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缺少决定性的攻击啊。我以为我知道攻击次数多的优势,然而一旦自己处于这种立场,还是不免感到烦躁……会觉得自己怎么连一个这点程度的对手都打不倒。」
安兹耸肩的模样看了并不讨厌。他是由衷这样想的。
实际上,这就是团队行动的强项。赫克朗像是受到称赞般绽开笑容。
裁在这赙,原本一直默默旁观的绝世美女开口了。
「——安兹大人,是不是该玩够了呢?」
「什么?」
「恕我失礼,但我认为放任假冒无上至尊之名的傲慢盗匪继续享受自由,似乎是一件令人难以容忍的事。给予他们慈悲的时间是不是该结束了呢?」
「欸,雅儿贝德,怎么可以对安兹大人——」
「——不,亚乌菈。她说得的确没错。」安兹摇摇头。「况且应该也够了吧。我觉得刚才的战斗方式,已经累积了不少的经验。」
「真是太精采了。不愧是贵为我等统治者的无上至尊。」
「呵呵,是吗,真教我高兴。你做为战士的实力远远在我之上,就算只是场面话,听了也让我有点害臊。」
「怎么说是场面话呢!我是真心如此认为的。」
「是吗,谢谢你。再来就是询问科塞特斯的评价,以及他对今后的训练方法有什么意见吧。」
安兹点了好几次头,显得心满意足的样子,然后再度转向「四谋士」。
他散发出的气氛产生了变化,让赫克朗有种不祥的预感。
历经多次生死关头锻链起来的直觉在吵嚷着「危险」。
「好了,拿剑玩游戏就到此结束吧。接下来是别的游戏。」
剑与盾牌从安兹手中掉落。两件装备还没掉到地上,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
把剑丢掉——这是承认败北之人会有的动作。只是,安兹的态度当中没有丝毫败北之笆,目前的状况应该也不需要认输。
因此赫克朗不明白安兹在想什么,大惑不解。
「……这是做什么?」
对于这句疑问,安兹露出了冷笑。不,是似乎笑了。
他缓缓张开双臂。那种张开双臂的方式,就像迎接信徒的天使,或是拥抱亲生子女的母亲,用满满的爱包容对方。
「你不明白吗?那我就用讲的吧。」安兹满意地哂笑。「我陪你们玩玩,尽管放马过来吧,人类……」
气氛变了——
照常理来说,放弃武器——装备,应该会相对地变弱才对。然而赫克朗却觉得眼前的安兹似乎变成比刚才更强大的存在。对,就像体格整整大了一倍以上的压迫感,袭向赫克朗。
放弃了剑之后反而增强力量的存在。
从这点可以想到两个答案。一个是像修行僧那样以自己的肉体做为武器之人。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的战斗方式——闪避的方式似乎并不习惯肉搏战。
既然如此,就剩下另一个可能性——
「——魔法吟唱者?」
爱雪想到了跟赫克朗一样的答案,大声叫道。
没错。到了这时候他们才第一次想到,眼前这个存在,安兹·乌尔·恭。他有可能是个魔法吟唱者。
没想到是理所当然的。谁能想像有个魔法吟唱者,能与小队中最强的战士,身经百战的赫克朗打成平手?
魔法吟唱者——尤其是魔力系——肉体方面总是比战士脆弱。因为如果有时间锻链身体,还不如用来钻研魔法。因此,没有一个魔法吟唱者能跟战士打成平手。
这是——世界的常识。
谁能想到颠覆这种常识的存在就在眼前呢。
因此,爱雪声音中隐藏的,是希望能得到否定,拒绝的哀求。若是得到肯定,就表示安兹对于自己做为魔法吟唱者的能力,比做为战士的能力来得有自信。这代表什么意思?不用说也知道。
稍微使用一点魔法,战斗能力就会大幅上升了。只要使用几种强化魔法就能变强好几倍,例如现在的赫克朗就是如此。那么——
「你们终于发现了啊,真是群愚蠢的东西。你们是用脏脚踏进我的……不对——我与同伴们的纳萨力克的老鼠。只有这点程度的智商也是无可厚非。」
然而,既然爱雪人在现场,赫克朗就有理由否定这一点。
「爱雪!这家伙是魔法吟唱者吗?」
「不是!我敢肯定!至少不是魔力系魔法吟唱者!」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你身上感觉不到魔法的力量!」
「喔,你用了探测系魔法吗?失礼了。」
安兹张开五指让赫克朗等人看个清楚。是只白骨森森的不死者的手。左右十根手指都各戴着一枚戒指。
「拿下这枚戒指你就知道了。我也有借给部下使用。」
安兹边说边取下右手的戒指。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