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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薇蕾塔投以关心的视线,奥朗德赶紧以毛巾擦嘴擦脸。
薇蕾塔把用过的毛巾放进篮子里,检查地板与沙发。
幸运的是,沙发几乎没被弄脏,可以擦得很乾净。
「我要开窗换气一下哦。因为会变冷,请以这个小毛毯包著身体,忍耐一下。」
薇蕾塔把小毛毯交给奥朗德,打开窗户。
咻咻,雪花和冷风一起涌入房间里。
壁炉的火焰因而摇晃起来,墙上烛台的烛火嗖地被吹灭了。
「失算了……对不起,请稍等一下。」
「没关系。是说你不会冷吗?过来这边坐著吧。」
「咦?不、不必了……」
薇蕾塔反射性地拒绝,奥朗德愣了一下,拍头叫了一声。
「啊,对不起。我身上都是脏东西。哈哈,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奥朗德先生!你还好……好暗啊!?而且好冷 !?」
「一、一良大人!?」
闯进房间的是一良。
只见他腋下夹著临时找来给奥朗德穿的替换用衣物,手上提著木箱,里面放有空水桶和冒著热气的铜制水罐。
而且不知为何,他穿著围裙,袖子卷到手肘之处。
「太好了,你没有因为喝太多而昏迷。我听说你吐了,所以很担心呢。」
一良松了口气如此说道。薇蕾塔跑到他身边。
「虽然不久之前醉到无法走路,但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谢谢您的替换用衣物。」
「我尽量找了尺寸大的衣服,但不确定你是不是穿得下……总之先把窗户关起来好了。」
一良要薇蕾塔关上窗户后,把木箱放在桌上。
他从架子上拿出新的杯子,把热水倒进杯里。
「呃,我记得喝太多时,可以用扶桑花和薄荷解酒……好、好暗啊。」
「对不起,我现在立刻点火……咦?这壁炉没有火叉吗?也没有火钳……」
「没有的话就用打火……不对,拿走廊烛台的蜡烛来点火吧。」
「啊,说的也是。对了,比起花草茶,应该先让奥朗德大人换衣服……」
「糟糕,我都忘了。」
一良放下装花草茶的袋子,把替换用的衣服拿给奥朗德。
薇蕾塔走出房间拿蜡烛,很快地又走回来。
「对不起,我太粗心大意了。这是替换用的上衣……裤子好像没弄脏呢。」
「谢谢……呃,为什么一良大人会在这里……」
「我在厨房帮忙洗碗时,薇蕾塔小姐过来拿水桶,所以我顺便听说了你的事。」
「是、是这样啊?被您看到这种丑态,让您见笑了。但是,我不能让一良大人做这种事……」
奥朗德摇摇晃晃地想起身,一良说著「没差没差」,把他按了回去。
「请别介意那种事。这件事只有我和薇蕾塔小姐知道,请尽管放心。你的衣服会在今晚洗乾净,早上乾了就会还给你。」
一良说道,奥朗德露出打从心底惊讶的表情。
「一良大人竟然亲切至此……真是太感谢您了。」
「想道谢的话就向薇蕾塔小姐说吧。都是多亏了她的机灵,才能让其他人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听一良这么说,奥朗德把目光移向正在点亮灯火的薇蕾塔身上。
发现奥朗德的视线,薇蕾塔朝他微微一笑。
「那么我要泡能醒酒的汤药了。我想你喝完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请等一下哦。」
「一良先生,我去洗衣服了。奥朗德大人就拜托您了。」
「好。我房间的木箱里有吹风机,你用那个把衣服吹乾吧。」
「我明白了。」
薇蕾塔朝奥朗德一鞠躬,小跑步离开房间。
目送薇蕾塔离开后,一良把乾燥的花草装入拋弃式的茶包中。
「这个喝起来有点酸,也许你会觉得味道很奇怪,不过对解酒很有效……啊,你能喝酸的吗?如果不喜欢酸的,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种类可以用。」
「……」
「奥朗德先生?」
由于奥朗德一直盯薇蕾塔离去后的门板发呆。一良歪著头,不解看著他。
「啊,没事……那个,我有件事想请问。」
「什么事?」
「她是一良大人的小妾吗?」
「咦!?不、不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