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她站到了我的面前。
「呐,拜托了,请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班主任小声的对我说。「你跟与田老师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对吧?跟你一起去爱情旅馆的人,其实并不是你的朋友…」
「老师」
我打断她。「请不要误会。我想要包庇的人,才不是与田老师。我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有我真正喜欢的人,才会那么说的」
「那么,果然」
「这所学校,已经有狼混进来了的事实。老师们应该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吧」
班主任的目光里,闪烁着动摇和些许的决心。对她来说真是灾难啊。上野和我,在自己的班上接连不断的出现问题儿童。但是,正因如此才更应该要思考。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肯定有一个有问题的男人,老师们都很清楚这。但是,又没办法就这么轻易的,踏足问题的核心。
「把狼赶出去,应该不是小羊而牧羊人的责任吧」
我继续对她说。「小羊就只会成为狼的饵料。放任不管的话,小羊们只会不断的沦为狼的食物」
那么失礼了,寒暄之后,我就走出了校门。班主任她站在原地,看起来就像是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一样。
没准,连班主任都已经跟与田有关系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在这看似清纯的女生乐园里,究竟还隐藏着怎样的泥沼。
我顺着长长的石阶,向车站走去。母亲她就站在检票口那里等我。
「太慢了」
母亲看起来很焦躁的说。「真是的你啊,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这下你的内审肯定糟透了」
「抱歉」
虽然口头上道歉了,但内心其实是在想内审这种东西根本就无所谓(哎呀,碰巧就变成冷笑话了②)。本身,我就没有准备靠推荐去上大学。而且靠推荐也去不了东大啊。只要通过考试就能去上大学,所以内审这种东西就算再差无所谓。
午后没什么乘客的电车上,我跟母亲并排坐着。我感觉自己眼眶渐渐的变热了。母亲她果然,是把我能不能上得了好大学这点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还真是讽刺。还是高中生的女儿跟什么人一起去了爱情旅馆,被拍下了照片,那照片还被放到了校长的桌子上,这种事情应该一点都不普通吧。像班主任那样,想到这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人故意做出来的,并为此感到担心这才是正常的吧。
但是,母亲她却没有担心这些。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跟什么人上床了,是不是被什么人骗了,比起这些事情,她更看重的反而是大学和就职。
真是可悲。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父母,我的内心就感到一股难以忍受徒劳。
「事到如今就算哭也没有用。因为做了蠢事,你都已经被学校停学了」
看到我落在指甲上的眼泪,母亲语气轻蔑的说。
花,事情变成这样,真是抱歉。但是,我并没有因为内审这种事情而动摇(我很厉害吧),我真的没有关系,所以不要再担心了。与田今后是会受到某种处分,或者还是跟往常一样悠闲的在法兰切斯卡当教师,这些还不知道。不过总之,还是不要接近他了吧。在我去不了学校的这段时间,绝对不要跟他两个人独处。
还有就是,虽然对老师们说明时候,我说了「很遗憾,去爱情旅馆的时候是跟女生一起的」,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跟女生就「很遗憾」。如果,能跟小花一起去的话,那肯定会是开心又刺激,连做梦都会在想吧。哦吼吼。
同性的话那就是朋友。跟同性去爱情旅馆理由就只是出于好奇心,并不会有什么具体的行为。这是深入人心的「常识」,实际上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也反过来利用这个「常识」,作为自己的借口来使用,虽然我也没有权利对他人的看法说三道四就是了。
但就算是同性,也可以成为恋人。就像你跟我这样。如果是以恋人的身份一起去爱情旅馆的话,那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的呢。
以后有机会,我想跟小花一起去爱情旅馆。「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装作是朋友之间开玩笑的样子走进去,让我们就躺在那宽敞的大床上诉说爱意吧。
那么就到这了,小花。保重。这段时间要暂时要跟你分别了,再见!一周之后再见吧。
野野原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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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主祷文中的一句,意思是我们要像上帝宽恕人的罪过一样,学会宽恕他人。中文翻译跟日文翻译语序正好是个反的,沿用中文翻译的话后面的话前后文会有点对不上,所以我稍微改了一下,没有沿用中文翻译。
②日语中‘内心’和‘内申’发音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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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野原茜(昭和60年2月14日消印)
昨天(12号,周二)我去了学校,发现野野没有来上学,然后就听到了野野被停学的传闻。「据说是去爱情旅馆被发现了」「不是吧,跟谁一起?」。教室还有走廊里,大家都在充满好奇心的低声讨论这件事。
不光是小忍和小村,就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都跑来打听各种各样的事。「小花,你已经知道了么?」。「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这么回答的。因为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太过分了,野野。周二那天,你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度过的么?我混乱极了,心里满是不安还有担心。
与田还是跟往常一样来学校,跟往常一样的上课。他的神经到底是什么样的啊。他准备就这样,安稳的赖在法兰切斯卡么。其他老师们都允许了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人们还真是,愚蠢又无能的存在。
把罪过推到野野一个人的头上,然后自己装作一副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