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能自杀的程度,也总觉得她的存在本身仿佛会吸引什么幽灵或不吉祥的怨念。
「多谢您的关心。」
六花语气温和地道谢,然而却感觉她很确信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丸美就在这时用很自然的态度提出和幸心中也最想问的问题:
「呃,话说樱川小姐是为什么会搬进那个房间呢?听说你一开始根本没准备什么搬家的东西,可是现在又感觉你不是在经济上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桌上放着一个被撑到很厚的信封。虽然不应该将那东西随便塞在裤子口袋,但也不应该这样随便放在桌上吧。
和幸本来以为对方应该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但六花喝了一口啤酒后,把手伸向下酒菜的同时随口说道:
「我有个小我三岁的堂弟,被一个恶质的女孩拐走了。」
「这样啊。」
听到这样抓不到重点,又不知跟前文有何关系的开场白,和幸也只能如此答腔了。六花接着露出望向远方的眼神:
「我本来乐观认为那种女孩就算放着不管,应该很快就会跟堂弟分手了。可是没想到他们的感情却好像越来越好。我想说这样下去不行而认真要让他们分开,但那女孩真的很坏,一点都没有要分手的意思。」
六花大概是真的对那女孩伤透了脑筋吧,深深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和堂弟都成为正常的人,应该就能完全跟对方断绝关系了。因此我尝试了各种手段,却遭到那个恶质女孩妨碍。结果就害得我现在必须到处躲藏了。」
「正常的人?」
和幸觉得对方讲到这个部分似乎特别有感触而忍不住如此询问,但六花却好像在戏弄那样的和幸般说道:
「那没有什么很深的意义,只是因为那女孩并不正常。我记得她今年要二十岁了吧。我是觉得这地方刚好适合让我静下来思考今后的对策,所以租来当成暂时避难的场所而已。要是被那女孩找到会很麻烦,所以我应该也不会住太久就是了。」
即使听完说明,和幸还是无法明白状况。只知道六花似乎因为那个恶质女孩的缘故,现在正到处逃亡的样子。和幸虽然也有猜想到那原因会不会跟犯罪有关,不过六花大概是料到他会这么想,于是挥挥手笑道:
「我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不会在这点上给你添麻烦的。」
和幸难以判断这句话究竟可以信任到什么程度,但如果有扯上犯罪行为,对方的行动应该会稍微再隐密一点,不会毫无警戒心地在别人家用看起来那么优雅的动作喝酒才对。
六花这时忽然感到担忧似地呢喃:
「只是照现在这样下去的话,我堂弟只会被那女孩真的狠狠抛弃,陷入不幸。但他想必没有明白这点吧,毕竟他个性有点迟钝。」
接着又露出皱眉思索的表情。
「如果有什么机会可以制造出某种状况,让那女孩的危险性得以暴露出来就好了。要是不快点想想办法,他真的会很惨呀。」
看来六花比起自己的现况反而更担心他堂弟的样子。虽然她是个氛围上教人难以靠近的女性,不过像这样为他人着想的模样倒是让人有种亲近感。
丸美或许是被这意外的感觉触动到心弦,用关怀的语气对六花说道:
「你很宝贝那位堂弟呢。」
六花则是喝了一口啤酒后,感到无趣似地呢喃:
「毕竟那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呀。」
也就是说,她是对于自己的堂弟被一个恶质女孩抢走的事情感到不开心吧。
和幸与丸美都没有办法继续深入追问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六花离开之后,和幸与丸美很自然地互相说道:
「会被那个人讲成是『恶质』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物啊?」
「或许是在各种意义上比那个人更有魄力更尖锐的女孩子吧?」
和幸漠然地想象着可能是个态度强硬、身材姣好、比六花还要高挑而且喜欢夸耀自己的年轻,让人一点也无法涌起好感的高傲女孩。
一反和幸原本的担忧,六花后来也一点都没有要自杀的样子,住在公寓里自由自在地生活着。
没有正当的工作,只是偶尔出门靠赌马赚到一笔钱的生活虽然或许有违公众伦理,不过她似乎赌博从没有输过,也没有因此品行不良的样子。
「你简直就像是可以看到未来呢。」
有一天,当和幸如此询问六花时……
「我不是可以看到,而是可以决定。不过我能决定的只有可能性比较高的结果,所以并没有那么容易中大奖就是了。」
对方的回应还是一样让人摸不着头绪。
另外,六花即使赚到大钱也不会挥霍,身上的服装还是老样子,不会想去买些日常用品道具,餐食也总是靠超市的便当或熟食解决,过得非常简朴。家里没有电视、冰箱或微波炉,即使靠赌博赚到大钱也过着清贫的生活。这让和幸也很难对她的生活态度多讲些什么了。
「请问你赚了那么多钱是要做什么?」
就算和幸对着六花毫不化妆的侧脸如此询问……
「毕竟如果要对抗那个恶质女孩,活动资金是越多越好呀。」
也只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同样没办法深入追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