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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像吉珂妮亚小姐说的,是为了破坏休战协定,所以自导自演呢?假如是为了引起这边的反弹,就算手法粗糙一点也无所谓。」
「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以那么拙劣的手法破坏休战协定的话,会使巴贝尔在外交方面失去信誉的。因为他们不只与我国休战,也同时与克雷勒兹、普洛堤亚、鄂尔泰尔休战。假如毁约攻击某个国家,会立刻演变成与所有同盟国开火的全面战争。而且那样一来,不只同盟国,上次没有参战的其他国家,以及好不容易才缔结了和平条约的北方蛮族,对巴贝尔的印象也都会变差吧。」
听了纳尔森的分析,一良歪著头。
订立休战协定,到今年为止是第五年了,巴贝尔从来不曾像这次这样无端刁难。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突然以这么粗糙的藉口,做出这么没有道理的抗议呢?
以对外交一窍不通的一良而言,吉珂妮亚的看法感觉起来最合理。
「唔……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加强一下防御比较好吧?」
「想正式强化防御的话,就必须召集军团,进入准战争体制。如此一来就得进行徵兵,经济发展势必会停滞。对于以推动经济发展为方针的目前而言,我认为这是很差的一手。」
「但是等到被攻击后才做出反应,会来不及的。要是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被那些家伙攻击,就无可补救了哦。」
吉珂妮亚以强硬的口气说道,纳尔森叹了口气说:
「吉儿,十年前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想打仗的话,经济实力是很重要的。向民间徵兵,就必须支付那些家庭临时津贴;为了维持军团运作,便得投入许多资金与军粮。进入准战争体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长期的状态哦。」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不过有备无患,不是吗?我不要求立刻大动作进入准战争体制,但还是应该先召募一些市民,趁现在进行训练才对。」
「就是为了预防那样的事态,所以我们才在国境附近建造了碉堡,并派驻了两个中队(六百人)的常备兵在那儿。除此之外,还有将近三千名的劳工在当地生活。再加上有伊克希欧斯镇守,就算对方真的发动攻击,只要加派援兵过去,还是能确实击退敌军的。」
「如果巴贝尔真的发动攻击,来得及从伊斯提利亚派兵支援吗?」
一良问道。纳尔森点点头。
「来得及。紧急时,可以强制徵召预备役,成立临时军团。急行军的话,应该能在数天之内赶到碉堡。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状况,再怎么迟,还是能在敌人发动攻击的十数天前抵达。」
「有没有『无法事先得知对方准备发动攻击』的可能?如果他们发动突袭,常驻部队能撑得了那么多天吗?」
「应该不会有那种事。巴贝尔这个国家的制度是:在进行大规模的行动之前,必须先经过元老院决议才行。得到元老院的同意后,执政官将以部队总司令的身分前往战场,指挥全军作战,或是在首都对各军团下达指示。假如他们想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应该会对派驻在各地的军团做出指示。如果他们的动作那么大,我们不可能没发现。」
「哦哦,所以上次战争时,才能事先整备好防御体制啊……」
由于国家的运作方式不同,与阿尔卡迪亚相比,巴贝尔得花上更多时间,才能进行大规模的行动。
换作是阿尔卡迪亚,地方领主的权限非常大。由于各领主在领地内可说是进行独裁统制,因此想做什么事的话,随时都能行动。
「可是,说不定敌人已经把铁制武器发配给全军使用了。等到他们有所行动后,再徵兵训练的话,时间会……」
「吉儿,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目前没必要超进度到那种程度。说不定派外交官和他们协商,就能解决这次的事了。再说,离休战协定到期还有三年以上的时间,对已经有铁制武器的巴贝尔来说,时间拖得愈久,愈能生产更多铁器,拉大与我们之间的战力。所以对方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毁约进攻我们,不是吗?」
「可、可是,假如他们知道我们也开始精炼铁的话呢?想趁著我们备齐铁器之前进攻,也很合理吧?」
「就算对方真的知道我们也会炼铁好了,他们应该也很清楚备齐铁器要花多少时间。我们没有到处设置炼铁炉,而且我们这边这种能大量炼铁的高炉又是最高机密,所以他们应该猜不到我们可以大量生产铁器吧。就算再过一阵子,铁器开始在市面上流通,他们的想法应该也不会改变。」
吉珂妮亚还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嘴,把视线放在腿上。
「不过,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又为什么要找我们抗议呢?」
「这个嘛……可能是单纯地想刁难我们,或者是对方出现了某些非采取那种行动不可的理由吧。」
「比如国内的问题吗?原来如此,也是有那种可能呢。」
「是的。比如巴贝尔军中出现叛乱分子,或是有部队不守纪律,攻击附近的村落。巴贝尔军为了隐瞒这件事,所以把罪全赖到我们头上。对巴贝尔的国民来说,听政府解释犯人是阿尔卡迪亚人,也比较能接受……」
纳尔森说到这里,露出「糟了」的表情,不再说下去。
吉珂妮亚还是和刚才一样,把视线放在腿上。
「……纳尔森先生?」
「不,抱歉,没什么事。总之,我会更加注意巴贝尔的动向的。至于对方的抗议,我会以加强国境附近的警备作为回应。」
「赔偿金的部分该怎么办?」
「不管他们。因为他们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
「我懂了……那个,只是假设,如果巴贝尔无视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