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发出的那道声音,就连自己也觉得听起来著实乾脆俐落。就跟昨天嘶哑的声音一样,让我觉得当人发生某件不得了的事情时,会连自己的声音都跟著丧失。
礼奈听我这么说,看著我的表情,微微张开了口。在那之后她没有说出任何话语,只是低著头。
一般来说,听人这么突然提出分手,应该都会说点什么吧。
礼奈想必是察觉到让她只能这样低著头的理由了。
她沉默地低著头,就跟承认了劈腿一样。
「可以吧?」
我这么一说,礼奈便缓缓点了点头。
接著就凭著一股劲儿地关上门。
隔开两人的那扇门,就像我们现在的心一般。已经不会再有交集了。
我伫足在原地好一阵子。
隔著门扉,我也能感受到礼奈跟我一样没有立刻离开。
我们究竟隔著一扇门,徒然地站在原地多久呢?
那段时间感觉就像只过了十秒,也像是过了几分钟。
但这段最后的时间也终将闭幕。
不久后,从投入邮件的箱子传来金属碰撞的当啷一声。
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直到完全听不见之后,我才打开箱子的盖子。
里面放著我家的备用钥匙。
那是我给礼奈的钥匙。
这时,我才第一次觉得眼眶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