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说听起来比学的解释有趣,而且也讲得通。
岩永这时抬起脸,看向怜奈。
「你只要这样跟那位同学说明,对方应该就会放心了吧。然后你或许也要提醒对方,要是那位朋友若无其事地恢复上学也不要特别去追问理由会比较好。毕竟把朋友想要隐瞒的事情挖出来也很无情,而且搞不好那个理由比想象中的还要沉重,或许会窥视到那个朋友心中的黑暗面。」
「呃、嗯。」
在岩永语气温和的指示下,怜奈神情警张地点头回应。
岩永对她那样的反应似乎感到满意,于是又把视线放回书本上,并且一副问题已经解决似地轻松作结:
「那位朋友搞不好到了后天,就会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来上学了吧?」
一边吃着端上桌的北京烤鸭一边描述到这边的学接着吐了一口气。舅父耕也则是感到佩服的同时,似乎还是对岩永没有抱持决定性的恐惧般说道:
「真是个脑袋机灵的姑娘。而且好像也不相信什么幽灵的样子。」
「这也很难讲。然后到了两天后,事情真的就像岩永所说的那样了。」
当时的学也有预想到这样的可能,让心中怎么也无法平静。
「接受咨询的那位社员隔天就把岩永的假说告诉了同班同学。然后再隔天,关键的那位朋友据说真的一副什么问题也没有似地来上学了,说是身体状况忽然恢复什么的。而那位同班同学也听从岩永的指示,对于朋友请假的理由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笑着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恶灵之类的样子。」
社员们也因为事情完全如岩永的预测收场而多少感到有点不自然,但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并决定不要想得太深了。
耕也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同样觉得未免太过巧合,但还算是常识范围内的样子。
「就算单纯只是身体不适也应该差不多在那时候可以恢复状况,因此只是偶然吧。」
「岩永当时也是那么说的。到头来,她的假说究竟正确到什么程度根本没有人知道,毕竟她一方面也有预先引导大家不要去追究真相。」
「哦哦,她在这点上也处理得很好啊」
或许是由于再度明白了岩永脑袋机灵的一面,耕也看起来有点情绪低落的样子。
学接着把话题又带回过去。
放学后,社团教室里只有学和小鸟两个人。像这样其他社员们各自有自己的事情,结果让他们两人独处的日子当然也是可能会碰到。当遇到这种时候,他们就会保持打开教室的门,最起码证明即使是男女朋友在社团教室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那件咨询呀,应该是岩永同学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吧?」
小鸟用扫把清扫着教室地板的同时,提起了怜奈带到推研社来获得解决的那件问题咨询。虽然对学来说是很想避开这个一不小心可能就会遭惹麻烦的话题,但小鸟或许是希望把心中的疑惑好好讲出来两人讨论吧。因此学一边擦拭着小鸟的身高擦不到的柜子上和窗户上缘一边回应:
「做了什么的意思是?」
「例如说那位朋友是真的被什么奇怪的恶灵附身,而岩永同学靠劝说让那恶灵离开,所以那朋友恢复了健康之类的?」
这是最简洁明了的解答了。其实学的脑中也有浮现过这样的想法,但他觉得实在太愚蠢而立刻否决了。
「不要把幽灵实际存在当成前提。要那样讲的话,说是岩永派遣了什么名医去治疗那个朋友并且叫对方不要讲出去还比较有可能。」
如果可以把什么幽灵之类不确实的存在都套入解答,那么这样的解释也同样可以成立了。
「那才真的不可能呢。岩永同学又没有义务做到那种程度。」
「那她也没义务去劝说恶灵啊。」
不管怎么说都是给自己徒增麻烦事,而且岩永应该也不是那种看到有人遭遇问题就会主动帮忙的老好人。毕竟她自己都说过她没有打算在学校跟谁建立私人性的来往,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遇到这种时候只是坐在椅子上面露微笑地说一句「那个人是自作自受吧」还比较符合她的形象。
学虽然如此认为,但这样一来又连带地会冒出另一个疑惑,让他忍不住停下手说道:
「不过要这样讲的话,她也应该没义务提出对这个社团有利的假说就是了。」
「什么意思?」
看来小鸟并没有注意到岩永那个假说其实是顾虑到各方面的人,尤其对推研社来说是最佳的内容。
「由于她的假说,让那个朋友不会被追问没来学校的理由,又让那个寻求咨询的同班同学消解了心里毛毛的感觉,对双方来说都是到事后不会酿成什么问题的解决方式。」
「嗯,说得也是。」
「然后由于推研社提出了既合理又有新意的解答,没有把所谓的幽灵当真,而避开了被人觉得是什么神秘社团的可能性。要是没这样做,今后搞不好会有一群根本对推理小说没有兴趣,只是喜欢怪力乱神的家伙聚集到这个社团来。到时候现有的社员恐怕会逃掉,也会违背推研社的社团宗旨。」
即便是平常的状况下都会有人误以为推研社是一群神秘学爱好者的巢窟。学当初就是为了不要助长那样的印象,才没办法放着那个咨询不管。
「重点不在于假说是否正确。那可以说是顾虑到各方立场下得出的最佳假说。」
学虽然是后来仔细思考才看出了这点,但如果他这个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