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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原因……就是你之外的神灭具拥有者啊,跑来恳求我,希望我别杀了你。其中一人是我的徒弟,另一个是老朋友派来的魔女。要是回绝这些家伙的希求,感觉会被他们怨恨一辈子啊……」
阿撒塞勒边吐气边说:
「暂时,我会同时观察『四凶』和你的状况。总之,你在这段期间,就在我底下试著去熟练你的力量吧。首先,你先和他们去找出剩下的『四凶』。」
看情形,自己是不会被杀了。恳求他此事的人……应该就是那名银发少年,以及金发少女吧。
自己还能继续活下去,但是──
鸢雄忽然掉下泪来。
「……我……没能……!救出纱枝……!」
自己还记得咏唱咒文前,在那处瞭望室里发生的事情,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刃在头部生成刀刃,纱枝抱住它,刃的刀刃贯穿了她的胸口。
鸢雄没能拯救重要的人──
鸢雄只是不停流泪,阿撒塞勒则是搔搔脸后继续这么说:
「──算了,这件事之后再解释就好。好了,可以了喔。」
在他这句话的催促下,有人打开了病房的门扉。出现在门口的──是纱枝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面对这个教人无法置信的情形,鸢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嘀咕了一句:
「…………纱枝?」
纱枝听见鸢雄的声音后,用手摀住了嘴巴。
「鸢雄……」
鸢雄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作梦,阿撒塞勒告诉他:
「……你还记得你奶奶留下的那串念珠吗?」
那是纱枝出发去毕业旅行前,鸢雄当作护身符拿给她的念珠──
「那串念珠上带有你奶奶施加的护法。在危急时刻,可代替持有者抵挡一次灾难。当下应该是发挥了效果,就算被那只狗的刀刃贯穿,念珠也没让纱枝的身体受到伤害。念珠在那之后就断裂四散了。」
──奶奶的念珠保护了纱枝。
…………奶奶……奶奶即使已不在人世,依旧守护了我,还守护了纱枝……
奶奶的爱和纱枝安然无恙的身影,让鸢雄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阿撒塞勒接著说:
「……送到我们这里的陵空高中学生,现在正在接受治疗。预定在清除虚蝉后,再和亲属一起让他们回去。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我会擅自窜改他们有关这次事件的记忆。这样不管是对他们、对我们……还是对那些家伙都好。现在只能让他们觉得来自各组织的监视虽然会变多,但总比死去要好。」
原来如此,之前在那座基地里的同学亲属,也都平安获救了。同学们……也都由神子监视者进行安置。记忆消失也没有关系吧,毕竟一般人不必知道那么不幸又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使多少会受到监视,但只要活下去……肯定会有好事发生。
阿撒塞勒甚至补充说明道:
「……不过,那孩子的记忆我原封不动。是她自己要求不要消除。」
──!
……鸢雄不知该说什么。无论是这起事件本身、鸢雄是异能者这件事,还是自己曾遭「虚蝉组织」利用一事,纱枝都没从记忆中消除,统统保留下来──
「那么,待会儿见。」
阿撒塞勒留下这句话后,离开了病房。
房内只剩鸢雄和纱枝。纱枝转动轮椅,前进到鸢雄的身旁。
她流著泪,捧起鸢雄的手。
「……鸢雄……对不起……你必须……和我还有大家打斗……心里很不好受吧……?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别放在心上,你没事就好。」
纱枝准备从轮椅上站起身子,不过鸢雄把她一把抱了过来,说了一句话:
「──欢迎回来,纱枝。」
「……鸢雄,我回来了。」
终于──
她终于结束漫长的旅程回来了──
2
「你没死啊,几濑!」
鲛岛像在恶作剧般用拐杖轻戳了鸢雄。鲛岛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目前过著仰赖拐杖的日子。听说再过不用多久,就能重回原本的生活。
那一战结束十天后,他们再次聚集于先前的公寓。成员包括鸢雄、夏梅、鲛岛、拉维妮雅、瓦利,还有──东城纱枝。她虽然已经不用坐轮椅,但和鲛岛一样仍需拐杖支撑。
夏梅对纱枝说:
「你居然要求要保留记忆……明明过著普通的生活也很好啊。你都不觉得难受吗?」
这么说的夏梅,她的朋友也因为夏梅的请求等缘故,封印了一连串事件的记忆。旅行一事好像也变成捏造得很好的记忆。在此事上,鲛岛的友人──前田信繁也一样。
除了神器拥有者之外,知道事情真相的前陵空高中二年级学生,就只有东城纱枝。
「不会呀,因为刃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