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这种话来。另外也是佩服他为了尽力完成接下的工作,傲慢到能够忽视委托人兼最高权力者的要求。
这些都是如今吉克尼夫所失去的部分。
「……把这些家伙都拖进政治的浑水里好了,让这些人逃脱不了。」
吉克尼夫一喃喃自语的瞬间,银丝鸟的成员们一溜烟跑出房间,好像事先说好了似的。
房里剩下三人,吉克尼夫他们面面相觑。
「刚才那可真厉害,不用说一声就能那么团结地行动……哎呀哎呀,真不愧是银丝鸟啊。大概就是有那样的身手,才能当上精钢级吧。」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你佩服的点好像不太对……陛下,需要我们准备饮料吗?」
「也是,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准备一下吗?」
「遵命,那么巴杰德阁下,请您也过来帮忙。」
被叫去帮忙,让他一脸不情愿。
「咦,我也要喔?陛下,我就说还是该带一名女仆来嘛!客人一定也觉得比起让大叔倒饮料,女人来倒比较好喝吧,要是我一定这么觉得。」
「好好好,牢骚到此为止,巴杰德阁下,请您多动手少动口。」
「麻烦你了,巴杰德。不在的人就是不在,只能让在的人设法解决,就跟现在的帝国一样。」
「您这比喻做的一点都不好,陛下。」巴杰德边说边帮忙准备。
楼下竞技场传来观众的声援,还能听见跟野兽有些不同的吼叫。
下一场比试似乎开始了。
吉克尼夫搜索著记忆。
在武王战之前进行的,是冒险者与魔物的战斗。冒险场在竞技场出赛时,经常上演魔法爆发等华丽打斗,相当受到观众欢迎。
俯视著狂热叫好的民众,吉克尼夫感慨地说:
「真是和平的景象啊。」
「是吗,陛下?」
没想到有人会回答自己的自言自语,往旁一看,巴杰德站在自己的身边。宁布尔在背后一脸不满,连巴杰德的份一起忙。
「我倒觉得看起来不怎么和平耶,您瞧。」
一名冒险者被兽型魔物的爪子一抓,血花四溅,掀起观众的大声惨叫与声援。
「我不是说比试内容,是说观众。」
吉克尼夫眺望著大声吶喊的观众们:
「比起眼下帝国置身的状况,你不觉得这幕景象真是一派和平吗?我在想,要是他们知道揭开一层薄薄外皮,怪物就藏身于自己的周围,恐怕不会这么尽兴吧。」
「一派和平不是很好吗,就算让民众烦恼到胃痛也不能怎样吧。」
巴杰德说得对。
吉克尼夫为自己乱讲话感到后悔。
「你说得没错,巴杰德。好了,对方差不多快抵达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陛下。由于某人不肯帮忙,我原本还担心会来不及,不过饮料与纸张总算都备妥了,墨水也很充足。」
之所以准备这么一大堆纸张,是防备贵宾室内遭到窃听。虽然他觉得在这欢声雷动,隔壁又没有房间的地点,没几个办法能专一窃听这里的声音,但总是小心为上。
吉克尼夫知道这样做很费事,他在皇城内这样做过,非常累人。
这一切繁琐措施,全是因为魔导国的力量是个未知数。
只要知道了对手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应对方式也会随之改变。
想利用战争做调查的打算落得了惨痛下场,造成巨大惨剧。但也不能因此就放弃一切希望,必须思考其他手段,比上次更安全地进行调查,否则永远都只能在敌人的阴影下发抖;甚至可能陷入更惨的状况,即使凑齐一手好牌,也因为害怕阴影而不得不放弃。
只是,他还无法忘记疮疤痊愈前的痛。
「要是能知道安兹.乌尔.恭──魔导王的力量极限就好了,也许根本用不著做这些准备。」
当时自己的立场是协助者,能够拜托魔导王;但如今双方都是君王,是对等的关系,几乎不可能再拜托对方什么了。不对,想拜托是可以拜托,但一想到对方会要求什么做为代价,吉克尼夫就头痛。
「不只魔导王喔,陛下。是不是也该查清楚他那些家臣能干什么,否则会有问题吧?」
「说得对。」
「……那些部下有没有可能比魔导王还强呢?」
「怎么会,不可能吧?」
吉克尼夫虽然这样回答,却开始冒冷汗。
想到自己也有比自己强悍的四骑士当部下,实在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统率众人需要的不是看谁力气大,而是更重要的其他能力。
那么如果安兹.乌尔.恭也是如此呢?
「──不,不可能。听好了,宁布尔。你的想法是错的,知道吗?」
「是!失礼了,陛下。」
要是真有这种事,那一切都玩完了。就算最坏的情况好了,希望他们顶多只跟魔导王不分轩轾──要他向神祈求都行,拜托一定要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