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Sleeping Murder 第五章 Sleeping Murder(后篇)

/>   岩永重新戴上贝雷帽,说出最后的道别:

  「那么各位,我们真的就此告辞了。我并没有要与音无集团为敌的意思,也请音无董事长在这点上多多关照。」

  虽然并不是完全没有被结怨的可能性,但只要多少有点脑袋,在场应该就不会有人想要跟岩永为敌吧。

  岩永带着九郎离开了套房。虽然本来还想再稍微享受一下高级饭店的设施,不过就到这边为止吧。现在时间还不到下午两点。难得的星期日,昨晚也有睡饱,就跟九郎一起去找个地方玩玩吧。

  离开时的房间一片寂静,也不晓得那些人后来讨论了些什么。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岩永关心的事情了。

  九月十八日,星期日。这天从早上就下着大雨,到了中午也没有放晴的迹象。

  音无莉音从上午就坐在街上的速食店里,将汉堡套餐摆在面前,呆呆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或许是天气不好很少人出门的关系,店里的客人也是零零星星。

  名叫岩永琴子的大小姐把沉睡了二十三年之久的真相挖出来后已经过了两个礼拜。岩永当时脚步轻盈地离开了饭店,但剩下来的其他人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刚一坐在椅子上毫无动作,耕也也跪在地上动也不动,晋为了想办法收拾局面而率先发出声音,莉音则是打电话向父亲亮马求助。

  在过了一晚依然持续的混乱之中,薰子自杀未遂,由于耕也早期发现并紧急处理之下虽然救回了一命,但一方面又加上精神上的打击,就这样继续开始住院生活了。

  薰子似乎从之前就有预感自身的杀人罪行可能会透过刚一的课题被挖掘出来,这一个月来精神都相当不安定的样子。再加上那个罪行被亲人们知道的事实,让她变得难以承受了。或许她心中一直以来都抱着杀害了母亲的罪恶感吧。

  亮马与晋都表示自己既没有事到如今还责备薰子的心情也没有那样的资格,只要有时间就会去拜访薰子为她打气,而莉音也没有对那项罪行多说什么的立场。至于当时被岩永逼到绝境而跪到地上的耕也也只是让人感到无比的同情,对于他非法持枪的问题也让人一点都没有想追究的念头。那样的耕也想必在精神上也受到相当大的打击才对,不过还是很献身地陪在薰子身边照顾着她。

  就某种意义来说,过去甚至感觉互相有点冷漠的音无家长男、长女与次男如今却同聚一堂,亮马与晋之间疏远的感觉也仿佛是骗人的一样消失了。或许在这点上算是一种救赎吧。

  另外,刚一受到的精神打击似乎也相当大的样子。本来他只是想要对自己的罪过进行制裁,却没想到把长女的罪行给挖出来了。而且这下还面临了是否应该按照自己当初主张的信念,对长女的罪过进行制裁的问题。至于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也可说是执行了这次奇怪的企划并找来岩永的刚一自己,感觉光是自责的心情就会让他所剩不多的余命又变得更短了。

  除了这些心情上的操劳外,恶性肿瘤造成的健康恶化也变得严重起来。明明当初一点都不让人感受到衰老或病痛的刚一居然在岩永离开后过了三天忽然倒下,同样住进医院了。

  二十三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薰子与耕也都还没有详细说明。不过他们至少表示过,岩永说明的内容并没有错。

  当时薰子为了和耕也在一起又不要害他的事业被搞垮,一个人默默做出将澄杀害的决断,独自实行了让人误判骨折时间的诡计,而且据说直到最近都甚至瞒着耕也这件事情。但由于刚一提出的课题使那段过去重新涌上脑中,于是她求助于耕也,而耕也也答应了她的要求。一切都如岩永所说的内容。

  毕竟刚一倒下、薰子住院、耕也身心疲惫、亮马与晋之间又一反过去的态度频繁联络而且表情复杂地在进行各种动作,因此音无家发生了什么异变的事情已经难以隐瞒了。不过关于薰子的犯罪行为则是完全没有被泄漏给外界知道。

  就算受到外界质疑,应该也能一口咬定表示不知情而含糊过去吧。这同样是一如岩永所说,毕竟事件既没有留下证据,也早已过了追诉期。

  即便如此,音无家的人们心中的阴影还是一天变得比一天深浓。正因为知道了真相,搞不好今后都要永远抱着这样的感觉活下去才行。光是这个想,莉音的心就变得沉重不已。

  其实影子一直都存在着。事件是发生于二十三年前,杀人之罪与犯人一直都存在,只是沉眠在水面下而已。而如今岩永琴子将它唤醒,让大家看到了影子的所在。

  对莉音来说另外也有一种被那个大小姐利用而感到火大的感觉。她让莉音提出假的解答,将莉音当成了把耕也逼到走投无路的道具。而且岩永其实大可以把真相隐瞒起来,用那个假的解答让整件事情落幕才对的。那个假的解答只要用得恰当,其实是可以让一且圆满收场的。

  只要岩永把真相藏在心中,就可以防止像这样悲剧性的结局了。可是她却故意把真相挖出来,然后又一副事不关己地离去,为剩下的其他人带来苦痛,真的是个只会找麻烦的女人。实在教人生气。

  但如果是在她面前,自己肯定无法涌起那样的心情吧。那个叫岩永琴子的大小姐非常恐怖。她是依循着某种莉音无从理解的信念与规则在行动,带着如果有人妨碍自己就绝不手下留情的冷酷个性。实际上当时将耕也逼到走投无路时的手法就相当冷酷。一个人究竟是累积过什么样的经验,才会像那样让楚楚可怜与残酷冷漠的感觉并存呢?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信念,才会像那样坚持贯彻自我呢?

  另外,岩永介绍说是自己男朋友的那个叫九郎的青年也很奇怪。莉音当时确实有看到他额头被子弹射穿、眼神空虚地倒下身子。可是他接着又恢复原状,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夺走了耕也的手枪。

  「那两个人、真的是人类吗?」

  看着被雨淋湿的玻璃窗,莉音不禁如此小声呢喃。耕也之前也说过,那两个人打从一开始就很奇怪。他们实在太可疑了。

  只要刚一或晋有那个意思,他们其实也可以对岩永家施压,为这次的事情做出报复。但刚一想必已经没有那样的精力,晋也说「我们不应该和那个家族、和那个大小姐扯上关系。那人太过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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