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来维持意识。
薇蕾塔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把手帕收回口袋里。
情绪变得十分镇定,刚才的紧张与害臊已经完全消失了。
「……好!」
薇蕾塔小声自语,从屋顶走进屋内。
一分钟后,她站在自己房间前,转动门把,缓缓推开门板。
「一良先生,让你久等了……」
为了掩饰羞涩,薇蕾塔低著头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带上。
她缓缓抬头,「咦?」发现一良不在房间里,于是张望起四周。
接著,她发现床上有团东西正在不停蠕动。
「您在那里……咦!?」
「不要……不要走……哪里都不要去……」
映入她眼中的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一良的头紧紧箍在自己胸口的玛丽。一良似乎已经无力挣扎,只是像是快被太阳晒乾的濒死蚯蚓一样,时不时地抽动著身体。
薇蕾塔赶紧跑到床边,用力把玛丽的手扳开。
「!呼啊!呼!呼!」
「不要!不要走!!」
「玛丽你冷静一点!一良先生!您还好吗!?」
「咳!咳咳!……呼,真是好险啊,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薇蕾塔从后方架住想再次抱住一良的玛丽,从口袋中掏出刚才使用的手帕按在玛丽的口鼻上。一会儿后,理性的光芒回到玛丽的眼中。
「……咦、咦?我明明,和妈妈……」
「你还好吗?认得出我是谁吗?」
「是、是的……所以,刚才的是梦吗……?啊,对了!我是想来向您道谢发夹的事,然后……」
说到这里,玛丽沉默下来,脸色发青地簌簌颤抖。
看样子,她还记得失去理性时自己做过的事。
「真、真是万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良大人!」
「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请你先冷静下来吧。你刚才是怎么了呢?」
一良无法理解现况地坐在地上。玛丽则是泪眼汪汪地不住鞠躬陪罪。
薇蕾塔快步走到窗边,把窗户整个打开。冷风灌入房间里,吹散了充满在房间中的甜香。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因为我得到一种稀有的香木,把它拿来焚烧……我想玛丽应该是因此才变奇怪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很对不起。」
薇蕾塔垂眼说道。玛丽惊讶地看著她,似乎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一良则是以不同含意的惊讶眼神看著薇蕾塔。
「真、真的吗?那样的东西,与其叫香木,还不如说是什么危险的药物吧?你事前有好好研究过那东西的功效吗?」
「是、是有大致瞭解了一下……玛丽,真的很对不起……」
「不,我已经没事了……呃,那我先告辞了。」
玛丽说完想要起身,但又立刻软软地倒下。
看样子她的双腿仍然使不上力。
「唉呀,脚也中招啦?我送你回房间好了。」
「不、不能麻烦一良大人!我可以自己扶著墙壁回去的!」
玛丽赶紧双手撑在床上起身,但是双脚不住发抖,看起来就像刚出生的小鹿。
「不行不行,再怎么看都还是太勉强了。不然……我背你回去吧。」
一良起身,背对玛丽蹲了下来。
「好了,快上来吧。」
「不、不用了不用了!我怎么能让一良大人做这种事!」
「好啦好啦反正你快点上来吧。」
「是、是。」
一良强势地说道,玛丽无法继续拒绝,只好偷看著薇蕾塔,趴到一良背上。
「我送玛丽回去后就直接回房间了哦。今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的……真的很对不起……」
见薇蕾塔垂头丧气的样子,一良苦笑起来。
「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用不著这么泄气啦。不过下次在买香木之前,要先好好做过功课再买哦,说不定还有其他这么危险的种类。」
「呜呜……是……」
薇蕾塔仍然显得很沮丧,一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嘿咻一声站了起来。
「是说今天还真是不太走运,你现在觉得还好吗?」
「是的,现在还好……」
玛丽在一良背上颠簸著,羞涩地回道。
她双手圈在一良颈上,紧紧趴在他宽大的背上。
这么做,能让她产生一种莫名的怀念感。
「保险起见,回房间后先开窗通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