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到肩膀上。「抱歉,我一会还有事情,失礼了」
「钱我来付吧」
「不用了。希望小花能平安」
就在我准备从旁边离开的时候,
「野野原小姐」
矶崎叫住了我。「或许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不过我真的很珍惜我的妻子。我是不会离婚的,无论何时我都会等着她回来」
花,你还真是受欢迎呢。她这是在向我发出宣战布告吧。
「明明就没有收到过花的联络?」
我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我是不是有点不够成熟?抱歉,一不小心脑袋里就产生了对抗心。自从你消失了之后,我一直不愿直面现实。这点被矶崎指出来之后,我的内心就产生了动摇。我想要隐藏起自己的动摇,所以就采取了这样不成熟的态度。
你没有联络我(或者说矶崎,是谁都无所谓了)的理由。虽然我一直都不愿去思考,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逃避了。
一、你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二、虽然你想要联系,但是却因为身处的状况非常严峻,所以没有办法(受了重伤或是生了重病,身体没有办法自由行动只能躺在那里,或者是被什么人抓到,受到了很严酷的对待之类的)。
三、你没有要与任何人联络的打算。
呐,小花,到底是那一项。莫非是因为别的什么,我根本就想象不到的理由?
面对这三种选项,我哪一个都不想选。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都闭上眼睛,堵起耳朵,极力不去思考这些。但是,已经不行了。因为从矶崎那里,我得知了有关小花现状的信息(虽说情报的准确性无法确认)。
知道了你还活着,并且在很有精神的在难民营工作,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能让我开心了。但是,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自己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我终于还是,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
花,你已经,不准备再跟任何人联系了吧。
你说你要遵循自己内心的感觉,走自己的道路。也就是说那些在日本挂念着你的人,还有我,所有的这些都被你舍弃了吧。也就是说你所写下的那句「直到我们再会的那天」,是谎言么?
为什么,无论我再怎么思考,也还是得不出答案。因为我能够与你对话的方法已经被斩断了。就算是像这样写下的信,也不会送出去,只会被我自己收起来而已。被你舍弃了的我,能够做的就只有向自己心中的你,单方面的不断诉说而已。
这份空虚到底要怎么办。谁能来拯救我。不,并不是「谁」。能够拯救我的人,只有你。空虚,空虚,空虚。
二○一一年二月九日
野野原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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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田花样
距离上次写信已经过去有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我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也反反复复的思考了很多。
自从失去了跟你的联络之后,我就一直持续着只能在内心与你对话的状态,我想我这是开始渐渐的感觉到了疲倦吧。在内心中与你对话,换句话来说就是空虚的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为自己创造的幻想之中,感觉自己这样的做法,只不过是在寻求自我满足而已。
但是,在二月临近尾声的这段时间,天气晴朗的日子里。我抱着为五郎走到公寓的庭院,深吸到那寒冷空气的瞬间,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思考还有视野是如此的狭隘。
我应该是在着急吧。害怕你的视线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回到我的身上,心中背负着恐惧,开始自暴自弃起来。
潜藏在冰冷空气中,春天的感觉传达到了我的肺部,我仿佛这才如梦初醒。在此之前的我,根本就没有在思考你的事情。准确一点来说的话就是,我被自己心中的你给束缚住了。结果,我只是在思考自己的事情而已。
赶紧回到房间,把为五郎放到地上,自己坐到电脑面前。为了调查棕达,还有棕达所在的非洲中西部。历史、文化、风俗、人们的生活、现状。仔细阅读那些记载了相关情报的网站,寻找相关的书籍。在我做这些的时候,为五郎一直在喝水还有睡午觉。
从小花那里收到的信还有邮件,我也一点点的,全部又重新阅读了一遍。年轻时候的你。经历了长时间决裂之后,变成了大人的你。从那些连在一起的文字中,感受着小花的气息。
包含我所买的书籍在内,看完这些我花费了十天左右,我从中收获了非常多。当然,无论我再怎么阅读你的那些话语,我们也还是不一样的人。无论再怎么获取有关棕达和非洲的情报,对我来说那里仍旧还是遥远未知的世界。
但是,至少比什么都不知道,只在内心试着去想象要好的活,我在内心说给自己听。比起为自己在内心创造出来的,小花的幻影去考虑,这样做要有意义的多。
高中的时候,小花就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呢。看着那些陈旧的信件,我中再次深深的体会到了这点。你那多愁善感的内心,总是散发着坚毅的气氛,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惹人怜爱。但是同时,有青涩不成熟、不服输的想法,这也是事实。比起妥协,更多的是用呐呐这样的词语,嘴上还说着,如果再多告诉自己一点就好了。但是,生活就是这样的吧。接受别人的爱,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对你要求这些也没有意义呢。小花的本质,从某种角度来看,确实是有着甚至会让人觉得过于激烈的温柔还有强大,那是构成你存在的重要元素,也是你发散发光芒的源泉。
我临阵磨枪的,稍微了解了一点棕达,以及住在那里的人们。然后,我就愈发觉得。被卷入战火,被迫离开故乡,那些沉浸在痛苦的中的人们。你是不可能对他们视而不见,把那些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