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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美春遭杀的事件究竟又是如何?要是抓不出真凶,我依然难逃危机状况吧?」
从刚才到现在只是说了一大段骗人的推理,关键的事件却没有获得任何解决。如果昌幸因此被警方逮捕,雪女还是会怀抱罪恶感,而且昌幸要东山再起也很困难。
然而岩永却表现得好像自己已经完成大半工作似的,轻松吃起白饭。
「我知道真凶是谁。其实这不是什么急迫的问题,但我就姑且把这边的答案也说明一下吧。」
她那样一副当作饭后消化肚子顺便处理一点小事般的态度,让昌幸心中又涌起今天不知第几度的忐忑不安了。
把炸猪排便当全部吃光后,岩永总算开始说明事件的真相。
「直接从结论来说,室井先生其实早就脱离险境了。即使我没有出面,你被逮捕的可能性也很低。警方应该已经放松对你的调查行动了吧?」
「可是我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或监视啊。」
昌幸纠正岩永的判断过于乐观,但岩永却不以为意。
「那是你的被害妄想。警察可没闲到能够把人手分派到嫌疑不深的人身上。」
难道她用词上不能客气一点吗?昌幸虽然内心如此埋怨,却也无法否定。
「那么警方为何会忽然放松对我的调查?」
毕竟昌幸自从接受调查之后都没有任何动作,应该也没增加什么足以改变调查方针的情报才对。
对于这个问题的解答,岩永却提出了已知的情报:
「因为被害人美春小姐身上携带的贵重物品、钥匙、身分证件和手机都没有被拿走,衣装也保持整齐的状态,她住的公寓又没有遭人入侵过的痕迹呀。」
这些事情昌幸也都听刑警说过,网路上的报导也有记载同样的情报。但这究竟能成为什么根据?
岩永对依然无法理解的昌幸继续说道:
「美春小姐当时应该是被凶手带到案发现场,或者是被约在那里见面。而且她遭凶手攻击时有留下进行抵抗的痕迹,甚至似乎有时间在手心写下可能是你名字的文字。这表示她和凶手见面之后,肯定有一段双方交谈的时间才对。」
「是没错。」
「那么假如凶手是室井先生,美春小姐难道不会警告你『我有留下一封给警察的告发信,里面写到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凶手就是你。你要是现在杀了我,绝对会被逮捕。』之类的话吗?所以你杀掉我也没意义,只要你什么都别做,现在乖乖回去,我就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她接着应该会如此向你提出交涉才对吧?」
昌幸当场「啊」地张大了嘴巴。虽然雪女好像还听不太懂,但这是很重要的一项论点。
在鬼火照耀中,岩永继续说明:
「告发信在死后的确可以成为报复凶手的武器,但在那之前也能成为保护自己不被杀害的盾牌。或者应该说,这才是最有效果的使用方式。美春小姐既然抱着可能被你杀害的危机意识而预先准备好告发信,那么与其等到自己被你杀死,她应该会在被杀之前就把告发信的存在当成防御道具。」
关于这点,昌幸也应该早点想到才对。
「如果交涉顺利,美春小姐甚至不用被杀死。因此她不可能不把告发信的存在讲出来。而假如你是在知道这点的状况下把美春小姐杀害,就应该会想办法处理掉那封告发信。」
「说得对。就算那可能只是美春故弄玄虚,我肯定还是会进行什么对策吧。」
至少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离开现场。而岩永接着举例:
「首先你应该会想到能否偷走告发信,而考虑去翻找美春小姐的自家。毕竟钥匙就在被害人身上,她家离案发现场也不远。只不过那样做可能会被公寓或周围的监视器拍到身影,要是告发信并非藏在美春小姐自家,这样多余的行动反而会让你留下自身的踪迹。因此你或许会放弃偷走告发信吧。」
虽然有风险,不过认为总比贸然去搜家来得好而选择放弃也是有可能的。但就算放弃偷走告发信,依然有其他对策可行。
「那么你为了不让犯案动机局限于私人恩怨,应该会拿走被害人的贵重物品伪装成强盗杀人,或动些手脚让事件看起来像性犯罪。另外像是把遗体藏到什么地方不让人发现,破坏指纹与容貌并带走身分证件与手机,使被害人身分不会马上被知道等等,应该最起码会做出这类行动才对。然而实际上却都没留下这些痕迹,导致警方在很早的阶段就锁定动机为挟怨杀人了。」
昌幸忍不住抱头懊悔,为何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些?
「假如室井先生不晓得告发信的存在,认为已经离婚一年以上的自己不可能被怀疑也就算了。但如果你是凶手,首先不可能让事件变成这样的状态。而且接受警察讯问的时候,你被问及不在场证明也无法马上回答,被购物中心的监视器拍到与长得像美春小姐的女性走在一起却又解释得含糊不清。这些反应未免都太过可疑了吧?」
岩永露出无奈傻眼似的微笑,继续说道:
「但如果你知道美春小姐有留下告发信,应当早预料到警方会来调查自己。实在很难想像你会什么都不准备,尽做些导致自己嫌疑加深的应对。即使不考虑这些问题,假如凶手真的是你,这桩事件应该会更有计画性才对。然而你实际上却做出这般欠缺思虑的行动,是不是太奇怪了?」
「警察是案发将近两周后才来找我。假若我是凶手,应该会想好充分的对策,以完全的状态面对警方才对。」
然而昌幸实际上却尽做些奇怪的举动。
「警方当初将你列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没错,然而后来察觉到这项矛盾,而慎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