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在山上发生的事件如果没能想出一个让受害者一口气接连坠崖的方法应该就难以了结,还有长颈鹿的问题本身也要想个办法让它能够好好沟通才行。」
六花一副无忧无虑地在两人眼前熟睡着。也许只是在装睡而已,不过她真的毫无戒心,仿佛自己策划的伎俩都已完成,只要悠哉等待期望的结果就行了。真是令人看得一肚子火。
「现在不管要做什么,六花小姐的目的都是个问题呢。」
她肯定是在寻找与岩永交涉或交易时能够对自己有利的机会。然而她究竟认为怎么做可以使岩永必须让步,而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设置了陷阱?
其实根本没有任何陷阱,她只是想要害岩永抱头苦思来取乐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但再怎么说都太过乐观了。六花内心绝对抱有什么企图。
「现在想想,我们因为有钢人七濑的前例,而在这次的事情中赶紧行动,实在称不上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假如没有在事前调查过长颈鹿的事情,在对应上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着急吧。总觉得钢人七濑的事件是一场布局,让我现在不知不觉中做着对六花小姐有利的行动。」
虽然这可能是想太多,但依然有注意的必要。
「况且在长颈鹿袭击那四个人之前,六花小姐就在山中被杀掉并复活过一次。那么她当时应该有在可选择的范围内决定了对自己有利的未来。然而那内容却是救助杀害过自己的男性,甚至不惜与我接触,乍看之下感受不到合理性。那么这样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九郎也思考一下后说道:
「会不会真的是不计较利弊得失,单纯把救人放在优先考量而已?」
「拜托你稍微再正视一下自己堂姐的真面目吧。」
虽然她本人是这么解释,但绝对不能傻傻当真。
岩永又拿起另一罐啤酒,眺望六花。
「这次的事件中,六花小姐恐怕是想要让我犯下致命的错误。事前准备不充分,情报又少,就连妖怪们都没能目击到事件现场。跟以往的状况大不相同。让我犯错的条件太多了。」
而且六花本人也甚至会在身边讲些误导人的发言。
「她肯定是企图制造出因为那项错误导,致妖怪们可能对我这个智慧之神失去信赖的状况。然后要是只有六花小姐能够修正那项错误,我就会尝到绝对性的挫败感,并且面临对六花小姐提出的要求不得不无条件接受的局面。」
虽然岩永不觉得自己会输,但也不至于认为完全没有机会让自己犯下致命性的错误。即便只是一时性也好,被六花掌握到生杀大权的可能性充分存在。
「就某种意义来讲,六花小姐要逼我让步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九郎大概也认知到岩永所言的重大程度,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过相对地,假如六花的目的真是如此,也会产生对岩永并非不利的部分。
「只不过要是如此,六花小姐在事件相关的事情上即便有所隐瞒,也应该不会说谎。因为她明明全讲真话的状况下我还犯错,就能带给我更强烈的挫败感。让我自责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错误,因而更加失去自信,使得她也更容易掌握到主导权。若想把我犯错的效果发挥到最大,六花小姐就不会说谎。」
九郎仿佛在思考什么难题似的表情这时忽然放松,态度温和地说道:
「久违地聊过之后,我发现六花姐对我的理解出乎预料,但也出乎预料地对我不理解啊。」
他明明喝的是无酒精啤酒,讲出的发言却像醉了一样。也许是察觉出岩永的不满,九郎带着苦笑继续表示:
「你只要照你平常那样做就可以了。你的判断总是很正确。虽然我不敢说你绝对不会失误,但无论过程如何,你最终都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是这样没错啦。」
「假如六花姐的企图有违秩序,不管是什么内容都会被你阻止。既然她没办法杀掉你,她就无论如何都会输的。」
虽然陷阱或计谋不一定都这么单纯,不过错误无论加上什么都是错误,无论乘上什么也会成为错误。即便能够一时吞没秩序扰乱世界,总有一天也会自灭。
然而岩永的责任就是连那一时性的混乱都不可容许。她把啤酒罐拿到嘴边,对九郎投以猜疑的眼神。
「意思说九郎学长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啰?」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那你为什么要特地为六花小姐盖毯子?」
「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吧?」
「不死之身的人怎么可能感冒。九郎学长也是从来都没有生过病吧。」
至少可以确定岩永从来没享受过为卧病在床的九郎削苹果吃的情境。
九郎就像忽然感到眼睛疲劳似地用指头按住双眼之间。
「你每次到处午睡的时候,我不是都会好好照顾你吗?」
「你就是打算这样骗取我的信任,最后再从背后捅我一刀对吧?虽然我很欢迎你在床上从背后捅我啦。」
两人以前也有过在豪华的饭店套房过夜的机会,但当时根本没有闲暇享受。这次九郎也说因为有六花在,甚至不愿跟岩永一起进浴室。像昨天晚上岩永就试着暗示过,但九郎却跟六花一起做出仿佛在怀疑岩永脑袋正不正常的反应。就是因为这样,岩永才感到无法信任,这男人到底懂不懂呀?
九郎喝了一口无酒精啤酒后——
「这部分肯定就是你被六花姐讨厌的原因吧。」
他又讲出这种欺负岩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