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正说着要是好好招待他来就好了啊这样那样的话的弗莱德海姆所在处,偷偷不出声地朝右移动了一步。但是弗莱德海姆却仿佛谁都没发现一般拽住蕾蒂的袖子,把她拉了回来。不愧是比她大六岁的兄长,蕾蒂的行动似乎被看透了。
“右前方那个穿着蓝色上衣的男性怎么样?”
“……似乎很神经质的样子让我仿佛看到了古多殿下呢,所以我讨厌。”
“你也神经质吧。”
“请不要把我和那种会因为讨厌点心屑而不吃点心的男人混为一谈。”
回想起严禁点心的古多的离宫,弗莱德海姆露出了非常别扭的神色。那么,回应着蕾蒂的意愿,弗莱德海姆说看一下左方。
“金色的袖扣配红色里衬的那个男人,叶卡多伯爵的长男。”
“现在正是能干的年龄呢……但是比我大二十岁是怎么个意思?我可是一不留神就差点叫他父亲大人呢。”
“你意见真多啊。”
那么到底谁好,弗莱德海姆这样问她,蕾蒂便说着之前我说过的吧,再次说了一遍自己喜欢的男性类型。
“脸要像狮子王亚历山大、作为女王的丈夫的能力要像内政王卡尔海因兹,性格要像单臂王奥斯瓦尔德。”
“那个奥斯瓦尔德什么的是在小说中出现的?我也算是调查了一下,但不论问谁都说不知道啊。”
“到时候会出来的。虽然是性格阴暗的男人,但是要做的时候还是会做的那种人。那我就先失陪了。”
握住装作毫不进行地结束话题并要逃走的蕾蒂的手,弗莱德海姆说着“来吧我们跳舞吧”拖延时间,将她带向大厅。并对七重天的骑士施以眼色,命令他们把夫婿候补叫过来。
“能作为下任女王陛下的对手真是惶恐又荣幸。”
“——如果你领舞领得差劲的话我就踩你的脚。”
国王陛下的第一子,与他的妹妹,也是下任女王陛下要一起跳华尔兹的话,不论是谁都会让出空位来的。毫不愧于下任女王的名字,蕾蒂展示着自己完全不发出脚步声的优雅舞姿。
“偶尔也要让人看一下我们兄妹之间关系并不太差呢。”
“是嘛?我想我们之间关系很冷淡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呢。”
“要我保持热烈的交往有点难,不过保持一些热度倒是蛮必要的”
一边跳着,一边偷偷摸摸嘀嘀咕咕地谈话。即使是这样,蕾蒂也摆出着微笑的表情,简直不能只夸她了不起。
“雨……?”
在华尔兹的音乐中混着其他的声音。雨的气息恍惚地飘在周围,还有正在逐渐变强的声音。
“终于下了啊,回去会很麻烦呢。”
似乎不想输给喧闹的雨声,音乐的声音稍微变大了一些。
蔷薇花在强雨之下,无法承受积留的水的重量而弯曲了花茎。即使是下着雨,杜克也未从蔷薇园离去,似乎在等待谁一般一直站在这里。脱掉不经意间被雨水打湿、变重的手套,随意地扔掉了。
“果然来了啊。”
本来应落到蔷薇上的白色骑士手套撞到了黑暗。对杜克的那句话有所反应,那个黑暗渐渐成为了人影。杜克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仿佛做好准备要发生什么事,保持着这个立刻就能做出反应的状态。
“……怎么了呀前辈、这样会感冒的。我向弗莱德海姆殿下打个招呼……”
“你说谎。”
并不打算傻乎乎地互相试探。杜克一刀两断地打断了阿斯翠德这佯装的借口。
“阿斯翠德、我是谁?”
“似乎是……下任女王蕾蒂丝雅公主殿下的圆桌骑士第一席呢。”
“没错,我是殿下的骑士。对朝向主人的杀气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因为夜晚、视野就已经非常差了,再加上雨水就更加看不清楚。只能勉勉强强地依靠从房间里漏出来的那稍稍一些光线。在这样的环境中,阿斯翠德露出了和平时不同的笑容。
“你是谁?并不是给我写信的阿斯翠德,是说你。”
“信?”
“似乎是在仅仅几秒间,从你那里数次拼命取回自己的身体写下给我的。写着要让我从你自己那里保护主人。”
“哈哈哈!偶尔意识会有所中断,原来是做了那种事情啊这个身体啊!实际上不是很坚强吗!但是真是蠢得毫无边界!把那种不会实现的愿望托付给你啊!”
杜克没有接受他的挑衅,冷静地看着他。
和这个充满杀意看着蕾蒂的阿斯翠德不同、自己所疼爱的后辈阿斯翠德教给了杜克对抗他自身的对策。希望他阻止自己接下来会做的事情,包含着这样直率的愿望。
“并不是不会实现的愿望。交给我吧,绝对会让你停下的。”
为此而拔出剑,刺了出去。
“来吧阿斯翠德!互相厮杀吧!”
拔出腰间的剑,阿斯翠德毫无间隙地摆出姿势。为了决出哪一方会活下来,两个人将剑狠狠地撕咬在一起。
被混杂在优雅的华尔兹中的强烈雨声包围的蔷薇园,完全和外界隔绝了出来。谁也没有听见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