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崩逝了。」
里尤洛以鼻子强烈喷气,这表示他嗤之以鼻。
「吉克尼夫,那怎么可能啊。那——那位大人不可能会死。」
「说得对,我也赞成你的意见。只是……这次不知道又让哪个国家的百姓悲叹了……」
「说得对……」
里尤洛跟吉克尼夫一样,仰望半空。
两人眼中有著悲伤,哀悼在远处某地展开的悲剧。而眼神之中,也有著对必将加入他们行列的新同胞产生的怜悯。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响彻整个房间的尖叫,让男人一瞬间僵住。他隶属名为八指的秘密组织,一辈子见闻过无数大风大浪。但在那些经历中,也没见过如此阴惨的情绪爆发。正可谓真正的憎恶,精纯的诅咒。
假如这是他的敌人所发出,他想必不会如此惊讶。可以肯定甚至还有余力面露微笑;然而声音是他的同伴所发出,是与他分享同种痛苦、辛劳的同伴。
同伴——他本来以为没有什么比这个字眼更与自己无缘。
至今他们即使隶属同一组织,也都在互扯后腿,争权夺利,每天伺机而动。只要双方有利益冲突,必然演变成流血纷争。
如今不同了。
只要少一个人,负责的工作就会增加,失败机率随之上升。这么一来,想必会因为连带责任而被带去那个地狱。光受一次惩罚就让他变得无法摄取固体食物,每晚恶梦连连。也许下次有别种地狱等著自己。
因为有这种担忧,所以一旦有人进度落后,其他人总会立即全力提供协助,关心身体健康,顾虑精神状态,而且是拚了命。
同舟共济、命运共同体;他们成了真正的同伴。
现在,一名同伴边咆哮边在大理石的冰冷地板上打滚。如果不早点弄清原因,自己或许也会变成那样;这份恐惧推动了男人。
「你……你是怎么啦,希尔玛,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出喊叫的女人停住动作,抬眼瞪人般由下往上看著男人。
「——够了!拜托找人来代替我啦!我胃好痛!盯紧那个白痴的行动搞得我胃痛!那家伙是怎样啊!岂止是笨,根本没智商!」
在他们这个集团里讲到白痴,只会是一个男人。虽然他们一直以来常常使用白痴这个字眼,但那个男人厉害到让他们认识了真正的白痴,变得再也无法随意使用白痴这个词汇。
「……是怎么了,那个白痴又搞出什么问题了吗?」
彷佛要宣泄长久累积的窝囊气,希尔玛急躁地说起:
「对,没错!你听说魔导王陛下驾崩的事了吧?」
男人很希望希尔玛能再讲慢一点,但这次当听众,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她发泄压力。所以男人没打断她,决定耐著性子听下去。
「嗯,当然了。」
那件事就是八指大肆宣传的。当然,他们是利用了没有直接关系的商人,在王国内广为宣传。
「你知道那家伙听到那件事,说了什么吗!」
对方是个白痴,讲答案时应该要想到这一点,但男人只想得到普通的答案。不过他心想「我不可能知道白痴在想什么」而死了这条心,说出了一般的想法。
「……是不是谈到葬礼?」
「如果是这样,我胃也不会痛成这样了!那家伙居然说假如现在跟雅儿贝德大人结婚,是不是就能把魔导国弄到手!」
「噫咿!」
男人不禁发出沙哑的小声惨叫,急忙窥视四周。
虽然男人感觉不到,但来自魔导国的监视者应该也在这里。男人确定监视者没有采取行动,安心地呼一口气。
即使上级的命令是找个白痴备用,但他可不希望因此被上级说「这也太夸张」,然后把他推落那个地狱。
「欸,欸,欸!虽然命令是叫我们准备个白痴,但可不可以把那个处理掉!是不是应该另找个像样点的白痴比较好!」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准备其他家伙吗?」
男人如此回答后,希尔玛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地满地打滚。礼服裙襬向上掀起,直到大腿部位。
这个原本身为高级娼妓的美女,如今暴露出毫无魅力可言的难看模样,让男人心生怜悯。
因为他知道假如自己身负同样职责,满地打滚的恐怕就不是希尔玛,而是自己了。
「希尔玛,再努力一下吧。」
希尔玛顿时停了下来,冷眼看著男人。
「也可以换你去操纵那个男的……或者该说是提醒他一下,不让他乱来吧?」
「那种白痴比较容易对女人言听计从,不是吗?」
被男人这么一问,「啊啊啊啊啊啊!」希尔玛再次开始满地打滚。这就是答案。
「不会太久的,再过两三年,应该就会正式开始行动了。在那之前,麻烦你让白痴继续得意忘形。我们也会帮你组成白痴派系的。」
「两年太长了啦啊啊啊啊啊!」
「但命令如此,我们必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