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约1.8公尺左右的原木当成敌人砍倒。从艾萨克那边拿到的训练用木剑和盾牌比实战用的重上许多,但对现在的薇蕾塔来说不成问题。薇蕾塔已经牢记艾萨克教的劈砍、突刺等等攻击招式了,之后只要不断练习,让身体能够反射性地做出这些动作就行。除此之外还要学会投掷标枪、射箭,还有骑马。
由于薇蕾塔习武的动机是为了保护一良,因此只要教她近身战的技巧就好——虽然她这么说,却被艾萨克以「不全部学会不行」这句话一口回絶。不知道得花多久才能全部学会。
但艾萨克说,会视薇蕾塔的熟练度,在训练时和她进行模拟战斗。薇蕾塔很想让艾萨克多吃几次日本食物,把他的体能强化到和自己同样等级后再来做模拟战斗,可是日本食物的效力不是凭她一己之见就能泄露的机密。村里不少人有从军经验,请他们和自己进行对打的练习,应该没问题吧。
薇蕾塔把毛巾扔进篮子里,穿上薄裳后再套上裤子。要做的事堆积如山。没时间偷懒。为了能一直和一良在一起,薇蕾塔有信心能克服万难。她已经做好不辞任何劳苦的觉悟了。她才不会再次尝到那种滋味!
「……不过,还是先把浴室做出来吧。」
摸著自己的头发和鼻尖,薇蕾塔脸色稍微缓和下来,小声地自语道。她的头发微微散发著和昨晚送给一良的香氛炼相同的、柔和的薰衣草芳香。
另一方面,同一时刻
一良正和艾萨克、哈伯等人坐在劈啪燃烧的营火前谈天说地。玛丽和一良坐在同一张长椅上,手上拿著装了花草茶的铜制有耳茶杯。她显得有些畏缩,时不时地偷看一良的脸。同行的士兵和仆役也三五成群地在四周休息,平稳的气氛包围著搭建了许多帐篷的营地。漫天星斗在晴朗的夜空闪烁,彷佛即将下起流星雨似的,极为壮观。
「这样说来,玛丽和哈伯先生确实长得有点相似呢。想不到你们居然是兄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清楚呢?」
「很抱歉现在才坦白此事。因为这不是什么与工作有关的重要情报……」
「刚才, 一良终于知道玛丽是哈伯的妹妹。一良一直以为玛丽只是普通的侍女,所以在得知真相后非常惊讶。」
「不过这样一来,玛丽跟著我,不就不能住自己家了吗?不会觉得很辛苦吗?从现在起也不迟,以后就把工作量减少到让你们能在傍晚下班,两人一起回家吧?」
「感谢!良大人的关心。但我们兄妹希望今后也能在一良大人身边为您效力,所以维持现状就行了。」
哈伯笑著感谢一良的体贴。看著哈伯与一良的互动,艾萨克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嗯?可是贵族家的千金为什么会做起侍女的工作呢?」
一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哈伯装出略带忧伤的神色。心里则是握拳大喊:「机会来了!」
「……其实,玛丽是我父亲与奴隶生下的异母妹妹。」
「咦?」
哈伯小声说著,一良惊讶地睁大双眼。
「奴隶生下的孩子也是奴隶,因此玛丽并不被视为利维森家的人,而是以奴隶身分在宅子里工作。但玛丽的所有权在父亲手上,不属于我,因此看著玛丽在家中的待遇,我总感到焦躁……自从玛丽为一良大人做事,不必回家后,情况改善了很多,因此我非常感谢一良人如此善待玛丽。对吧,玛丽?」
话锋转到自己头上,玛丽紧张地缩起身体,连连点头「是、是的。一良大人对我真的很好 」
「不不不,玛丽一直很努力工作,我才要说谢谢你平常帮了我那么多忙呢。」
「没、没没没、没这回事!谢、谢谢!良大人的、的赞美!」
一良朝玛丽轻轻点头道谢,玛丽紧张得眼眶含泪,用力鞠躬,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啊,不用那么紧张啦。」
「对对、对不起!」
一良苦笑地看著有如坏掉的玩具般不停鞠躬的玛丽。玛丽在工作时手脚俐落又勤快,交代的事总能办得很好。可是她的个性却极为胆小, 一遇到事情就会开始惊慌。尽管最近改善了不少,可是今天的玛丽又紧张到有些异常了。
——……原来如此,是担心我知道她是奴隶后会开除她,所以才那么害怕啊?一良想了想玛丽如此紧张的原因,做出这样的结论。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玛丽成为哥哥「藉著引发一良同情心来拉拢他」的可怕计画的帮凶,因此怀著罪恶感之故。
当然, 一良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这么说来,那时候哈伯是这么说的呢。看著有如被风雨淋湿的小狗般簌簌发抖的玛丽,
一良想起哈伯之前提过的「从军的动机」。那时,对于一良「为什么你会想从军呢?」的问题,哈伯的回答是「我有想保护的对象。」而那对象,指的一定是玛丽吧。
哈伯应该是打算在军中爬到高位以得到父亲认同,藉此取得玛丽的所有权,以这种方法保护奴隶身分的玛丽吧。超越身外隔阂,纯粹美好的手足之情,让一良感动万分。既然如此,自己一定要在私底下帮他们才行只要自己悄悄在后方推个几把,哈伯的努力早晚会有回报的。一良在心里满意地点头。
「没关系啦。身分什么的我不在意。以后还是要请你多多帮忙哦。」
「好,好的!」
一良温柔地微笑道。玛丽反射性地鞠躬回礼。
「好了,那么转换一下话题,我有件事想请教各位,就是在伊斯提利亚,医药品……」
「欸?」
「嗯?」
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让确信事情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