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野野,我啊。觉得自己能跟外交官结婚真是太好了。因为能给丈夫的工作帮忙。夫妇一起去到各种各样的国家,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能在一起。如果我只负责家事,丈夫只负责工作的话,那我想,我们这对夫妇肯定早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就像是,肉店或者书店那样,不是有那种夫妇共同经营的小店么。两个人从早到晚都在一起工作,就算是回到家,也还是跟同一个人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这样就不会觉得厌烦么,就不会觉得喘不过气么,我一直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而且,去买东西的时候还经常能见到店主夫妇吵架的场景。
但是现在,我也站到同样的立场上的时候,我却非常能明白这些。「不分公私的伙伴」这种存在非常重要哦。为了维持「两人的关系」。不光是在工作方面,也不光是在家庭方面,并非单纯的顾及某一方面。而是在两方面,双方都能好好的理解对方,这样一来,就算没有孩子生活也能顺利进行下去。两人一起看向同一个方向,以同样的速度前进。
这么一想的话,在夫妇之间,孩子或许就像是一个可以逃避的场所。如果两人都只看着对方,观察着对方想要索求的是什么,思考着自己要给与对方什么,那样感情就会太过于浓稠,以至于让人疲惫。但是如果有孩子这个第三者存在的话,力量就会被适当的分散,感情也不会太过于强烈。但是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母亲(或者是父亲),将本身应该给与伴侣的感情,全部注入到孩子身上的话,孩子也会痛苦到窒息吧。因为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去回应那份感情。
毕竟孩子不是伴侣。不是能跟自己看着同一个方向,以同样速度前进。总有一天,孩子会向着别的方向离去。这就是孩子,而父母要作的,应该是守护这些,并且静静目送孩子离去。
明明没有孩子,却思考这些的我是不是很奇怪?结果,正是因为没有孩子,我才会去思考这些,关于孩子的事情,关于父母的事情,还有关于夫妇的事情。
刚才,丈夫从房间里跑过来看我了。
「还不睡觉么?明天你准备怎么过啊」
他这么对我说。这个周末非常少有的没有开part的预定,感觉能悠闲的度过。
「不是要整理庭院么?必须要修剪草坪了,还有要顺便种点花,我觉得泳池也最好打扫一下灌上水会比较好」
「真是重劳动啊。明天帮佣还休息」
「如果我们连自己能做的事情都不去做,什么事情都拜托别人的话,不太好吧」
「明明好不容易有了帮佣,却没有办法自然的指挥人家『去做一下那个,去做一下这个』」
「没办法啊,毕竟我们都是日本的中产阶级出身」
「○○国的××那个人(抱歉,因为不能泄露情报所以这里不能说),就跟王侯贵族一样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哦」
「因为那个人真的就是贵族吧」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人都露出了坏笑。××这个人似乎在棕达的风评不太好。跟棕达本地的人都没有过什么交流,而且跟我们这些亚洲人也同样没什么交流。本人似乎很努力的在工作,但是他平常的言行举止,该怎么说呢…。那种人,应该非常少见。为什么那样的人会被任命为驻棕达大使呢。我想大概是因为「朋友的关系吧」。
丈夫跟我,「对那个人都有什么样的看法?」,对于其他人的看法我们两人非常相似。在part上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人有点讨厌啊」的时候就悄悄的看向了丈夫那边,然后就注意到丈夫也有同样的感觉,轻轻的点了点头。在那个时候,我内心就安心了,「太好了,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么觉得」。
那就像是在女校一样呢。单凭自己的些许的好恶去评判一个人这种事情。丈夫多少也还有点少女心呢。对于人际关系,如果不能像这样细致的把握(既不褒义也非贬义),大概就不适合成为外交官吧。当然实际上要做到超脱于喜欢讨厌的感情(或者说是隐藏起自己的内心吧),还有就是,能够面不改色的与对方交流的精神力和自制心当然也是必要的。
或许正是因为他内心有这样少女的部分,我才能跟他在一起吧。
但是啊,话虽这么说,跟男性在一起果然还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就比如说在日本的时候,丈夫大学时代的恩师去世。丈夫参加完葬礼回来,
「一场好的葬礼,这么说感觉很奇怪,不过是一场好的集会哦。老师寿终正寝,而且还就为的见到了以前的朋友」
他是这么说的。
然后我又问了他很多诸如,老师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家族成员的构成是什么样的,朋友们的近况如何之类的问题。但是,丈夫的回答却都是「谁知到呢」,正经能回答上来的问题一个都没有!他跟许久不见的朋友在一起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对老师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就去跑参加葬礼,那不就只是双手合十站在那里发呆么?不觉得很蠢么?
丈夫却说,「我觉得那种事情都无所谓吧」,一点都不无所谓好吧?我非常吃惊,这或许就是男性跟女性之间的差别吧。如果是女性的话,只是参加一场葬礼就能搜集到八百条左右的情报。从老师有多少个孙子,到朋友中有没有人不伦,通过观察还有对话,这些问题都能有大致的了解。
唉~真是排不上用场。所以我才会出席夫人会还有part这些场合,为丈夫提供各种各样的帮助。都想要让他感谢我了。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他应该要带头整理庭院,然后说院子里的草我一个人就全部都除完。
总之就是周末要打理庭院,我们说到最后达成了共识。丈夫在一旁悄悄看着电脑的屏幕,
「你好像写了不少东西呢。是给谁的?」
他问我。而我用双手挡住屏幕,
「秘密的对象」
我这么说。「骗你的骗你的。是野野哦。就是那个人,野野原茜。我们不是见过面么?」
「……啊啊,就是那个跟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