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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蒂觉得如果是在开玩笑,这也太过份了。
把被砍了头部的鸟的死尸塞进煤油灯挂起来。这次的事是因为从尸体流出的血从煤油灯的间隙中滴下来,所以察觉——不,说不定本来是不想让人察觉的。”阿斯翠德去洗手,顺道拿来给公主抹去血迹的布。一条要用水弄湿,一条乾的。””是!一条用水弄湿和一条乾的对吧!”
杜克发出指示,阿斯翠德飞奔了出去。”公主殿下,没事吗?有感到恶心之类……””没事哦。”
杜克担心地问,蕾蒂乾脆地回答。很不巧,她的神经可没纤弱得会看到血就晕倒。比起这个,她在忙着思考是谁为了甚么做出这种事。
(这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在王族进来前在帐篷里动手脚也不是很难做到的事……只是恶作剧?还是说......)
可是蕾蒂并没有慢慢思考的时间。在帐篷里发生的事传了出去,人群开始聚集起来。古多为了驱赶人群而出去,弗莱德海姆看着被放在地毯上、仍在流血染红地毯的鸟的尸体。”把煤油灯和被血染污的椅子和地毯拿出去。蕾蒂丝雅,你暂时别出去,不然场面会更混乱。起码抹去能看见的地方的上血才出去吧。”
服从弗莱德海姆的指示,骑士们搬被放在这里的椅子出去。之后拿起地毯,露出地面。”哎呀……这又是……”
在帐篷里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地毯下的地面、蕾蒂坐着的地方上,以血画上了几何图案。”喂—找人叫雷恩过来。学者大人对这种事很清楚的吧。嘛,虽然连不清楚的我都知道这是在干甚么。”
被称为五芒星、表示不安定、拥有五角的星星。包围星星的文字。谁看了都会想到一样的事。想到这是为诅咒他人的魔法阵。
加上被画上的不仅这些。魔法阵的旁边有同样以血写上的短文,烙印在蕾蒂眼中。””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蒂蕾念出附在诅咒的魔法阵旁边的文字。
(......这是指我的事呢。恐怕是和骑士王有关。)
如果这是真的,事情就又会变得麻烦了。这样想着叹气时,阿斯翠德回来了。”公主大人!我拿布来了!””谢谢。帮上我大忙呢。”
蕾蒂用湿布抹凝固的血迹。虽然能抹掉脸上和头发上的血,但裙上的血已经渗进去,仅是用布是抹不掉的。
(不久前喜欢的裙子也被大雨毁掉了......啊啊真是遭透了。)
决定交由两位王兄和圆桌骑士处理这场面,自己则老实地回离宫换衣服。血这种东西,男人只要抹掉就行了,但女人可不能这样。
其实是想留下来对这个魔法阵进行各种调查的,但作为公主不能在这种时候擅作主张,真是麻烦。”杜克,走了。””等等。”
古多挽留打算走出去的蕾蒂。对着古多递过来的外衣,蕾蒂感到惊讶。对着目露惊诧的蕾蒂,古多补充说话。”披着吧。不可以让女士身染着血地走在路上。””会冷吧,不用了。必要时会让那边的我的骑士脱给我的。””想成是柯奈莉亚的生日会的回礼吧。让你代母后费心了。”
蕾蒂代已故的苏菲雅,为古多的同母妹妹柯奈莉亚准备生日会。似乎是为此事感激蕾蒂。蕾蒂想那么现在应该是自己退一步,接过古多的外套,披上了。”之后我会来还回去的——另外,主教走2-2。””知道了。”
只这样说后,以眼神催促杜克该走了。因为他太久没做像一个哥哥会做的事,蕾蒂意识到仍留在上衣上的残余体温,不知道该作出怎样的表情。
出了帐篷看到多名骑士聚集起来,一脸问着发生甚么事的样子。蕾蒂心想当中可能会有做出恶作剧的犯人,小心留意周围的人。
加上使用疾风之剑,悄悄地唤起风收集周围的声音。嗫嗫私语的声音传进蕾蒂的耳中,集中意识寻找会不会有甚么有用的情报混杂其中。
大部分都是”怎么了”、”发生甚么事?”、”武术会怎样了”、”好像中止了”,疑问和疑惑的声音。
(可是犯人可能会说出突兀的话。)
要是一清二楚地说””之类的话就好了,但毕竟不会有这种事。
“……比预计中早。”
突然有让人在意的话传进耳中,蕾蒂停下脚步。虽然转过身看,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殿下?”
“……边走边说吧。可以的话,把现在在这里的人记起来。”
听到的声音因风变得很模糊不清。不可能以这个声音锁定是谁说。
蕾蒂走到在某程度上没人的气息的地方后,便向杜克解释。
“刚才我听到有人轻声说”比预计中早”。非在那种情况中说出来不可、比预计中早的预定会是甚么呢。”
“武术会和平常一样地举行。没” 比预计中早”。”
“说得对…….我也在想相同的事。可能是打算等武术会之后才让人发现那个魔法阵。”
犯人也没预料塞进煤油灯中鸟血会漏出来。说不定是打算让王立骑士团在收拾时才发现。
“但如果我是犯人,我会选择在武术会中途让血滴下来。要是想吓人,这样比事后听到报告说自己坐在诅咒的魔法阵上更有效果。”
“也对呢……”
(……本来没打算中止武术会,之类。不行呢,急得飞过了过程,只为了得到结论而找理由。顺序想吧。)
蕾蒂回到房间,马上让女仆准备纸笔。有得在杜克忘记前让他做的事。
“回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