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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兰德。我还没有接到你班上的报告。还有你那就是对待长官的态度吗?简直是不敬至极。到底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这真是失礼了,士兵长大人」
当奥尔兰德随意的敬了个礼时、他部下的班员们也同时敬了礼。部下们所展示的是绝对不会向贵族或单纯只是长官的人行得真挚敬礼。那里面包含着明确的的敬意。
男人「哈啊」略微夸张地叹了口气。那是虽然无法接受,但理解到即使再说什么也没意义时所发出的叹息。
(抱歉了老大。但是性格这玩意从以前开始就改不掉了呐)
之所以奥尔兰德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对这个男人表示了敬意,是因为他即使面对奥尔兰德却也依旧取得了胜利。
(在离开这里以前还真想赢一次啊。就在你的场地上。对吧、帕贝尔·巴拉哈士兵长大人)
男人——帕贝尔·巴拉哈——的别名是夜之番人。与奥尔兰德一样是被授予了九色之一的男人。
在其背负的巨大而漂亮的弓上寄宿着魔法的微光、悬挂在腰间的箭筒上也散发着同样的微光。正如此其所示的一样,他是一名弓兵。并且还是个被誉为百发百中的超级名手。
「虽说每次都这么想,晚上的工作还真是不容易啊。亚人们大多在暗处也不要紧,别说是战斗了就连发现其行踪也没有那么简单啊」
「正因如此才会轮到我们上场。想要获得与亚人相同视力除去天生异能和魔法,就只有通过训练了。而我们就接受过那样的训练」
「知道了知道了。你那自豪的女儿也是那样对吧?」
帕贝尔的表情抽动了一下,奥尔兰德不禁为自己的失言感到了后悔。
能让这个即使在酒席上也毫不改色的男人表情变化的,基本上,就只有谈及其女儿和妻子的时候。而这里存在着致命的问题。
「是啊。是个相当优秀的女儿」
——开始了。已经开始了。
毫不在意奥尔兰德的后悔,帕贝尔的话语还在持续着。
「话虽如此,她为什么会想要成为圣骑士这件事,我还真是搞不明白。那孩子是个柔弱的女孩,绝对不会觉得武力就是全部——那孩子还被毛毛虫吓哭过——虽然刚才有说过武力就是全部,但那说到底还是是除我妻子以外的……虽然我妻子也有类似的地方——长得像我真是可爱,不对,和我长得像真是叫人可怜——可惜的是,那孩子没有用剑的才能。但她有用弓的才能。要是能够在那里多加锻炼就好了,可圣骑士什么的——」
虽然在让漫长的话语左耳进右耳出的同时,不时地适当做出了回应,但好像还是被察觉到了。
「喂,你有在听吗?」
投来了理所当然的质问。
(不,没有听。大概,从第三次开始)
五、六回地听到同样的话语,如果换做平常的奥尔兰德毫无疑问会不高兴地「没听啊」这么回答吧。然而,面对这个状态的帕贝尔那种回答简直大错特错。「那我就再说一次」因为有着被这么说过的经验所以他很清楚。
正确答案是这个。
「我听到了啊。真的是非常可爱的女儿呢」
帕贝尔的表情产生了急剧的变化。虽然那是让奥尔兰德也防备起来的恶鬼罗刹般的表情,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在害羞罢了。
要是不抓紧帕贝尔的大脑因为要细细品味女儿被别人称赞的喜悦,战胜了想再次开始夸赞自己女儿的欲求的这一刹那,就会又一次陷入那个地狱中去吧。
「还有啊——」能胜过女儿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工作的话题。「夜晚的工作不会让生物钟错乱吗?身体不会变得奇怪么?」帕贝尔那大杀戮者般的表情,恢复到了平常的杀戮者的表情。
「……这问题已经是第几次了?答案一如既往。没令人在意的。不过,为何、要拘泥于同样的问题到这种地步?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虽然清楚但还是会为这急剧的变化而瞪目结舌。
刚才的你哪里去了,虽然想这么吐槽,但奥尔兰德也不希望再次回到那地狱般的状况中去。
「……哈。你是说,真心话吗?这问题还真是够不可思议的啊。……我只是觉得战胜了我的男人,如果因为无聊的事情弄坏身体就此隐退,会让我很困扰罢了。当然等我赢了以后,这种小事自然也就无关紧要了」
过去,刚刚被分配到这座要塞的奥尔兰德自以为是到、让他回想起来都觉得羞愧的程度。有本事的士兵因为仰慕而聚集到自己周围,愈加助长嚣张气焰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事情就演变为与帕贝尔进行模拟战了。奥尔兰德的得意武器是剑——近距离战。与之相对的帕贝尔的得意武器是弓——远距离战。
两者发生战斗的话以什么程度的距离战斗变得非常重要。然而帕贝尔却宣言称即使是近距离战也可以。
然后奥尔兰德却输了。
正因如此奥尔兰德尊敬着帕贝尔。与此同时也怀揣着下一次要取胜的愿望。并且这次还要给出与帕贝尔的擅长领域、与远距离战相应的距离,并在此之上取得胜利。
「这样啊。想要战斗么、和我。而且是和全盛期、身体各处都还没有异常的我」
奥尔兰德对浮现出有如敏锐野兽般笑容的帕贝尔所说的话十分兴奋。
(是啊,一点没错。这不是很明白吗。想要和你战斗。想要以命相搏。但是、那是没法如愿的吧。即使如此、若是可能的话,想要进行说不定会失去生命般、九死一生的战斗。想要与你,进行那样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