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忍。虽然迪米乌哥斯深沉的恶意应是投向刚才提到的野兽,但他是会用这种态度谈论缺乏智慧生物的人吗?
以迪米乌哥斯的个性来说,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在这种场合当中实在不方便开口詾问他。
「原来如此……是羊啊。」
主人的话中稍微带着一点笑意,让迪米乌哥斯以及雅儿贝德都跟着露出笑容。
「虽然我觉得叫山羊比较好……不过那个名字也好。那么,好好剥取那些羊的皮吧……过度捕捉的话会影响生态系吗?」
「应该不会。而且,只要使用治疗魔法,就可以立刻重新剥取,因此,只要不是大量生产,就不需要大量捕捉。这也全都是优秀酷刑师魔物的功劳。」
「嗯?施加治疗魔法的话,被切断的部分不是会消失吗?」
「关于这部分……已经在治疗实验中了解到了一件事。在施加治疗魔法之前,只要让那个部位的形状出现巨大变化——例如剁碎——那肉体部位似乎就会保留下来。也就是说,剥下皮开始加工后,治疗魔法似乎就会认定那是其他东西,即使施加治疗魔法也不会消失。让它们吃肉也不会死似乎就是这个缘故。另外,虽然这或许算是题外话,但如果治疗一方或者被治疗的一方拒绝时,治疗魔法有时候好像会无法顺利作用而留下伤痕。同样地,位阶越低,也越会因为时间流逝而留下伤口。」
「原来如此……魔法还真是伟大呢……很好,那就继续进行吧。」
「遵命,今后我会根据年龄、性别分批进献,届时是否可以告知哪种年龄的皮最为适合加工?」
「这个嘛,这部分就交由司书长负责吧。下一位是威克提姆。」
「青绿绯,牡丹绯灰代赭丹青紫(是,安兹大人)。」
「传唤你前来只为了一件事。如果发生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时,需要你的特殊技能来保护我和其他守护者……抱歉,我保证会立刻帮你复活,还请见谅。」
「卵紫苑辰沙白磁绯砥代赭薄色绯黄土卵栗卯之花青紫橙山吹象牙,栗练萌黄丹乳白代赭萌黄牡丹绯灰代赭丹青紫,素色山吹橙薄色牡丹绯灰代赭丹青紫常盘橙薄色蓝。焦茶乳白萌黄橙海松山吹江户紫萌黄辰沙紫苑山吹丹乳白山吹常盘卵代赭,焦茶常盘黄肌象牙白卵橙绯砥辰沙常盘栗灰象牙山吹常盘栗肌萌黄山吹卵白磁常盘卵牡丹乳白青绿绯砥乳白绯橙黑炭辰沙常盘黑炭白练绯砥水浅黄青绿牡丹卯之花青紫茶灰(迪米乌哥斯已经实现跟我讲过了,请安兹大人不需在意,我也是安兹大人的仆役。而且我是为了死而出生,如果这点微薄之力能够帮助无上至尊,那真是令人感到无比喜悦)。」
「是吗……原谅我。」
看到至尊主人低头的威克提姆大声惊呼,表现出仓皇失措的惊慌模样。
「薄色黄土山吹绯黄绿绯(万万不敢当)!」
「遇到特殊情况时,我们或许会为了不让对手逃走而杀了你,即使如此也请你接受,我们绝对不是怨恨你才杀你。虽然你也是我心爱的小孩之一,不想伤害你,但如果放任未知敌人不管,或许会尝到苦头,所以……」
「黄绿萌黄薄色栗橙黑白黄绿绯卵肌山吹丹绯,牡丹绯灰代赭丹青紫。栗练薄色黄肌青绿橙濡羽辰沙青灰萌黄卯之花象牙绯橙卵栗卯之花青紫代赭(请您什么都不必再说,安兹大人。您的心情我十分了解)。」
「在纳萨力克的某个机关上有用到一句话,虽然是从福音书中借用的,那句话是『舍命为朋友,这是最伟大的爱』。这句话简直就是在说你,谢谢你的爱。」
安兹的目光,从誓死效忠的守护者移动到其他守护者身上。
「下一个是夏提雅。」
夏提雅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叫到吧,她的肩膀抖了一下,应答的声音异常高亢。
「在、在!」
「……过来我这里。」
和之前的守护者不同,只有自己被叫去主人身边,夏提雅惊讶的同时也慌张地站起来。她的背影散发出明显的不安,那模样就像是要被送上断头台的死囚,不过却昂首挺立,仿佛自己所求的光荣就在那里一样。
夏提雅爬上楼梯后,立刻在距离王座不远的地方单膝下跪。
「夏提雅,我要说的就是让你坐立难安的那件事。」
光是听到这句话,夏提雅就立刻知道主人在说什么事,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啊啊!安兹大人!关于那件事,还请务必赐下责罚!明明身为守护者,却犯下那种愚蠢的重罪,还请赐予最严厉的处分!」
夏提雅痛苦万分的声音在王座之厅响起,科塞特斯非常能够体会她的心情。不对,只要是守护者,以及所有无上至尊创造出来的子弟,谁都能体会。
即使是遭到控制,还是无法原谅与无上至尊为敌的自己。
「是吗……那么,夏提雅,你过来。」
看到主人伸手召唤,夏提雅慢慢爬向王座。
安兹向来到王座前垂下头的夏提雅伸出骨头手臂,温柔地抚摸她的头。
「安、安兹大人……」
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几乎已经吓破胆的夏提雅,发出轻声呼唤。
「……那次的失败是我的失算,而且对付的是世界级道具,本来就非常占下风。夏提雅——我爱着所有效力于纳萨力克的你们,从无到有被创造出来的你们。当然,也包括你。你要我勉强惩罚没有罪,又是我所爱的你吗?」
主人像是感到为难般移动目光。科塞特斯无法知道主人看向什么地方,但似乎有稍微开口。主人的脸完全是个骷髅头,没有嘴唇,无法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