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而这样的意念连结到些微力量的差异,必然地让两者之间的力量几乎保持均衡。
紫电奔驰——这不是幻影,以可称之为「弗兰肯斯坦化」的状态加速。
追不上。
超载,早已超越极限。
肌肉组织反复破坏与修复,神经断了又接上,忍受这些发生之际产生的被挖开般的痛苦,挥着剑。
四郎不明白。
他知道齐格作战的理由,知道他要挑战自己的理由。
但是齐格没有必要做到这样,齐格身上应该不存在超越极限仍持续战的逻辑,更进一步地说「黑」骑兵还活着,只要贯彻防守,应该就能获得胜利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郎看到伴随着怒气咆哮同时挥剑的齐格,理解了他的力量泉源。
那是过去自己抛弃的愤怒<东西>——
立场、愿望、思想,这些都无所谓,连胜利或败北都不重要,只是恨,恨到甚至无法忍受天草四郎时贞人在这里。这是何等罪孽深重、俗滥的思考啊。但是,即使如此——仍无法忍受。正因为无法忍受,所以才在这里、在这里挥着剑、在这里作战!
齐格伴随着莫名其妙的战吼挥着剑。
他受了伤,并且不是惧怕伤痛,而是将之转化为愤怒,蹩脚的交剑持续着。其实只要时间拖久了,「红」刺客就会撑不下去。然而齐格的招式并不偏向防守,他的攻击充满杀意,这正是原始的愤怒,因为喜欢的对象被杀害的悲伤咆哮。
而这是天草四郎时贞为了拯救人类而拼死抗拒的感情。
「你要以这样的感情<愤怒>——挑战我吗?」
天草四郎与齐格同样没有办法原谅对手。四郎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抱着使命感拒绝齐格。
不能输。不是因为都来到了这一步,而是一路走来理解到的景色,所以不能输。
想要成为不完美的人类的完美存在<人工生命体>。
持续以完美存在为目标的不完美事物<人类>。
齐格觉得不能原谅。天草四郎时贞觉得不能原谅。
「绝对不可以败给你……!」
获得纯粹愤怒的人工生命体,以及抛弃了愤怒的人类,彼此异口同声地否定了对方。因为获得了感情而产生的冲动,与抛弃了感情而产生的决心激烈冲突。
抽——理应已经失去的右手臂因为幻痛而发出哀号。
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四郎也浑身是血,样子之惨不输齐格,但尽管如此,他仍勉强避开了致命伤。
怎么可以输。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可以看到不同以往的明日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灌注了十七年人生和六十年人生的一切所打造的人类未来,一定会守下来。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郎咆哮。
怎么可以输、怎么可以输、怎么可以输……!
四郎的剑速开始一点点地超越了齐格的判断。
齐格菲的眼力告诉齐格,如果这样下去,再过不久他毫无疑问会死。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件应该担忧的状况正在进展着。
齐格综合这一切进行逻辑考察,得出结论。
自己可能会死,但如果只是追着他无法取胜。
第一下,弹开横扫。四郎眯细了眼——被察觉了。
第二下,化解突刺。瞬间,阿斯托尔弗的剑折断了。
第三下,四郎没有刎过颈部,而选择了瞄准心脏的直劈……既然有弗兰肯斯坦的宝具,就不能因为砍下了头而安心。只要不破坏心脏,齐格就不会停止。
死神之刀挥下。
瞄准了心脏,砍进齐格右肩的厚实刀刃轻易劈开锁骨,边分断肌肉组织与神经,边准备砍进心脏。
如同四郎所想,心脏遭到一分为二——确定取胜了。
「什、么……?」
下一秒,确信遭到颠覆。
心脏并未一分为二,在第二下之后,齐格把收集来的魔力全用去保护心脏。他祈祷事情会这样发展,选择了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有武器。
他还留有唯一的武器。他抓住了四郎的脖子与左手。好了,天草四郎时贞,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
启用宝具,贮藏在心脏的魔力解放了其最后功能。
宝具「砾刑雷树<Blasted Tree>」——能消灭敌我双方,恰巧与裁决者相同的自爆宝具。
「你这家伙————————!」
四郎虽想离开,但被齐格以全身力量压制,无法顺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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