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也就没什么可做的了,我已经开始讨厌起只能像这样等待的自己。就像是你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己的前进方向那样,我也要去积极挑战新的事物,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一成不变了。
写出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了。自己是如此的无力。虽然在内心挂念着你,但是自己却还是只能跟以前一样吃饭睡觉,过着毫无变化的生活。
每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的内心就会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心想会不会是不好的联络。不过到目前为止,全部都是跟工作有关的电话。不过感觉这样也挺寂寞的呢。我自己也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没有朋友的这个事实。
唯一的一个(一只?)朋友,为五郎,在我外出旅行的这段时间,他还是跟往常一样被拜托给了房东照顾。而为五郎也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些,从今天开始心情就很不好的样子。看到我把换洗的衣服还有电脑塞进背包的时候,他就对我又抓又咬的,而且还不是那种撒娇一样的咬着玩。就算我穿着厚厚的毛线袜子也会不禁发出了「好痛」的悲鸣。以前的话,在我要出发旅行的时候他总是会装作一脸不知道的样子,还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你在做什么,为五郎!」
在我叫着追赶了他一会之后,得到满足的为五郎就从阳台的窗户溜出去散步了。万幸的是,他的睡眠病似乎已经治好了。猫在天冷的时候同样也很辛苦啊,我目送着摇晃着粗大的尾巴,从庭院向外走去的为五郎。
大概到正月二号我就会回来。因为三号就是周一,没准还会赶上返程高峰。毕竟没有在那边过过正月,就算会变成那样也没有办法。
对了,从这个月开始,东北的新干线终于通到新青森了。因为有很多人组织运动反对,所以新干线开通对当地来说也不全是好事吧。不过,也算是个机会,趁这次顺便去新青森那边看看好像也挺好,我在内心盘算着。就穿着厚外套过去吧。还有不要忘了带手套。
记得最后一次去青森,还是在学生时代。因为悦子突然说想要去十和田湖,所以两个人就乘坐夜行巴士去了。肌肤所感觉到的并不是比起梅雨季节的湿冷,而是更加明确的寒冷,去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游客。我们背着背包,沿河川漫步(路上很滑,我一直都在担心会不会不小心掉到河里去),好不容易到了十和田湖,那里却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在土特产商店的二楼吃着亲子盖饭的时候,「为什么不等到夏天再来啊」「想到一件事的时候,就是执行的时候!」想这样,我跟悦子还稍微争执了几句。
前天,我去给悦子扫墓了。今年那里也摆满了鲜花。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要出门了,在那边如果有心情的话我也会写信。像这样有着信之名的自言自语。虽然没有日记那么详细,不过如果除了工作之外什么文章都不写的话,总感觉很痛苦。只不过先说好,我不一定有能用来写作的空闲时间。
祝你过个好年!
我从内心发出了真诚的祈祷。期待着面带笑容与你再会那天的到来。
二○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野野原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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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田花样
新年快乐!虽然时间有点晚了呢。祝愿今年一年,能有大量的幸福和幸运降临在小花身上。
年末年初,我都是在民宿「松岛」悠闲度过的。我还跟老板一起乘船,去钓了「舌头鱼」(我想应该是鲽鱼的一种),跟住在民宿里的客人们一起看红白歌会,场面非常热闹。我过得很开心。
这趟旅程结束,回到东京之后马上就变成了整天面对电脑的生活。最近这段时间,明明新年才刚刚过去第一周,正月的气氛就已经一扫而空了。我昨天还为了取材而外出,工作已经彻底回归到了正常模式。在此期间我还要讨好为五郎的心情,真是不容易呢。
据房东说,在我外出旅行的这段时间,为五郎无论天气多么寒冷,都会每天外出狩猎。还曾经抓回来过一只非常大的鸽子。明明前段时间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他这是内心的野性突然觉醒了么。还是说他这是在讽刺我?「就算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老实说,内心里挂念着小花现状的事,大部分时间都被我遗忘了。虽然我觉得,其实倒也没有必要老实的告诉你这些。因为,「关于你的事情偶尔会被我忘记」我会对你这么说,根本就不是出于诚实,更像是我在为自己辩护,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性质的发言而已。
忘记这一切生活下去。让自己的身心被日常生活所填满。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的内心就会浮现出名为残酷的话语。明明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同时,我认为「见面」也很重要,就算没有办法见面,保持想象我觉也同样重要。
真正的想象,必须要有强大的意志。而我,总是将事物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解释,完完全全就是意志力薄弱的表现(话虽这么说,我想大部分的人都跟我一样吧),就算想要保持想象总归也还是有限度的。所以我才会,想要见面。我想要跟小花见面。至少,请让我知道你没事。邮件和信如果没办法使用的话,用卫星电话什么的告诉我也行。不,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狼烟还是心灵感应什么都行,就算是在梦中向我传达也行。
你能否通过这些方法, 让我知道你的现状呢。明明我是如此的挂念你,但是你却不会在我的梦中出现。是因为我的执念还不够么。还是说果然,我已经将你忘却了,所以心中才不会有波澜。
如果是高中时代的话,我感觉我就能够在梦中知道你的一切。大概是人到中年,神经也变的粗大了吧,如果现在的这幅样子被当年的自己看到,她肯定会非常生气吧。不过就算这样,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露出苦笑而已。
如果不向自己厌烦的事情妥协,放弃的话,就没办法活到中年啊。然后我,就算像这样过日子的自己,我果然还是从根本上喜欢的。或许这只是我在给自己找借口,不过我觉得选择放弃也是一种对自己和他人的允许。如果是高中时代的那个我的话,无论是小花一个人消失,还是你在外交官夫人会上做的那些事情,还有跟矶崎结婚,一切的这些,我应该都没办法接受的吧。
所以,我反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