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是这样啊。」
(咦——!你已经懂了?而且好像全部都弄懂了!)
安兹看到迪米乌哥斯脑筋动得这么快,很想说:「你这么有头脑,为什么会以为我很聪明啊!欺负我吗?」但拚命忍住。
「了不……起……你真的很了不起,迪米乌哥斯。」
「谢安兹大人。」
「所……所以这样考验你,我是很过意不去……」
「没有的事,安兹大人想测试我的能力,对我而言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我必定会做出成果,以回应安兹大人的期许!」
「唔嗯,麻烦你了,迪米乌哥斯。那么我有意在圣王国的一连串事件当中适度犯些错,要求你修正计画,你不介意吧?」
「是!遵命!」
好耶——!安兹心中喜不自胜。因为实在太高兴,感情还强烈到一口气受到压抑。
即使如此,自然流露出的喜悦情绪并未消失。
(很好很好很好,这下就算犯错,也可以找藉口说我是故意出错的!呃,不,我当然会尽量不犯错啦。是说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可以讲了。)
安兹没有兴趣看部下的计画失败然后沾沾自喜,但可能会不小心做出让部下困惑的事情。只要像这样先做个保险,部下就不会认为安兹有什么目的,而会适时对失误做修正。安兹好久没有这种肩膀重担放下的感觉,心情极其畅快。
「……我明白安兹大人的担忧了,那么是否要同时测试各楼层守护者以及领域守护者的能力呢?」
对于雅儿贝德的询问,安兹一瞬间不懂她在说什么,然而——
「目前没有这个必要性,我是因为迪米乌哥斯最常在纳萨力克之外做事,才会这样想。至于其他人员,等觉得有必要时再说吧。」
「这样啊……」
「唔嗯,那么下一个议题……按照当初的计画,我本来要与醉心于我的圣王国人民一同前往圣王国东边地区,也就是亚人类居住的亚伯利恩丘陵地带,不过我要稍做变更,打算先由我一人前往,然后我有意赴死。」
一瞬间,安兹感觉时间彷佛停止了,然后——
「——咦!您何出此言呢,安兹大人!贵为无上至尊的安兹大人怎能言死!」
雅儿贝德大声责备,表情扭曲,让安兹觉得可能是初次看到表情崩坏至此的雅儿贝德。安兹还来不及将真正想法告诉雅儿贝德,迪米乌哥斯先开口:
「雅儿贝德,既然是安兹大人的想法,其中必定有著令人惊叹的目的。感情用事地一味否定,我看不太妥当吧?」
「迪米乌哥斯,你怎么能够这么冷静?如果乌尔贝特·亚连·欧德尔——大人也说了一样的话,你还能保持这种态度吗?还是说……?」
「呵呵……雅儿贝德,可以请你告诉我你说这话的真正用意吗?你想说『还是说』什么?」
两名守护者一个以天寒地冻的视线,一个则以熊熊烈火般的视线互瞪,两者之间飘散著异样氛围,近似于过去与夏提雅交手时的那种窒息感。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紧张,安兹听见露普丝雷其娜的呼吸顿时变得越来越紊乱。
「——住手!」
安兹一怒吼的瞬间,危险氛围瞬时消失。就像方才的气息只是安兹误会了,变化得非常突然。然而只有露普丝雷其娜的粗重呼吸声,让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你们俩都冷静下来。这正是我非死不可的理由。有种活动叫做避难演习,就是因应紧急状况未雨绸缪,先做个心理准备。话说回来,假如我死了,你们会采取何种行动?雅儿贝德,先听你的做法吧。」
「是!属下会即刻让敢对安兹大人无礼的人尝受这世上的一切痛苦,并且请安兹大人复活。」
「原来如此,那么再来是迪米乌哥斯。」
「是!属下会一面为安兹大人的复活做准备,一面加强纳萨力克的防御系统,收集无礼之徒的情报。」
雅儿贝德往旁瞪了迪米乌哥斯一眼。
「什么收集情报,太手软了。不管敢对无上至尊无礼的人是何方神圣,都应该动员纳萨力克的所有资源抓住此人,折磨到他自我崩坏为止。」
「雅儿贝德,我也认为你说的全都很对。但是,敌人是杀死了安兹大人的存在,轻敌是最要不得的。敌人的动静、实力强弱,这些情报都得收集齐全。假如敌人的力量超乎想像,我认为选择请安兹大人在何处复活,会变得极其重要。」
当雅儿贝德的表情变得更加严峻时,安兹取出法杖敲击地板。坚硬的声音对两人造成凉水当头泼下的效果,他们的神情即刻恢复冷静。
「我并没有说我会遭人杀害,也许……会有某种超越想像的自然现象使我死亡,不是吗?」
老实说,安兹无法想像自己会死于自然现象,所以讲法变得笼笼统统。
「不过,就像这样,我认为最有智慧的两人之间,意见也会有些许相左。这样我会很伤脑筋,所以要进行训练,这样即便发生这类状况也不会出问题。」
两人都低头表示同意。
「当然,不只是我。当纳萨力克受到攻打之际,防卫负责人是迪米乌哥斯,但万一发生意外,你死在敌人手里时,纳萨力克仍然能正常运作吗?」
「是!这方面属下已做好万全准备,之前应该有将报告书上呈给安兹大人。」
咦,我有拿到吗?安兹虽这样想,但他宁愿相信迪米乌哥斯的记忆,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