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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全都是假的。现实世界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总之还是发表个断头台与招财猫的画吧。如此一来应该就不会再碰到那个女孩了。以前也已经画过几张草稿,毕竟断头台是小夜子从高中时代就一直想画的题材。如果甲次郎能够看到发表的作品,想必会感到高兴吧。
天空还是老样子,一片晴朗。
岩永琴子与九郎一起走在山间的下坡路。
刚才为了要追上小夜子,岩永是让附近的妖怪沿著不会被人看到的路径搬送她过来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没有急事,就尽可能不要麻烦妖怪们比较好。毕竟还是白天,而且要是过度随便使唤也可能会让妖怪们不高兴,进而导致对岩永负面的评价。
岩永的左脚虽然是义肢,但走起路并没有什么问题。反正再走一段路就会到比较宽的车道了,到那边再叫计程车也可以。
跟岩永走在一起的九郎把注意力朝著神社的方向并疑惑歪头。
「十年前,为什么小夜子小姐会杀掉自己的父亲呢?」
这可以说是至今一连串事件的开端,然而岩永并没有详细调查也没有询问小夜子。因为只要知道小夜子当时不得不杀掉父亲,而关系人物也能够理解她这项行为就足够了。
但九郎对于不过问以前那场杀人的事情似乎还有点无法释怀的样子,于是岩永向他说道:
「毕竟她不是计画性地杀掉父亲,而且连当时的状况都不愿意提起,可见理由非常不单纯吧。既然她能那么简单就舍弃过去,代表她当时不论在村子里还是学校中应该都是孤立的状态。事到如今还去剥开那个人的内心伤疤也没有意义,所以我才故意不深入询问的。从目前知道的几项情报看起来,恐怕是她当时差点被父亲做了什么欠缺品行到让我实在讲不出口的行为吧?」
这不仅限于亲子之间,被家族里的人做出过分行为的例子自古早以来就相当多。被杀也不足以同情的父母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存在。
对于岩永的解说,九朗顿时表现出惊讶的态度。难道他对于小夜子遭遇的状况连这点程度都没有想像到吗?这点反倒让岩永感到惊讶,然而九郎惊讶的似乎并不是这件事情的样子。
「原来你的嘴巴还有对品行的限制吗?」
「为什么你的思考前提是我没有限制?」
这个男人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去理解自己的情人呀?就算已经成年,岩永依然是个女孩子,对品行当然有所限制了。
不禁感到有点火大的岩永带著挖苦对方的意思接著说道:
「这次的状况真的变得有够费事的。本来的预定应该是做好准备之后再跟小夜子小姐接触并提出主题的说,可是学长却擅自处理又在途中让对方逃掉,而且自己还摔下斜坡。虽然小夜子小姐主动对我们产生了兴趣是有点出乎原先的预料啦。」
九郎大概也有自觉的关系,而有点抱歉地回应:
「在这点上是我不好啦。我也没想到栅栏会那么容易就坏掉啊。」
万一处理得不好,可能就让状况变得更费事了。虽然就结果来说收场得还可以,而且九郎也不是什么功劳都没有,但还是要让他好好反省一番才行。
「当小夜子小姐坐到位子上的时候,为什么你没有马上把我叫醒?那样就能一切顺利的说。」
「话虽这样讲,可是上次你在睡觉时我把你叫醒,你不是就大发雷霆吗?」
「在睡觉的时候如果鼻子被塞了薯条,不管是谁都会生气好吗!」
就算列举出上千种叫醒情人的适切方式,也绝对不会包括这种方法的。
「学长也应该向宫井川甲次郎学习所谓不求回报的情爱才对。身为年长男性的无限包容力,为了喜欢的人就算做蠢事也无所谓。这不是很美妙吗?」
「但宫井川先生可是将砍过人的断头台摆饰在房间中,鉴赏了十年以上的怪人喔?以模范对象来说适切吗?」
「光是会把断头台跟招财猫摆在一起就已经是十足的怪人了。就算没有小夜子小姐的事情,他应该也会在什么机会之下实现用断头台砍人的愿望吧。」
即便如此,他还是个懂得何谓情爱的人。比起根本不懂得关爱岩永的九郎要好得太多了。
九郎接著又疑惑歪头。
「那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就像你所说的类似亲子吗?」
「这世上也是有难以用一句话解释清楚的关系呀。但至少可以确定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毕竟当时甲次郎似乎已经无法勃起了。」
就在岩永如此回答的同时,两人刚好来到了宽敞的国道,附近也能看到设置有屋顶与长椅的公车站。如果顺利有公车来当然最好,不过坐在长椅上叫计程车来搞不好还比较快吧。反正小夜子应该暂时都不会从神社走下来,就算待在这里一段时间应该也没问题才对。
岩永如此想著并拿出手机,可是不禁疑惑九郎对于她的回答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抬头一看,结果九郎一脸无奈地对她问道:
「虽然你讲得很自然,但你对品行的判断基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非常普通呀。」
岩永可不觉得自己有讲什么奇怪的话。肯定是九郎的判断基准有问题不会错。毕竟这男人就是不懂女人心。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下今天有了空闲的时间,因此岩永已经切换脑袋,开始思考去泡温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