是,居然不得不让‘身边人’上当,也真是辛苦了。”
诺兹尔斯公擅自接近真相、擅自作出解释远离真相、再擅自接受了。对此,杜克说:“失陪了”,便离开他的身边。
要是被问这样那样的事情,即便再小心也可能会大意地说错话。
“……诺兹尔斯公、还有副团长,都相信着殿下……吗。”
那么就会感觉她绝对活着。像是被两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说自己的想法没错。
为什么会是这三人相信蕾蒂还活着呢。杜克叹气心想,真是奇怪的组合。
自桥上掉下后,第二次的黎明来临。
阳光刺激蕾蒂的眼,她的意识慢慢浮上来。
想要坐起来、她无意中撑起手,然后心想”啊不好”,皱起眉头。但预期中的痛楚没有到访,她只感到不强烈的痛。
“早安,公主大人。没事吗?”
“……早上好。今天似乎已经好多了。也退烧了。”
坐起来的瞬间,阿斯翠德的外套从身上滑下来。她拿起外套还给阿斯翠德时,看见包着他左腕的布正在渗出鲜红的血。
“受伤了?什么时候?”
“似乎是从桥上掉下来时撞到哪儿了。昨天起已经有伤口了。是没多严重的伤,请不用担心。”
正在渗出来的血还是鲜红的。即是说还没有血还没有止住。
“难道……”,蕾蒂这样想着,握过阿斯翠德的左手。
“让我看看。因为你只有一只手,可能没有好好地处理伤口。”
“呃……这不是该让公主大人看的东西。”
“如果我怕血,那不久前的魔法阵骚动中,我应该会晕过去哦。”
绕过不情愿的阿斯翠德,蕾蒂解开打着结的布。于是现在仍在溢出的鲜血和新鲜的伤口露了出来。不管怎样看,这都是被剑砍到所造成的。
蕾蒂仅凭这个就明白了一切,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昨天那之后,你一个人去拖住他们了吧。”
“不对!”
“说你能办到,让你为难了的人是我。让我道歉吧。”
如果只是杀掉的话,阿斯翠德就能保持毫发无伤地完成吧。可是为了遵守蕾蒂所说的“守护敌方和己方”,他受了严重的伤。
“是因为我力量不足。最后有点大意了……”
“不,把这看作是我的错吧。……你今天起绝对不能再勉强自己。虽然会很慢,但我已经恢复到可以一个人走路的程度了。保护你一个人这种事,我可以轻易办到。”
蕾蒂再次用布包上阿斯翠德的左腕、打上结。既然过了一晚仍是这样子,昨晚应该流了不少血。
(我是没关系。因为不管是骨折还是受重伤,大地之剑都会治好我。但阿斯翠德是普通人,如果这伤势恶化就会危及性命……)
没时间可以犹豫,等到自己完全恢复了。
得尽快到达格兰山,让医生治疗阿斯翠德的伤口。在这里,最多只能从河流汲水清洗伤口、绑着伤口而已。
“说明一下昨晚做了什么吧。”
“……黄昏时,找到了五个袭击者。正如公主大人所说,他们在讨论要试着追上支援部队,我就在他们在准备出发时袭击了他们。虽然尽可能不让他们看见我、一个接一个地让他们昏倒,但看来他们误会了我的事,说‘是公主殿下的尸体来袭’……之类的,自己害怕了起来。奥斯卡先生似乎是独自先走了。”
“那真是……要让我不敢回王都的误会呢。”
“让所有人昏倒后,我弄乱了行李和粮食……让黑手到处印上手的痕迹。要是他们认为有怪物、就这样下山就好了。”
“我越来越不敢回王都了呢。”
几天后,王都中会愉快地传出流言,说是出现了公主化成的怪物吧。又成为这种流言的主角了。
“我顺手从那些人的行李中拿了食物、水和药物。……今天能吃下一点东西吗?”
两人什么也没有带着就掉到了溪谷里,没有能称得上是水和食物的东西。
凭着阿斯翠德放在制服中的便携粮食、还有从溪谷中汲到皮革袋子里的水,度过了昨天。话是这样说,但昨天蕾蒂说吃不下,只喝了水。
“我真想学习一下你那种出奇地冷静又振作的性格呢。不管怎样说,今天要是不吃点什么大概就走不动了,即使勉强自己也要吞下去。”
一直抱着的其中一个不安因素被排除了。这之后一阵子都没必要担心食物和水的问题。
“那么今天就只是朝着格兰山走。你能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