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要你与雅儿贝德商讨之后,尽力强化监视网以找出这些人。」
「是!」
「那么进入下一个议题。」安兹翻动资料,然后又翻了几页。「嗯──……至今已经毁灭了几座城市了。」
接下来有好几页,都是记载谁用了什么战术完全摧毁了哪座城市。毁灭了最新一页城市的守护者正是科塞特斯。
「……如同科塞特斯尽管接到以寡兵攻城的难题,仍能摧毁城市并彻底杀光居民,至今所有人都运用智慧攻陷了城市或村落,让我由衷感到佩服。」
魔导国展开的是完全捣毁进攻的村庄或城市,不留一个活口的严酷战争。魔导国国军静悄悄地进攻之后,留下的不是无人废墟,就是断垣残壁。
讲到这里,安兹开始极度在意起背后那道必然朝向自己的视线。
安兹并非喜欢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是有目的才这么做的。安兹在心中嘟哝,希望这方面她能够谅解。
「谢安兹大人。」雅儿贝德低头致谢,各楼层守护者也跟著低头。「今后我等将继续全心全力往目标迈进,以回应安兹大人的期许。」
「──呃,唔嗯。各楼层守护者的决心与忠诚,我就心怀感激地接收了。那么──」
差不多是时候了。
安兹乾咳一声后,接著说下去。
「──但是没有人失败倒是令我在意。」不等守护者们面露疑问之色,安兹先接著说道:「科塞特斯,你在与蜥蜴人的一战中吃过败仗。我认为你当时从中学到了很多,你说呢?」
「正如大人所言。属下认为那次败仗让我学到了重要的事。」
「就是这么回事,我们能够从失败中学到很多。应该说,我认为有些事情只能从失败中学习。」
在YGGDRASIL也是。是因为打输了,他才会思考如何才能获胜。
他会重练不同职业、变更武装、重新拟定战术。相反地如果打赢了,他似乎总会自大地觉得这样就够好了,不会再去磨练本事。
(虽然也有塔其·米桑那种例外。)
那个明明几乎百战百胜却越变越强,贪婪地藉由不同职业组合等方式追求更强能力的男人,这时就别列入一般人的范围内了。
那种例外姑且不论,安兹坚信有些事情只能从失败中学习。
所以他很希望守护者能在攻打城市时失败。
现在打败仗没有关系,因为随便都能挽回。但是总有一天,他们必定会在某处面临一场一次定江山的战争。他们必须在日常生活中逐步累积经验,才能在重要时刻不至于败北。
既然要夺人性命,那么所有性命都该用来帮助纳萨力克。没错,而且要用得能够获得最大利益。
另外还有一点──安兹接受了那两人的心愿,打算趁现在铺个路。
(好,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智者──」安兹想不起来后面要接什么。他一时忘了,急忙掩饰过去。「──姑且不论,愚者都是从经验中学习。我不会说你们是愚者,但累积即使是愚者也能明白的经验,是不可或缺的。」
安兹对自己感到有点失望。
为什么在这种重要时刻想不起来该说什么?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巧言如簧的人,为什么能够那么富有机智?又能够那么流畅地说出学过的话?一般来说不是都会忘词然后语塞吗?
结论只有一个:大脑的构造不同。
「……唉……这次让你们摧毁王国城市并屠杀居民,凭著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力量的话并不是难事。但是在这件事上,最重要的是累积经验。将来当我们遇到更困难的状况时,现在获得的知识将对我们大有助益。」
安兹曾经在公会战争等状况当中闯进对手的据点,有时还打过攻城战。但那是在YGGDRASIL时的经验。他必须将游戏中获得的知识在现实中融会贯通。
就这层意义来说,他认为这次用各种方式攻陷各种城市的经验,将来绝对会派上用场。
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必须增强实力。如果认为这世界里的公会只有「安兹·乌尔·恭」,而公会据点只有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话,就有点太天真了。既然安兹都来了,铁定也有其他玩家存在。不,说不定是今后才会降临。
既然如此,就有必要强化组织未雨绸缪。
实际经验终究有其重要性。
安兹一面环顾认真倾听的守护者们,一面接著说:
「目前各楼层守护者的负担增加,这点令我在意。但没有几人能比你们更让我放心托付任务,却也是事实。」
楼层守护者──除了威克提姆之外──都拥有可与安兹匹敌的百级实力。其他人──领域守护者等等都不如他们。因此,安兹很不放心将领域守护者带出去──带去可能与强敌相遇的地方,因此不免经常将任务托付给楼层守护者。
「但是,依赖你们会造成很多问题。既然安兹·乌尔·恭魔导国将统治广大领土,将来势必面临众领域守护者也得肩负多种工作的时刻。有朝一日,说不定也得将战争相关事宜交付给其中一人。」
「──大人的意思是,为了缺乏经验的人而准备历史吧。」
迪米乌哥斯又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来。但就目前这个话题来说,准备历史这个说法似乎很贴切,而且还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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