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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对。感觉她并不是会对这种事情感到有趣的类型。」
对世上所有人都带着冷笑的她,肯定不会允许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吧。当初就结果来看是顺了学的意思加入推研社的那件事情中,她也是先插入了一个把学彻底击败的步骤。
耕也认真严肃地把手臂交抱在胸前。
「这样听起来,就算试图讨好她也是很危险的事情吗?」
学虽然感到有些犹豫,但总觉得不把这点问清楚似乎也不太负责任,于是在这时候询问起本质上的问题:
「请问舅舅是为什么想要收集岩永的情报?我想她跟您的公司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不能讲得太详细,不过原因是跟遗产继承有关。」
「遗产继承?」
这下让学更加搞不懂是怎么扯上关系了。至少在学的家族中应该没有在继承上感觉会出问题的人物才对。
结果耕也接着说明:
「我太太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岳父叫音无刚一,你知道吧?」
「哦哦,那个知名饭店集团的董事长。不只国内而已,是世界规模的集团啊。」
原来是舅父的配偶那边的继承问题。学倒是忘了想到那边。而且对方是公司规模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大集团,因此想必在对方生前就必须好好顾虑对应了吧。
「岳父现年八十一岁,虽然一方面因为健康上的问题已经几乎退出经营的立场,不过资产依然相当巨额。因此就会出现当他过世的时候要如何继承的问题,可是到了最近,他忽然针对那个继承比例提出了莫名其妙的课题。」
「在遗产继承上提出课题吗?那种煽动竞争的行为在推理小说中通常都会演变成杀人事件啊。这是很常见的戏码。」
学在目前就读的大学中也是加入推理小说研究社,然而他并不会期望推理小说的剧情发生在现实中。毕竟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是没有办法纯粹当成虚构娱乐故事享受的。
虽然学有想到「杀人事件」这个词可能会惹舅父不高兴而挨骂,但舅父对于现状似乎也抱有同样的感想,一脸郁闷地皱起眉头。
「你说得没错。只不过需要担心杀人事件发生的阶段其实已经过去就是了。」
从他的语气听起来,状况感觉更加复杂的样子。学不禁觉得更加不想扯上关系了。
耕也喝了一口乌龙茶后,埋怨似地说道:
「关于课题的内容我不能讲得太详细,只是音无董事长说能够顺利完成课题的人可以优先分到遗产。他的小孩包括我太太在内有三个人,他夫人则是已经过世,因此实质上的继承人就是这三个小孩。当然他并没有夸张到说遗产全部只给一个小孩,然而要说遗产也有分成现金、不动产、股票、美术品或古董等等各种类型。当中有些将来可能涨价,也有些感觉会变得没有价值。而课题的获胜者有权优先选择要获得其中的那些部分。」
「也就是说分配到的遗产将来搞不好会相差好几倍的价值是吗。」
耕也感到无聊似地哼了一下鼻子。
「说到底,我的公司在经营上本来就没有受过岳父帮忙,也不会寄望他的遗产。只是我太太似乎不想默默让自己兄弟得利,所以对这件事看待得莫名认真啊。」
看来这位舅父在妻子面前也是抬不起头的样子。或者也可能是身为男人的面子问题,就算只是表面上也要说自己没有寄望岳父遗产的意思。虽然学并不清楚那个董事长的小孩之间人际关系如何,不过或许只能说很少有人会觉得在遗产继承上自己吃亏也无所谓吧。
「然后在这课题中被选为评审的人,就是岩永家的千金。由她负责斟酌并决定是谁最顺利完成这项课题。这是音无董事长亲自指名的。」
听到耕也说出的这个答案,学当场下巴掉到地上了。而耕也的表情看起来也同样对于这项决定有一堆问题想问,可是都没能得到回应的样子。
即便如此,学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也太乱来了吧?对那些继承人来说,她根本是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啊。为什么会指定她负责那么重要的角色?」
「不知道。而且也不清楚董事长是不是从以前就跟岩永家有什么往来。但这是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因此需要相应的对策。所以我才会希望事先知道会影响判定的岩永琴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嗜好等等。」
既然是由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决定巨额遗产的分配结果,自然就会希望多少收集到一些情报了。而且会事先思考攻略手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这样的状况下,学真不晓得自己是应该同情被扯进这种麻烦事的岩永,还是要可怜那些必须面对岩永的继承人们。自己提供的那些情报,对舅父来说想必也是很悲观吧。
不过舅父依然试图从这些情报中找出利用价值。
「能够得知做小动作只会得到反效果也算是一种收获吧。不,等等喔,如果能怂恿太太的兄弟对岩永姑娘出手让他们被扣分,是不是相对来讲我方就会比较有利了?」
学虽然觉得舅父应该也能立刻想到这种做法的风险,但保险起见还是提出意见:
「要是她看穿那样的小动作,而且在您太太的兄弟面前揭穿这件事情,今后亲戚间的来往会不会出问题?」
既然是音无董事长的小孩,在社交界想必也有相当的影响力。要是招惹到对方,舅父的公司经营上搞不好也会受到波及。
耕也不禁皱起眉头。
「连这点也必须考虑进去才行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