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的历史相对比,阿斯翠德冷静地看着现实。
“……在骑士学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白之医师团是无偿提供治疗的对吧。那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呢?”
而且是“医师集团”。没有报酬的话,是在哪里筹措食物和药品的呢?
“那和问艺术家是怎么生活是一样的呢。对于做着无法挣到钱的事情的人,有着坚实援助者,好事的资产家啊。”
“那么白之医师团,背后的人是谁呢?”
“啊啊,是这样。”
“是谁呢?”
“谁知道?”虽然蕾蒂说道是谁都无所谓,阿斯翠德却猜想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吧。一定,和有着希望战争出现的人一样,也同时存在着想帮助世界各国人民的人。
“奥斯卡……为什么退出了白之医师团呢。”
“那就要问他本人了。但是……一定也会有一些让他不想再帮助别人的事情吧。”
蕾蒂认为就是在那个时候奥斯卡和弗莱德海姆相遇了。弗莱德海姆用着平时那副腔调诱骗奥斯卡,巧妙地骗他成为了骑士的吧。
(让那个“白之医师团”的青年成为自己的骑士的事情,是非常有冲击力的。)
不关心政治一心救人的年轻人,拜倒在弗莱德海姆麾下。弗莱德海姆向周围显示了自己具备了身为王的资质。
“阿斯翠德,你记住。奥斯卡没有被关系和人情束缚却成为了弗莱德海姆的骑士,是他献上了相应的觉悟。‘为了弗莱德海姆殿下’的话他做出什么都不稀奇啊。”
就算是救死扶伤的原医生,奥斯卡的忠诚心或许让他也有着杀人的觉悟。
“保持着对奥斯卡的警戒。没有明白他的目的,保护大家也很困难……所以我才带你来。我很期待你哦。”
“……是!”
即使这样,蕾蒂也把事态看的稍微有些简单了。
她认为奥斯卡原来是医生。应该不会做到杀掉援助部队的所有人那一步。
——所以,那件事发生了。
王都出发之后的第四天。疾驰而来的援助部队,进入了与格兰山相邻,属于诺兹尔斯公国的斯提因山。至今为止都是进入街道沿线的城街,住宿到天亮,今晚却要在斯提因山中野营。让身为公主的蕾蒂野营……一部分的骑士很是忧虑,蕾蒂则是力排众议,说没必要担心自己。
(这样顺着街道前进的话还差一天就能到格兰山了。考虑到可见度的问题,要是企图袭击的话,毫无疑问就是今晚了。)
坐在马车车夫的位置上,蕾蒂确认着山的样子。
阿斯翠德和自己都在。而且,如果在知道袭击会过来的警戒状态下受到袭击,相信一定有办法应对。这或许是傲慢也不一定。
傍晚,眼前看到了斯提因山中的溪谷上架着的桥。因为这是从索鲁威尔过去往诺兹尔斯公国的道路,也是连接基尔夫帝国的街道,建设的非常好。所以虽说是桥也不是像吊桥一样的那种,而是连也马车可以通过的结实的桥。
因为马是敏感的生物,厌烦不适应的高处。打头的阿斯翠德为了不让马在走到桥中间时胡闹起来,提起速度,打算一口气通过。
但是他在傍晚的漆黑之中,注意到了“什么。”
——钢的,线……!?
好像要横跨桥梁一般的钢线正张开着。要是马过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阿斯翠德的脑中,浮现出了马的脚被切下,马上的人被摔落的场景。
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发现,或许是奇迹。
但是此时能够采取的行动不是由于奇迹,而是多亏于他超越常人的身体能力。
“停住!”
自己的马已经来不及了。做出这样判断的阿斯翠德抛下了马,扭转身体跳跃到后面的马车上。借着这股力道,他狠狠地拉住马的缰绳。
蕾蒂立刻理解了阿斯翠德这牺牲性命让马停止的行动,使用疾风之剑吹出强烈阵风。
要是以前的蕾蒂的话,只会吹出向前汹涌的暴风。但是因为每晚的练习,她可以做到从前方吹起让马停止前进的风。
被阿斯翠德死死拉住缰绳,同时被蕾蒂所吹起的风所限制,马突然停了下来。和马的身体连在一起的车夫座位大幅倾斜了下去。在蕾蒂倾斜的视线边缘,可以看见阿斯翠德的身体就快要被丢出桥下了。就算是自己也快要从马夫座位上掉下,蕾蒂还是向阿斯翠德伸出了手。——但是,够不到。
要是在这里阿斯翠德掉下去的话,会怎么样呢。对于这可怕的未来,蕾蒂不得不作为王,作为人做出决断。
——你到最后都是个老好人。自觉于这件事,却用理性的锁链绑住自己,在某种意义上或许是她的才能。
这样评价蕾蒂的是最年长的哥哥。这句话暗中在说:“你不适合当王。”
(那种事,我比谁都清楚!现在也是,即使知道作为王最正确的判断是“对阿斯翠德见死不救”!)
或许已经没法救阿斯翠德了,但是因为他的牺牲保全了大家。现在应该感谢这件事,同时考虑自己的安全,舍弃他继续向前进发。
蕾蒂冷静的部分,明确地告诉着她不这么做不行。
但是……脑子中有谁在呼喊。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