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就是执行的犯人吗?”。杜克是弗莱德海姆的亲友,属于杜克派。肯定会被看作不论是被哪一方拜托都不奇怪的第三者。
“不用太担心我的事情。比起这个,你……”
“担心?你这份心意我收下了。比起这个,可以帮我传话叫雷恩来吗?帮我嘱咐说如果有其他人要进来的话就杀掉。”
“真危险啊。”
“不是我危险,是我的周围危险哟。让你被迫当了我的警卫真是抱歉。明明你也有自己的工作呢。之后一并向你道谢吧。”
被切断了对话、被催促快点回去吧的杜克,说:“再问你一句”,这样对蕾蒂提问。
“你、那时候对我扔过来的是‘勺子’对吧。”
“嗯是的哟。你看成是刀了?”
反倒被她问了,杜克的脸色浮现出不能接受这个答案的表情。就如蕾蒂所说,被扔出来的确实是勺子。但是他总有一种,割破杯子的,是什么其他锐利的东西,的这种感觉。
“……只是扔出勺子的程度、能切开茶杯吗。”
“要是茶杯上有裂缝的话即使是徒手也能切开哟。”
好啦走吧,蕾蒂还是伏着身子埋着脸,向他不断摆手。但是杜克关于茶杯的事情,产生了想更多地问下去的心情。而且只是达成“到醒过来之前护卫她”的拜托就离开也感觉有些薄情。结果,还是强行压下了这两种踌躇,选择走出了蕾蒂的寝室。
稍微走了几步回到关闭了的门前,发觉自己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现在、站在哪里?)
既是弗莱德海姆的亲友,但家族也属于古多一派。对双方都尽责,不追随任何一方,保持着中立。但是,心情上来说应该是弗莱德海姆派。但是,现在,却明显地从蕾蒂的角度看着这个事件。自己最先想到的就是担心可能会被兄长杀死的蕾蒂,也没有因为弗莱德海姆被质疑而感到愤怒。
(在眼前被救下了性命。心情会偏向公主一方也是当然的。)
故意给出理由,让自己认可。已经意识到这一点点逐渐开始生长的心情,却还不能承认它。
“姐姐大人怎么样了?”
在杜克找到雷恩哈路德之前,雷恩哈路德就看见了杜克。两人的样子都憔悴了许多。这三天,在蕾蒂的情况还没安定下来之前几乎都没怎么睡。
雷恩哈路德摆着一副认真的面容,能让人立刻感觉到他不愧和蕾蒂是姐弟。平时戴着眼镜,穿着飘飘荡荡的白衣,用极快的语速说着研究相关的事情,作为怪人代名词的他,今天这样摘掉眼镜,竟显出一种纤细的美感。
“我被拜托让人找您过来。并且、也嘱咐了不要让他人进去。”
“那真是感谢~护卫辛苦了。请·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但是果然只要一开口,对他的印象就变回去了。来回甩着手帕、简直是要以赶他走的态度目送他的令人感到遗憾的男人、雷恩哈路德。
被拜托的护卫工作已经结束,杜克想着应该行一礼后就离开,但脚却移动不开。
“哦?你回不去吗?但是不行的哟,你的嫌疑还没洗清呢。”
雷恩哈路德盘着手臂,用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对着杜克嘻嘻笑了。
“想要留下的话,不成为王姐的骑士不行。”
“——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先行告退了。”
明确地表示出自己的拒绝之意,杜克调转脚步。一边目送着那个背影,雷恩哈路德微微笑着,斜起嘴角。
“嗯嗯——啊哈。王姐、这可不是比我想的还更有希望吗。”
因为关于杜克·巴尔黑德从这儿哪儿听说了各种事情,想着“啊~这可成不了~”,但似乎也不全是这样。嗯哼哼——一边哼着歌,雷恩朝着蕾蒂的房间走去。
蕾蒂从雷恩哈路德处听取了状况的报告,做出这样那样的指示后睡了一觉。那之后刚睁开眼,就从门口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哪位?”
是来看看她的状态的女仆呢,还是雷恩哈路德以外的兄弟姐妹呢?——想到莫非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她的右手稍微握紧。
但是,擅自打开门进来的确实是某种意义上不请自来的客人、也是某种意义上除了雷恩哈路德以外的兄弟姐妹。
“嗨!还挺精神……不太可能哈,我虽然这么想,但似乎精神还真的挺不错呢。”
开门的瞬间,蕾蒂的枕头就飞了过来。但是对方可是和她认识多年的兄长、弗莱德海姆把蕾蒂朝他面门投来的枕头轻易地抓住、干脆地扔了回去。
“未经允许擅自进入淑女的房间有悖礼节!去门外数两百下再重新来过!”
“呀因为事到如今看到你的睡衣姿态都不会多想什么了,实在是太失礼,请您允许我出去数二百下。”
这次朝他飞过来的就是坚硬的书了,弗莱德海姆朝门外逃去,一时撤退。诚实地数了二百下后再走进房间,蕾蒂已经完美地换上了连衣裙,坐在椅子上迎接他。
“你继续躺着也没所谓啊。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吧?”
“之后再睡一会儿就没事了。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肯定是过来探望你的啊。雷恩也让我想呆多久呆多久。这都是因为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呀。”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好像这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