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已经从哪里泄漏出去了。既然如此,吉克尼夫听说冒险者这种人阶级越高,就越是习惯日常性地收集情报,所以对魔导王的力量很可能也略知一二。
(要是让他们摸透我的底也不太好。)
吉克尼夫想过各种问题后,用暧昧笑容敷衍过去。
两人似乎都认为吉克尼夫接受了他们的说法,无意再多说什么。
竞技场传来格外大声的欢呼。
往那里一看,比试中的一场剑斗士对战,似乎分出了胜负。
在过去似乎必须赐落败者一死,不过时代不同了。比试之中也许会出人命,但胜负分晓后就不会再致人于死地。
据说这项规定,是在某个剑斗士连战连败但打出了有趣的对战,偶然场场得到饶恕,日后才华开花结果,登上冠军时废止的。这个剑斗士似乎让当时的人们心想,说不定还会再出现像他这样的奇才。
(那是第几代的武王?听说虽然不到当今武王的地步,但也相当强悍。我应该想想如何拉拢这种不愿为国效力的强者……)
「大致措施都做好了,陛下。」
弗赖瓦尔兹的声音让他转过头来。
「辛苦了。」
对方可是精钢级冒险者,吉克尼夫或许应该道谢,但他一时忘了,还是用了平常的口吻慰劳对方。
「不敢。那么我们既然担任护卫,是否可以跟各位一起在房间里待机?」
吉克尼夫是雇用他们担任随扈,这样想来,对方的提议十分合理。
然而,让他们待在房间里,进行密谈妥当吗?
把他们卷进来虽然有很大好处,然而一旦自己的目的曝光,搞不好会把原本无须敌对的一些人都变成敌人。
(但也没那家伙可怕──我在想什么啊。思考一个敌人是否好对付,竟然拿那个怪物当成比较对象,这就证明了我头脑真的出问题了……敌人已经够多了,只有愚者才会继续树敌。)
吉克尼夫摇摇头。
「很遗憾,之后有非常重要的会谈,你们不能入内。」
「在这种状态下要保护陛下,将会非常困难……」
「房间里有两名我信赖的部下,最起码能争取时间让你们赶来吧。」
「哎,的确是呢。」至今始终保持沉默的猿猴开口了。「可是呢,如果对手是苏德这种水准的暗杀者,一个弄不好会很严重呢。」
「说到我这水准的暗杀者,伊杰尼亚的小丫头就是一个。她会用忍术,能突然从影子里冒出来杀人哩。」
「两位是战士,遇到以剑为武器的对手想必没有问题。但若是魔法呢?贫僧最担心这一点。况且我们一定会专心看比试,不会对陛下与客人的会谈感兴趣的。」
他们连声劝说,但吉克尼夫一路上小心行动,不让情报外泄,因此更不能答应他们的提议。
「诸位担心得有理,但我身为帝国皇帝,这方面也是不能退让的。」
银丝鸟成员们的视线集中在队长身上,他大叹一口气:
「没办法了,站在陛下的立场,恐怕有些话是不能让我们听到的。那么,我们就在外面担任警卫。不过,可以告诉我们有什么样的贵宾会来吗?」
「的确应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什么都没看到,明白吗?」
「当然了,无论来的是什么样的客人,我们都不会走漏消息。假使消息外泄,我们会负起责任做后续处理。」
「我就相信你们吧,首先是火之神殿的神官长与风之神殿的神官长,另外还有四名神官应该会一同前来。」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有其他人来,我们会提高警戒。」
「嗯,拜托了。这间贵宾室与其他贵宾室有段距离,想必不会有人迷路误入此处。」
「我明白了……另一件事,陛下,可以准许我们打坏门锁吗?」
「只要你们认为有必要,就做吧。」
范突然走了出来,战斧的握柄被人手不可能使出的握力握得叽叽作响。吉克尼夫觉得只是把门锁稍微打坏,似乎用不著这么大的力量;但他不是战士,不便说些什么。
只是四骑士中的两名纳闷地交头接耳,让吉克尼夫有点在意。
战斧慢慢地举高过顶。
「──啊,不可以把门打坏喔。」
弗赖瓦尔兹的一句话,让范停住了动作,吉克尼夫也不禁扬了扬眉毛。
「……为什么呢?难道不是要说『本来只是想打坏门锁,不小心连门都打坏了,真抱歉呢。所以反正坏都坏了,就让我们也一起待在里面吧』吗?」
「这次还是别这么做吧,我不想趟政治这滩浑水。」
「说得对极了,贫僧也不想招惹神殿势力的更多白眼。」
「了解了,那就差不多这样吧。」
战斧迅速一劈,撞上门锁,轻易将其破坏。
自己是应该傻眼,还是应该感到不悦?虽然有很多反应可以做,但吉克尼夫只觉得佩服,心想真不愧是精钢级冒险者。
不是佩服他能用战斧轻松打坏门锁,而是他有胆面对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