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窝下方,把她打横抱起。
他用脚推开原本就半开的房门,走进房间。
「嗯?这是精油……哦,是香木吗?好香的味道啊。」
靠墙的梳妆台前有个小盘子,其中的烛火似乎正在燃烧著什么,一道轻烟正袅袅上升。
一良嗅著不曾闻过的甜香,关上房门。
他把玛丽轻轻放在圆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则在玛丽对面坐下。
「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你也有事找薇蕾塔吗?」
「是、是的!我想再次谢谢薇蕾塔大人帮我买发夹的事!」
玛丽紧张地说著,哦哦,一良看向她的发际。
花瓣状的发夹反射著墙边烛台的火光,闪闪发亮。
「这发夹很可爱呢。是在哪间店买的呢?」
「是的!这是在西边的第三中央商业区中,一间叫『琵雅颉』的商店里买的!」
「呃,不用这么拘谨啦,放轻松一点没关系。」
「是!」
玛丽把背脊挺得笔直,以大学生求职面试时那种强装出来的俐落语气回道。
虽然觉得玛丽最近总算比较放松了,但是这下子又故态复萌起来,一良不禁苦笑。
「哦,也有卖这么漂亮的小东西的店啊?是发夹专卖店吗?」
「不!不只发夹,也有卖帽子或发圈等等各式各样的商品!」
「哦,所以是发饰专卖店吗?大不大间?」
「不大!是个人经营的小商店!」
两人以面试模式对话了一阵子后,玛丽的语气和态度不再那么生硬;但是眼神却变得飘忽不定,小小的身体也有如毛毛虫般扭动个不停。
「……呃,你怎么了?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不,没有……我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是吗?……话说回来,薇蕾塔离开得真久。她明明说马上回来,要我在房间里等她……是出了什么事吗?我去找她好了。」
「我、我也要一起……啊!」
「欸!?你、你还好吗!?」
玛丽正要起身,却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一良赶紧跑到她身边。
一良搂住玛丽的肩膀想把她抱起来,却发现她的身体热到很不寻常。虽然说房间的烛光昏暗,无法看得很清楚,但还是看得出来她的脸涨得通红。而且呼吸变得急促,眼眶湿润,双眼焦点模糊。
「呜哇!你的脸变得好红哦!而且身体好烫耶!?」
「一良……大人……我的……身体,好……」
一良抱起意识朦胧的玛丽,把她放在薇蕾塔床上。
「你等一下,我马上拿药过来。」
一良说完,正想朝门口走去,手腕却被玛丽紧紧抓住。
「嗯?怎么……呜啊痛!!」
「不要……走……」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的手吧会痛啊啊啊!!手要断掉啦!要断掉了啦!!」
玛丽以大不可思议的怪力握住一良的手腕,一良痛到差点昏倒,此时玛丽又追加攻击,以另一只手揪住一良的领子,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接著抱住一良的头,把他的脸紧紧按在自己胸口。
「你在做……呜……好难,受……!」
「不要……不要走。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玛丽语带哭音地呢喃著,双手更加用力地箍紧一良的头。
「我知道……放开……」
头部被惊人的力道牢牢固定在胸口,一良拚命挣扎,但还是无法挣开玛丽的圈绕。
鼻子被闷住,无法顺利吸入空气,一良的意识也跟著朦胧了起来。
「……呜──不回去不行了。」
皎洁的月光倾泄在大地上。在屋顶上,薇蕾塔有如被关在笼子中的熊,于原地绕著圈子打转。尽管冬季的空气冷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准备做的事,薇蕾塔的脸就不由自主地变得火烫。
这种做法果然是不对的。心中某个角落有声音这么说,可是薇蕾塔努力地把那声音驱除到意识之外。
从白天莉婕看到臭水母时的反应可以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能以光明正大的手段竞争了。再说,薇蕾塔已经把计画付诸实行了。
在情敌对自己放下警戒心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虽然不知道沾黏在那发针上的香脂能对一良起多少效果,但是这么做,应该不至于完全没有意义吧。至少,能在后方推自己的决心一把。
「妮娜,我会加油的。这次我会认真行动的。」
薇蕾塔对人在远方的好友说道,从口袋拿出手帕,按住自己口鼻。
手帕上沾染了许多具有安定凝神效果的精油,但是和上次用的快乐鼠尾草不同,没有安眠效果,这样一来在办完事之前,应该不会睡著才对。而且假如臭水母对自己太有效,应该也能靠著一良给的精油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