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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野胁之前也在汤忍者村表演过。」
「表演?」
「我们原本是忍者,落魄后改行当旅行杂技团。之前在汤忍者村的温泉街赚了不少钱。因为在那里,娱乐是可以赚得到钱的。」
千野吹了口气,许多肥皂泡泡就从她口中接连冒了出来。就忍者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忍术,不过一般人或许会觉得很有趣吧。
「我们原本打算去其他地方继续表演,在途中路过竹子村,打算到村里找食物,就被这个老爷爷缠上。他哭着求我们帮他报仇。」
话题终于进到正题。千野说完之后,硫磺接在后面大喊:「这一切都是暗雷团的错!」
「暗雷团是无血无泪的恶棍集团!他们找上小村庄进行掠夺,还会杀人取乐!几个月前,我女儿夫家的村庄遭到袭击……全部人都被杀了!」
所以他才会说要替女儿报仇吗?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女儿,硫磺的眼角浮现泪珠。
「我一直生不出孩子,等到年纪大了才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宝贝女儿……!她去年春天出嫁,预计不久之后就要生产了,可是……!」
硫磺咬紧牙关忍着泪水,似乎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听说他的女儿被杀后,太太也因为打击过大,卧病在床去世了。」
悲剧带来了另一个悲剧,现在只剩下硫磺孤身一人。他会走上复仇这条路,或许也是不得已的选择。野胁在一旁默默地听,也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硫磺。
「……这一带的人好像因为害怕暗雷团,都很低调地躲起来过生活。你看,窗户也都变成这样。」
转头一看,可以看到这间房子的窗户挂上黑布,不让里面的光漏出去。其他的房子恐怕也都一样吧。
所以他才会埋伏在那里,意图打倒暗雷团吗?
「喂!你不是很强吗!拜托,助我一臂之力吧!」
硫磺用手背猛力擦了一下眼睛,探出身体,拜托佐助。
「咦咦——你这样不会太自私了吗?」
「啰唆!」
千野不禁傻了眼。硫磺则对着她大吼,然后又连忙对佐助说:「我愿意对刚刚的事情道歉!」深深低下头来,而且一直不肯抬头,似乎打算在佐助答应之前都不抬起头。
野胁看不下去,低声对佐助说:
「我不是在替硫磺讲话,但据说暗雷团的首领尊奉『宇智波佐助』为师,甚至公开宣称过。」
「……你说什么?」
听到对方突然提起自己的名字,佐助不禁皱起眉头。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吧。他好像很崇拜你。」
千野与野胁是忍者,跟硫磺不一样。他们还是旅行杂技团,在世界各地旅行,应该很清楚各种情报吧。因此,看到佐助的写轮眼以后,很快就认出他的身分。
佐助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什么暗雷团。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擅自拿来使用,当然多少会感到不愉快,不过受到做坏事的人尊敬,这个事实在佐助心里落下忧郁的影子。其颜色既灰暗又沉重。
「……没办法了。」
佐助懒懒地呢喃。既然对方提起了自己的名字,他也无法置身事外。
而且,暗雷团的肆虐确实让许多人受害,也使这个村子陷入恐惧之中。虽然他很在意忍者大量失踪的事件,但也不能对这个村子见死不救。
因为,佐助展开旅行的原因,也包括了要对这个世界赎罪。
「咦?你愿意帮忙吗?」
看样子,千野没想到佐助愿意出手帮忙。她睁大眼睛看着佐助。
「我还以为你会说『这与我无关』、『你们自己去解决吧』之类的话,一脚踢飞桌子,拍拍屁股走人呢。」
佐助心想,自己是不会一脚踢飞桌子,不过如果是前面的那几句话,或许从前的自己会说出口吧。说起来,若是从前的自己,恐怕早就迅速路过这里,动身前往雷之国了。
「做得好!不愧是老夫看上的男人!」
硫磺抬起头来,堆起满脸笑容。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吧。
佐助看到硫磺的脸想起了一个人——波之国的工匠,名叫达兹纳。
达兹纳为了在国家架设桥梁,虽然遭到许多妨碍,却仍然持续奋斗。他的个性也很强硬,又会在瞬间转变态度。这是那个年代的人特有的个性吗?
然而,即使重要的人被杀了,达兹纳依然为了国家的未来,赌上性命战斗。硫磺则是受到憎恨驱使,追求力量进行复仇。两人走向完全相反的道路。
「总之,今天先到此为止吧。暗雷团也没有来袭的迹象,先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千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说得也是。我这里有房间,你可以任意使用……如果那些家伙来了,就要拜托你帮忙了。」
为了保险起见,硫磺再次嘱咐佐助。从他的眼神看来,他似乎很肯定这个村子会遭到袭击。而他的眼神深处凝聚着黑暗,想要制裁杀了他女儿的暗雷团。
佐助虽然愿意帮他们解决这个事件,却不打算帮他报仇。如果把这念头说出来,硫磺应该无法接受吧。
佐助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