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与村民们对峙。说归说,但还是有保持足够的距离,而且有佣兵们在前面列队护卫。
「我只是个接受运输委托的商人。如果你们挡路是为了向贵族请愿,那么我们与贵族毫无关系。请让路,否则我们必须为了自卫而拔剑。」
克利斯多夫对村民们说完后,一名男子自森林里现身了。
这名男子穿著一身气派的全身铠。由于摘下了头盔,脸孔看得一清二楚。
克利斯多夫见过这个男人。
「为了王国的将来,抱歉我无法放你们通行!」
「……啥?」
克利斯多夫不禁脱口而出。不只他发出声音,周围的佣兵们也是。
「……原来如此。您似乎是有所误会了,我们只是服从魔导国对圣王国提供粮援的意愿,在运送粮食罢了。」
「我知烙噢!嗯!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应该说要经过哪种思考过程,才会有这种结论?
克利斯多夫由衷感到困惑。
不──
(这个令人不愉快的家伙在想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的领地应该不在这附近吧?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是一伙的?可是,这里的领主会跟这种人合作吗?)
克利斯多夫想想,决定不再深究。反正话是对方说的,他可以找藉口说是对方妨碍了魔导国的行动。就算杀了这人,应该也不会形成王国与魔导国之间的问题。他正想跟站在身边的佣兵头子下指示杀害对方,心里却产生强烈的不协调感。
这个名叫菲利浦的男性贵族,背后有希尔玛·叙格那斯当靠山。当克利斯多夫遭到侮辱,把怒火藏在笑脸下时,希尔玛还曾经告诉过他那个男人虽然愚蠢但有利用价值,要他听听就算了。
作为八指的棋子有利用价值的男人,杀了真的没关系吗?
用常识来想,一个地方贵族不可能袭击高举魔导国国旗的集团。谁都知道这样做会让魔导国怒不可遏,形成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管是再笨的贵族都不可能这样不经大脑思考就行动。
既然如此──这个男人做出这种行为,必定有著某些理由。
(更何况如果是当土匪想抢车上货物,我不懂那个男人为什么不遮脸。)
不管是多笨的人应该都会遮脸,以免被人认出。既然都穿著全身铠了,应该也有能够完全遮掩脸孔的头盔。这就表示──
(目的是为了让我们认出菲利浦这个男人的脸?为什么──啊!)
霎时间,克利斯多夫想起有种称为幻术的魔法。
(就是这个!幻术!是为了把罪赖在那个叫菲利浦的男人头上,才会露出脸来!搞不好那些村民也不是村民……)
毫无破绽,真是完美的推测。
那么──
「换……换句话说,你们是想抢魔导国委托给我们的这些粮食吗?」
「咦?喂,你是怎么了,大爷?」
身旁的佣兵头子困惑地向他问道。这是当然的了。他本来以为委托人会下指示杀了对方,看到这种状况应该会觉得委托人疯了。
「正是如此!那些粮食由我们来做有效运用!」
菲利浦(暂定)得意洋洋地回答。
(讲话好没智商……讲话的本人八成也在想「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蠢话」吧。可是……)
这是谁写的剧本?首先能想到的,是刚才与佣兵头子对话中提到的八指的敌对组织。接著能想到的是八指的干部们。
若是前者的话必须全力突围。八指最严惩不贷的是叛徒,其次是失败者。但这么一来,对方应该也凑足了能击败克利斯多夫等人的战力,不管是伪装还是什么,准备一群手拿锄头的农夫怎么想都说不通。
这样的话后者比较合理,但这么一来就可能是棘手的状况,或是更棘手的状况。也就是说,八指的干部果然不是团结一心,不是一如往常地有人从中作梗,就是全体干部的共同意志。
(──我被当成弃子了?而且还把杀害菲利浦这个「王国贵族」的事实赖在我头上?……本人八成已经被做掉了吧。)
若是如此,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办法?
「喂,大爷?你是怎么了?在害怕吗?那种货色我们三两下就能赶跑喔?那个一副贵族模样的家伙也是,虽然身上铠甲看起来还不错,但应该没多大本事。」
佣兵头子压低声音呢喃道。但克利斯多夫没精神理他,只希望他别来烦自己。
「──等等。拜托等一下。」
但还有个疑问,如果要让克利斯多夫背杀害菲利浦的黑锅,为何事前不告诉他?若是能跟他说一声,他就不用这么烦恼,把对方当成土匪处理掉就是了。
他想,那么会是想利用接受魔导国委托的运货马车队杀害了王国贵族一事,让王国与魔导国开战吗?但总觉得不太对。
以现在这个状况来说,事情只会以王国商人自卫杀死了王国贵族做结。
这样就要发动战争有点勉强。当然,与黑社会有联系的克利斯多夫很明白对不少人来说,只要有行事的藉口就够了。有些人甚至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杀人。但他很难认为一个国家会采取那种行动。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上头谈妥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