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走出了店门。或许刚才店长去向他转告小鸟与学的存在时,他就已经准备要离开了吧。
到头来还是没搞清楚岩永究竟对音无家做了些什么,不过小鸟至少明白岩永是很公正的人,而且有个理解那样的她并愿意陪在身边守护她的人了。
「原来岩永同学看男人的眼光也不差呢。」
那个人确实值得岩永单恋一年以上。能够对那样的岩永关怀到这种程度的异性绝对不多,而岩永能够看出那样对象的眼光确实让人不得不佩服。
学则是从不同的观点对樱川九郎这个人物的特殊性进行评价:
「我一开始只觉得他是个个性呆滞的平凡人,但实际交谈后我就感受到了,我绝对赢不过那个人。虽然他感觉并没有学过什么武术,但我总有一种自己的力量对他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感觉。」
小鸟虽然无法明白那样的感觉,不过既然在多种武术方面拥有段位的学会这么说,就表示九郎即使遇上有人对岩永施行激烈报复或暴力行为也有能力做出对应吧。
学接着总算把吓散的魂魄找了回来似地深深叹一口气。
「这世上原来还有这么恐怖的人物啊。」
「哎呀,毕竟是那个岩永同学的男朋友嘛。」
高中时即使大家都在同一间社团教室中,岩永总是和其他人待在不同的角落。在教室中她也总是自己一个人。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在自己和他人之间划清界线。然而如今却有个男性能够待在她的身边,这点让人不禁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恐怖之处,同时也让人佩服这个世界的巧妙之处。
只不过小鸟在听完九郎的话之后,觉得唯有一点必须纠正才行。
「高中时,岩永同学总是与我们保持最低限度的交流,不让我们接触到她的私生活,搞不好就是为了避免她那样的公正态度伤害到我们吧?这是不是表示她对于自己对周围人的影响还是多多少少有所自觉呢?」
九郎虽然很笃定地说岩永缺乏自觉,但或许并不一定是那样。
相对地,学则是对这点保持怀疑。
「这很难讲。搞不好只是因为对她来说有比跟我们交流更需要优先的其他事情而已。」
这理由好像比较有可能。
小鸟虽然不至于觉得岩永对其他人都毫不关心,但真要讲起来,她之所以跟人缺乏交流应该只是因为那样对她来说比较不会麻烦,或是因为她对周围本来就缺乏兴趣等等。
换句话说,岩永应该没有自觉吧。
学接着用手搓了搓颈部,仿佛附在身上的恶灵总算消散似地说道:
「岩永琴子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或许想要知道她对音无家做了什么的念头本身就是个错误。」
虽然这感觉是终究回到了从高中时代就应该已经明白的真理,不过既然学的内心可以接受这个结论,小鸟也稍微感到安心了。
后来小鸟与学用完餐点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店长却告诉了他们「九郎同学已经帮两位结完账啰。他说是为了补偿自己没能帮上两位的忙。」这样一件事。小鸟与学顿时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表示「这么好的人给那个岩永同学简直太浪费了」。
小鸟接着在走出店门之前问了一下店长:
「请问岩永同学和樱川先生关系良好吧?」
结果店长很有自信地回答:
「是啊,他们其实是很登对的情侣呢。只不过岩永同学总是会向九郎同学抱怨对她的爱不够,而九郎同学也总是不会直接对岩永同学说温柔的话,所以有时候如果只听那两人之间的对话会觉得他们感情很差就是了。」
或许即使是那个九郎在岩永面前也无法表现得坦率吧。学也有这样的部分。也许这是日本男人共通的毛病。
店长带着苦笑补充说道:
「不过听说九郎同学之前即使不甘不愿但还是陪岩永同学去了她一直想参观看看的秘宝馆,已经算表现得很好了。」
学不知为何变得表情僵硬,把手指放到太阳穴上。
「那家伙怎么会带男友到那种地方去啦。」
「那个秘宝馆是位在那么难去的地方吗?」
小鸟并不清楚那个馆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地方,不过从这两人的态度看起来,或许是去起来相当麻烦的地点,或是对男性而言很难踏入的场所吧。
对于小鸟的疑问,学含糊回应:
「问题不是在地点,应该说是里面展示的东西吧。小鸟不用知道没关系。」
小鸟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应该是别要求学带她去会比较好的场所。
店长送两人离开的同时也继续说道:
「我总觉得岩永同学不知该说是对于九郎同学的爱很迟钝,或是太过贪婪而要求过剩了。不过哎呀,能够表现任性或许也就表示对于另一半卸下心防的意思吧。」
亲切的店长姑且不忘如此为岩永护航,但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也经常忍不住觉得,九郎同学的前任女友或许比较适合他就是了。」
这话要是让岩永听到应该会抓狂吧。但小鸟内心也不禁对店长这句话感到同意。那个人如果是和岩永以外的人交往,应该可以过得更幸福,生活更平稳吧。或者说他应该要那样才对的。
比起高中时代几乎三年都在同一个社团的伙伴反而更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