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您居然在这种地方啊,夏洛蒂公主。”
“诺兹尔斯公!?”
披着薄面纱的替身新娘夏洛蒂慌张的向后转身。为了隐藏她的身姿,维克托与侍女们动了起来。
“您突然进来会让我们很困扰的!”
“那还真是失礼了。这样的话我就直接向公主殿下谢罪吧。”
透过面纱看到的夏洛蒂公主的发色是金色。现在在这里的替身新娘究竟是说索鲁威尔语时有伊尔斯托口音的第二个新娘,还是能够使用有索鲁威尔口音的赫拉斯语的第三个新娘,目前还无法进行判断。
“不过夏洛蒂公主,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房间内试穿婚纱呢?莫非是觉得我还会再来所以加以防范了吗?”
诺兹尔斯公爵一边用近乎挑衅的语言对应着“夏洛蒂”,一边重新思考着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夏洛蒂会移动到这个房间来试穿婚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然后立刻就想到了今早自己去拜访的房间就在这个房间的正下方这件事。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都被串联起来了。
昨天在夏洛蒂的房间有两个索鲁威尔的王立骑士。如果那两个人并不是为了问候夏洛蒂而来,而是因为那个地方还有另一个人在的话……
“是这样啊,第三个人是……”
和夏洛蒂年龄相近并能读懂赫拉斯语,夹杂着索鲁威尔语同时发音标准的女性——在从某种秘密渠道入手的参列者名单当中来看只有一个人能做到。索鲁威尔国第一公主蕾蒂丝雅当时也在那个地方。
“突然想到还有急事,请恕我先行告退。”
确信自己的想法的诺兹尔斯公爵立刻选择了折返。自己打开了门,发出满含确信的脚步声离开了。
在诺兹尔斯公爵用手将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夏洛蒂”将面纱掀开了。
“……被他发现了!他打算去对我不在下面的房间这件事进行确认……!”
蕾蒂的话,令在房间中的所有人都动摇了。
要怎么办?在这样不知所措中,蕾蒂拼命的思考着。
(离下面的房间最近的通道用男人的步伐行走的话,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如果有其他的,有更近的路线的话……!)
她忽然看向映入视野中的窗户。一旦做出决定,蕾蒂就不再犹豫。
打开了通向露台的门,提起婚纱的裙摆,就保持着这个样子将手脚搭在露台的栏杆上。没有一点胆怯的样子,她用脚踢向了栏杆。
“公主!?”
“请不要这样做!!快来人!!”
无视了维克托和侍女们的尖叫声,蕾蒂纵身一跃跳下了露台。用手灵活的抓住了露台的边缘,利用晃动双脚的反作用力,就这样在正下方有着同样构造的露台上着陆,站起身来。
“公主殿下!?”
进入房间之后,就听见了库雷格惊讶的声音。冷不防在露台上出现了穿着婚纱的女人的话,无论是谁都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正常吧。
“您不是应该在楼上的房间试穿婚纱才对吗……!?”
“诺兹尔斯公爵要来了。你在这里等一下。”
蕾蒂对同样惊讶的女仆下达了指示。
“无论是什么颜色都可以,将指甲用的染料拿过来。”
蕾蒂进入用来做药浴的房间,关上门。双手伸到背后,用指甲将固定用的线划断。只是临时试穿的礼服,只要将一根线切断就会立刻从身上掉落下去。
之后将为了在药浴过程中加水而准备的水壶拿了起来,将水从头淋下。随便找了一块布,动作粗暴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后,披上浴袍,最后将鞋子以要甩出去的势头脱掉。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为了回到原本的房间而打开门。
“染料呢?”
“准备好了,在这里!”
“你们先退下。诺兹尔斯公爵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们要‘有些困扰的’放他进来。——库雷格,你拿着这个。”
蕾蒂扔给库雷格的是一个小瓶子。
“蕾蒂丝雅公主殿下,请问您贵安。”
诺兹尔斯公爵拔高了声调前来问候蕾蒂。
站在门前的女仆们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含混不清的回答说公主殿下在房间里。那样的态度似乎昭示着她‘其实不在房间里’。
果然在楼上房间的第三个替身是蕾蒂丝雅公主啊——诺兹尔斯公爵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但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令人不可置信的场面映入了他的眼中。
“您好啊,诺兹尔斯公爵。自从建国祭之后有两年没见了呢。”
眼前那个两腿交叉着坐在长椅上,优雅惬意的贵妇人的外貌,和存在于诺兹尔斯公爵记忆中的蕾蒂是一致的。
“你不是应该……明明、刚才还在楼上的房间才对……!?”
“楼上的房间?您在说什么呢?比起这个,让您看到这副样子真是抱歉呢。因为您突然来访,还什么准备都没来得及做。”
蕾蒂口中的“这副样子”,指的是只披了一件浴袍这件事。因为两腿交叉着,白皙的双腿从浴袍中露出了一部分,娇艳的样子构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而在她正对面跪着的,是王立骑士库雷格。单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