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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永极为认真地说道:
「用留在瓶子里的手记坦白自己的杀人罪行什么的,难不成是想模仿古老的外国推理小说吗?」
甲本一脸无趣地看向岩永。
「跟那部小说相比起来,死者数量倒是少了很多啊。而且最后还有生还者,变得更不像啦。虽然说这些都是结果论,所以无法否定他有没有拿来参考就是了。」
那部小说改编的电影作品等等有些内容也没死到一个都不留,最后还有生还者,但那些剧中就没有出现瓶中信。至于设定雷同的日本作品中也有出现瓶中信的同时又有生还者的类型,因此假如真的有拿作品当成计画的参考,也能推测或许是那类的作品。
这位看起来氛围颓废的刑警居然会注意到瓶子的关联性,让岩永感到有点意外,但说不定他心中其实抱着跟岩永同样的疑惑。
或许是对警方的待遇抱着些许不满的六花,这时一脸得意地确认:
「这下子我的嫌疑应该彻底洗清,可以自由行动了吧?」
你的人生才没有清白到可以对警察摆出那么得意的态度吧——岩永巴不得抓起拐杖痛打她一顿,但想说应该会被闪掉,就作罢了。
「根据解剖报告,从被害人身上没有检验出药物等反应,携带的东西也没有可疑之处,死因也确定是坠崖身亡不会错。现场没有发现什么打斗或行礼被抢之类的痕迹。推定死亡时间为凌晨零点到三点左右,和樱川小姐的证词相吻合。因此樱川小姐应该只是很不巧地被卷入了长冢彰的杀人计画之中而已。」
野江如此说明后,甲本也举手做出无可奈何的动作。
「虽然未经许可擅闯山中是个问题,但毕竟那里是个连管理人都搞不清楚的地方,警察也无法继续追究,顶多严加警告而已。你持有的高额现金也无法证明有犯罪的可能性。虽然也许有涉及其他犯罪的可能性,但那已经不是我们管的事情了。」
六花一脸满意地翘起大腿,不过甲本又用中气十足的低沉声音对她警告:
「但是麻烦你最起码让我们知道你的所在地。整起事件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虽然有找到承认杀人的手记,但目前还不清楚长冢彰是如何让其他三人摔落悬崖的。」
那种事情不可能会知道的。毕竟长冢彰不是杀人犯,而且犯案的还是长颈鹿的亡灵呀。
「假如是长冢本人把其他三人推下去后自己再跳下去就没话说,但我们完全搞不懂他是如何在深夜中,让三名体格差不多的人都没有从崖边逃走,一一推下悬崖的。」
甲本目不转睛地盯着六花如此表示。或许他直觉认为六花还隐瞒着什么事情吧。那份直觉虽然没错,但他查出真相的可能性非常低。而且就算查出来了,那才真的不是警察可以管的事情。
岩永想说要随便蒙骗警方一下,于是讲出临时想到的内容:
「利用药物昏迷对方之后搬到崖边丢下去——这项可能性看来也说不通了呢。不过真相或许意外地单纯喔。可能是那三个人看到长冢先生拿出凶器攻击所以仓皇逃跑,结果只顾着担心后方追杀而不小心冲出悬崖,就这么接连摔落下去了。」
「你当是什么三流搞笑烂片吗?明明连自白信都准备好要计画杀人,怎么可能用那种让目标全部当场逃走的马虎手法?」
甲本一句话就粗鲁否定了岩永的假说,野江则是带着苦笑稍微客气地说明:
「而且其他人应该会选择抵抗,而不是逃跑吧?就算是被他拿着凶器胁迫跳崖,想必也不可能乖乖听话的。露营用的刀子都好端端地收在他们各自的行礼中,所以凶器确实存在没错,但遗体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疑似刀伤的痕迹喔。」
岩永表现出对方讲得很有理的态度,接受这些反驳:
「既然有刀子,应该会选择看准时机再一一刺杀的手法比较干脆又确实,而且不容易被其他人注意到吧。在山中想必随时都能制造那样的机会。反而是拿凶器胁迫,带到悬崖边再推下去的手法不但风险很高,花上那么多时间想必也容易被其他人发现。」
「把三个人一起带到悬崖边也是一样。既然是三对一,就算持有凶器,遭到三个人一起反击的可能性还是很高啊。」
甲本用一副感到可疑的表情看着岩永,完全舍弃了这项假说。而野江似乎不希望继续被事件关系人出言干预,打算结束对话:
「关于杀害手法,只要丘町先生恢复记忆就能解决问题了,因此搜查本部对于这点也比较乐观。现在多半把人力分配在长颈鹿的祠堂以及大和田柊这位女性的验证调查上面。」
站在警方的立场应该也不想把事件搞得太过复杂吧。
「樱川小姐,如果你还有回想起什么事情,请再麻烦您与我们联络。」
两位刑警最后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套房。
刑警们离去后,九郎或许从得到的情报进行过推测并表示:
「这下算是知道了丘町冬司当初的计画吗?」
岩永虽然听出这是希望她回答问题,但她因为还想稍微整理一下想法而没有开口,结果六花在沙发上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坐姿并回应:
「丘町先生不惜依靠亲手杀害过的我,也想要让自己生还。可见在当初的计画中他也是打算让自己活下来吧。所以他的计画应该是让别人以为长冢彰企图杀害所有同伴,而且也顺利杀害了两个人,但是丘町先生勉强逃过一劫,甚至对长冢彰成功反击之后,才自己一个人下山获救了。而且他为了不让这项计画受到妨碍,还事先把我也杀掉。」
九郎面朝六花接着说道:
「或者是伪装成长冢彰在追杀丘町冬司的时候不小心在山路滑倒,进而摔下斜坡丧命,感觉应该会比较自然。而他大概认为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