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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哈伯。你和那家伙在这里干嘛?」
奥朗德冷冷地沉声问道。哈伯露出讶异的表情。
玛丽胆怯地缩在哈伯身后。
「你也真是够了。这家伙是家族之耻,到底要说几次你才听得懂?没想到你居然会蠢成这样。」
「兄长大人,您没头没脑地在说什么啊?你不是误会了什──啊!?」
「呀啊!?哈伯大人!!」
哈伯话还没说完,奥朗德就突然冲了上去,朝他的脸狠狠击出一拳。
措不及防之下,哈伯被打得摔进房间,玛丽紧张地跑到哈伯身边。
「我还在想该不会,没想到真的是这样!难道你和父亲大人是同类吗!」
「不、不是的!是我请哈伯大……」
「闭嘴。别让我听到你那刺耳的声音。」
「……」
奥朗德恶狠狠地瞪著玛丽。玛丽猛地一颤,全身发直。
哈伯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来。他为了保护玛丽向前踏出一步,瞪著奥朗德。
「玛丽才不是家族之耻。请您收回刚才的话。」
「……你说什么?」
奥朗德也跟著走进房间,粗鲁地关上门。
他以与平时稳重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暴怒表情瞪著哈伯。
「那家伙身上流有奴隶的血哦。贵族的血统里混进了奴隶的血,是多么丢脸的事,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
奥朗德质问道。但是哈伯不为所动,反瞪了回去。
「玛丽和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请不要以玛丽本人也无能为力的烂原因找她麻烦。」
「你这家伙!」
奥朗德勃然大怒,再次挥拳打向哈伯。
但是酒力使他行动不稳,早已料到他会挥拳的哈伯,轻易闪过了他的拳头。
「兄长大人,请您冷静一点。在喝醉的情况下那样剧烈活动的话会……」
「啰唆!」
奥朗德再次挥拳,也再次被哈伯轻松闪开。
来不及收势的奥朗德撞上房间里的圆桌,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不过他随即起身,以浑身之力扑向哈伯的腰部。
于是两人一起摔倒。奥朗德骑在哈伯身上,揪著哈伯的领子,提起他的上半身。
「兄、兄长大人!请不要这样!」
「你这个无药可救的蠢才!」
奥朗德怒吼著,用力殴打哈伯的脸。
低沉的碰撞声响起,哈伯嘴角再次流出血液。
「你到底把利维森家当成什么了!?都是因为你们对这家伙特别好,所以别人都私底下嘲笑我们『利维森家和奴隶搞在一起』喔!!就连你也……」
「请住手!!」
就在奥朗德再次举手想揍人时,玛丽冲了上来,抱住奥朗德的右手。
「不要碰我!」
「求求您!请住手!!」
「你这……!?」
奥朗德本想甩开玛丽,没想到右手却像是被箝住了似的,完全无法动弹。
哈伯趁著奥朗德惊得呆住时,以双手把他推到一旁。
「呜……你、你们……」
跌坐在地上的奥朗德抬起头,目光与被玛丽搀伏著起身的哈伯对上。
哈伯正以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们这些目光如豆的蠢材……!」
奥朗德愤恨地啐道,用力咬紧牙根。
接著,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出房间。
「不知道一良先生是不是还醒著呢……」
薇蕾塔走出休息室,朝著一良的房间快步前进。
她虽然也想过先换下衣服再去找一良,但又想知道一良看到这身礼服会有什么反应,于是仍直接穿著礼服过去了。
「哇啊!?」
来到转角时,薇蕾塔与刚好走过来的人用力撞在一起。
对方重重摔在地上,听得见头撞到地板的声音。
「对、对不起!您还好吗!?」
「呜……走路都不看……」
奥朗德揉著后脑勺抬起头,发现是薇蕾塔后便住了口。
薇蕾塔也认出了对方是谁,「啊」了一声惊呼道:
「奥朗德大人!真是对不起!您有没有受伤!?」
「……嗯,我没事。只是肿了个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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