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杀了你,无论会波及多少人类。」
飞飞环顾周围。
「我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旅行,本来是不打算成为任何人的属下……」
「如果这是你的回答,那也行。那么就来波及居民,厮杀一场吧?」
「等等!别贸然决定,我还没说我要怎样。再说我有个搭档,她要怎么办?」
「那么那人也一起侍奉安兹大人吧,除此之外还会有别的答案吗?」
「要是以前的我,一定会以旅途的目的为优先……看来我对这都市意外地有点感情了。我无法对你们屈膝,这样也无所谓吗?」
安兹再度靠近美女,低声呢喃了几句。
「安兹大人说他准许,飞飞,你就为安兹大人效力吧。」
「……知道了,不过记住,只要你们毫无来由地伤害这个都市的人民,这把剑就会砍下你与你们的脑袋。」
「……那么当这个都市的人类反抗安兹大人时,你就用你的剑砍下叛徒的脑袋吧,就算是小孩也一样。真期待看到这个都市的人造反,以及你心痛地杀死市民的模样呢。那么我们先走了,你随后跟上吧。」
安兹-乌尔-恭一行人开始慢慢前进。等到异样地长的队伍终于结束,他们都走远了,人们才从家家户户中蜂拥而出,让人惊讶原来这里有这么多的市民。
他们异口同声赞扬飞飞的名字。
飞飞害臊地伸出双手推辞,这时传来清脆的「啪」一声,一看,母亲给了孩子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大胆!」
她连续挥了孩子好几个耳光。
母亲跟孩子都在哭,但母亲仍然不停手。
飞飞抓住了母亲的手。
「差不多够了吧,我有点事想问他。」
「这孩子给飞飞大人惹了麻烦!真的非常抱歉!」
「不,别在意,我才要道歉。啊,你也别哭了,我有点话想问你。」
飞飞拚命安抚哭泣的孩子,问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
大家都以为男孩是想为父亲报仇,但男孩说有个奇怪的男人怂恿自己,让他以为扔石头才是正确的行为。
「原来如此……这位太太,还是别再责骂孩子了,我想他是被魔法操纵了。我猜是教国的阴谋,想让我与安兹-乌尔-恭互相残杀。」
「……不,教国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我看是安兹-乌尔-恭的阴谋吧?想用这种方式拉飞飞大人当自己的手下。」
听几年前开店的店主这样说,飞飞深深点头。
「的确也有这个可能,这样正合我意。今后我将待在那家伙的身边,监视他的动静。只要他有意伤害各位,我定会马上砍下他的头。相对地,请大家千万不要反抗安兹-乌尔-恭。」
「为什么!只要有飞飞大人在──」
「──请别再说下去了,那帮人就是在等这个。一旦大家发起叛乱,他一定会命令我杀了你们当好玩。」
飞飞张开双臂,以堂堂正正的态度对在场所有人说:
「我不能主动违反刚才的约定,所以,只要那帮人没对各位做出无理要求,我希望大家能接受他们的统治。不过只要觉得他们强人所难,希望大家可以来告诉我。」
市民们理解到自己对飞飞而言等于是人质,都露出悲痛的表情。
飞飞对悲伤的市民温和地笑笑。
「大家别这么难过,说不定那人意外地是个明君,就暂时观察一阵子吧。再说如果教国有所行动,也许会有人煽动你们发起叛乱,所以请大家保持警戒。」
没有人能接受。
不过,也没人提出反对意见。
安兹-乌尔-恭是不死者。没有人能信任憎恨,伤害活人的存在。但是大家都相信飞飞,况且飞飞还为了他们放弃自己的目的,所以大家当然也想回应飞飞的一片好意。
聚集起来的市民异口同声赞成飞飞的提议,答应会跟自己身边的人解释这件事,就各自散去了。
结果,耶-兰提尔没流一滴血就达成了和平统治,令邻近诸国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