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利亚斯从血泊中坐了起来。
在旁边疯狂使用治愈魔法的哥哥松了一口气。
「啊啦,朱利亚斯大人。您没死啊?」
「差点就挂了。你是不是很遗憾?」
「没有没有,哪里的话。您没事比什么都好」
我皮笑肉不笑得看着他。
「朱、朱利亚斯大人啊啊啊啊啊!」
哥哥气得满脸通红,质问到。
「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虽然治愈魔法已经生效,但是你这伤就算死了都不奇怪你知道嘛!?你知道你的立场吗!你可是巴里斯坦王国的第一王子啊!?」
「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你既然知道,那么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作死行为呢!以前不管你怎么胡闹我都可以装作没看到!但是这次我绝对不能忍!」
哥哥的说教比以往都要激烈,朱利亚斯大人不耐烦地耸耸肩。
做得好哦,哥哥。
请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毫不顾虑他人,随心所欲自我中心的王子大人,让他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朱利亚斯大人!雷欧纳尔多大人!斯卡蕾特大人!」
西格尔德呼唤着我们,从楼梯跑上来。
他身后是穿着朴素奴隶服的那那卡。
看来是被西格尔德救了。
这是我唯一担心的事情,现在可以放心了。
「太可怕了……竟然和飞龙打起来。你们三个没事真是太好了」
西格尔德看着屋顶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个,这基本上是我一手造成的。
「这是因为有个比飞龙还可怕的疯狗暴走了。不过好在我们都平安无事」
「西格尔德!你也快说说他!朱利亚斯大人他刚刚——」
哥哥的又开始了说教时间,不过这次的对象换西格尔德了。我恍惚地看着这场景,那那卡朝我跑来。
「……你没事吧?」
「我没事,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我现在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不好意思,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恩……」
那那卡用他娇小的身躯紧紧地靠着我,用力支撑着我颤颤巍巍的上半身。
刚刚身体还摇摇欲坠,现在靠着那那卡,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谢谢你。没能去救你对不起啊」
「……我开始就说了,我的事情放在最后就好了。没事的」
撑着那那卡的肩膀慢慢地站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破晓,朝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从昨晚开始就大肆抓捕犯人的原因,王都的街道热闹得不像是清晨。
向下俯瞰,警卫队的士兵们把大礼堂团团包围,大批涉事贵族被逮捕。
这其中还有戈德温,他浑身包满绷带被担架抬走。被我踢飞之后,应该是偶然落在了树上所以保住了小命。
他这肉生命力是真的顽强。
「……斯卡蕾特」
「怎么了」
「……我们成功了是嘛?」
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那那卡问道。
「——是的。爽快地解决了哦。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说着止不住的笑起来,一直紧绷着的意识突然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