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要是怕虫,要怎么去妖怪们栖息的深山中或是废墟嘛。」
六花表情认真地沉思了一段时间后,举出下一个例子:
「那么被九郎讨厌的话呢?哦哦,不过你现在跟他交往就已经被他讨厌了呀。」
虽然六花自己举例又觉得这例子不好而否定,但岩永倒是反驳起来:
「我才没有被讨厌。就算真的被讨厌,情侣间长久交往本来就会有感情起伏,并不是需要害怕的事情呀。」
「照你这样讲,就算被九郎抛弃你也不会害怕吧。哦哦,不过你现在就已经跟被他抛弃没什么两样了嘛。」
「才不是没什么两样。再说,那种事情也总有方法可以解决的。」
「你这想法会不会已经近似于跟踪狂了?」
「真亏你明明是寄宿在我家却敢对我讲话那么难听呢。」
「反正你父母很中意我嘛。」
六花虽然绝对称不上是擅于社交或讨人喜欢的类型,不过却很容易被有能力的大人们中意。或许是她细瘦的身体与让人感觉有点不幸的氛围会给人一种无法放着不管的心情吧。
「问题就在那里呀。爸妈到底是觉得这个像缝隙女的人有哪里好嘛。」
所谓的缝隙女是都市传说中的一种怪异存在。是个会站在墙壁与家具之间仅仅几公厘的缝隙间盯着房子里的人瞧的女人,有些版本甚至说如果和她对上眼睛就会被拖进异世界。
就算六花再怎么瘦当然也不可能钻进只有几公厘的缝隙,不过她的身体就是细瘦单薄到会给人那样的印象。
六花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才要说真亏你敢对自己男朋友重视的堂姐讲话那么难听呢。」
「因为我很清楚,要是把我害怕的东西告诉你绝不会有好下场呀。」
岩永同样一脸无奈地如此回答后,反过来询问对方:
「那么六花小姐,你害怕的又是什么?」
六花目不转睛地盯着岩永好一段时间后,丝毫不带开玩笑的态度,用有如蛇盯着猎物青蛙般的眼神清楚回答:
「琴子小姐,我觉得你最可怕呀。」
对于这样一段温馨的回忆,九郎明明由于吃过人鱼和件的影响而具有不会感受到疼痛的体质,却仿佛感到头痛般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根本完全被六花小姐讨厌了嘛。」
然而对岩永来说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
「不,从对话的脉络来判断,她最后那句话应该是一种对我感到喜欢的表现方式吧?就跟说红豆包好可怕一样呀。」
这个落语故事的内容上就是因为喜欢红豆包才说红豆包好可怕。这样的解读方式比较合理才对。
当然,六花对于岩永想必抱有很复杂的感情吧。至少她对于九郎跟岩永交往的事情感觉就不太高兴的样子。
岩永摘下戴在头上的贝雷帽,一边调整着帽子的形状一边仰望夜空。
「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呢。」
五月十四日礼拜六下午九点多在绀野和幸居住的公寓一零一号房中,今晚来过夜的女友冲丸美仿佛不经意想到似地忽然询问:
「话说,那个女人是谁呀?」
「那个女人?」
把超市买来的下酒菜排在丸美面前的桌上并且准备要去从冰箱拿罐装啤酒过来的和幸听到这样唐突的问题,一时之间不晓得对方究竟在讲谁。
丸美接着打开下酒菜的包装袋。
「我上个礼拜六傍晚左右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你跟一个身材很瘦又高挑,而且相当漂亮的美女两个人走在一起对吧?」
和幸听到她描述得如此具体,终于理解她究竟在讲谁了。
「哦哦,那个人啊。我可不是出轨什么的喔?」
「我知道啦。毕竟那个人跟你的喜好完全不同。只是,该怎么讲?那人散发出的氛围感觉不太寻常不是吗?」
丸美的身材是属于比较娇小又有肉的类型,而她大概是有自信和幸不可能被跟自己完全相反的类型吸引吧。因此她会提出来询问想必只是出自单纯的好奇心而已。
和幸对于丸美敏锐的直觉不禁露出苦笑。
「那个人是上礼拜周末搬进三零五号房的新住户啦。」
「咦!住那个房间没关系吗?那个人绝对有什么问题吧!」
丸美顿时发出担心的声音。和幸则是坐到桌子前望着罐装啤酒。
「毕竟那是有问题的房间,给有问题的人住也很自然就是了。」
和幸现在住的公寓高三层楼,共十五间房间。距离最近的车站走路七分钟,房间样式是附卫浴的单间套房,给学生或单身族住起来刚刚好。租金虽然不算便宜,不过建筑物本身还算新,隔音也做得很好,因此以距离市中心有点距离的公寓来说或许算是比较抢手的类型吧。然后像这样的公寓经常会有的,就是称作「凶宅」的房间。
「那个人———名字叫樱川六花小姐———上个礼拜只提着一个大包包,连家具、日常用品甚至棉被都没有准备就住进了那个房间,感觉就像是只打包了最低限度的换穿衣物跟随身物品逃亡过来的一样。我觉得要是放着不管应该会不太妙,所以就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