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然后,不知道你是否听得见,但还是告知一下吧。方才说过吧?
这毒本来不是用来对付你,这个啊,『是为了凯隆准备的毒』。你知道他因为中毒太痛苦而舍弃了不死之身吗?这毒可是海克力斯收拾的九头蛇这魔兽之毒,也是让海克力斯最终自灭的毒。希腊自豪的英雄们都是被这种毒所杀——而且是其中一人尽管拥有不死之身仍不禁求饶的程度。如果『黑』弓兵<凯隆>中了这毒,应该是挺有趣的——」
「红」剑兵<莫德雷德>持续惨叫、打滚,应该不用一分钟就会痛苦死亡吧。
然而,总之「红」刺客的施虐心大大获得满足,只见她点点头,以优雅的脚步走回王座。
「阁下会在几分钟后死去或者求饶呢?吾就悠哉地等待这一刻到来吧。没什么,如果不想死,很简单——用那把夸张的剑自刎,这样一切都会结束了。」
没有回应。
喉咙是否毁了呢?只有干哑的声音回荡在广大房内。
尽管混乱的思绪总算开始能统整了,但「红」剑兵能认知到的事实只有一个。
『可恶,无计可施啊……!』
剧烈痛楚同样持续,「死」分秒逼近。对她来说,连整理思绪都是一场战斗了。
§§§
石地板通道仿佛无穷尽地延展,这恐怕是「红」刺客<塞弥拉弥斯>的魔术造成。但裁决者确定终点已近,自己接近到可以察觉大圣杯气息的程度。
通道狭窄,顶多容纳两人并肩通过。相对地天花板高得看不见,空气中飘散着些许冷土气味,让裁决者有种怀念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没有受到任何妨碍,即使现在派出龙牙兵也争取不了时间吧。话虽如此,对面还有「红」术士以及言峰四郎。尤其术士是个问题,裁决者能透过本身的知觉机能知道对方「存在」,尽管如此,该术士从未露脸过。
可能性有二。他们安排了什么对策对抗自己<裁决者>,即使术士使役者本身并非战斗型英灵,但使用的魔术的确很可能造成威胁。
若是单纯攻击魔术,即使是神话时代的产物也能破除。但所谓的魔术深渊,有时可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化为可能。
可能召唤出可怕的魔兽,可能是一改此处环境的强大术式,也可能是完全无法想象的「某事物」——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亚种圣杯战争中常发生的「下下签」使役者。没有召唤出英雄,只是凑巧叫出了符合术士资格的某人,宝具派不上用场,也不会魔术。
如果是后者,那还简单,但若是前者,毫无疑问会在抵达前夕出手妨碍,所以裁决者不认为是后者。好歹是透过魔术协会收集来的圣遗物召唤而出,抽到下下签的可能性实在很罕见。
虽然只是有种预感,她觉得自己快要抵达大圣杯了。这么一来,术士应当是等在大圣杯之前……
来到几乎以为无限延伸的走廊终点的裁决者站在一道门前。
修罗与终结就在这道门后,裁决者甩开些许迟疑,打开了门。
原本预料应该会用魔术上锁——但相反地,她只轻轻碰了一下,门就轻易打开了。
「这里就是——」
裁决者环顾周围,是一个看不见边缘的碗状广大空间。从裁决者这边来看,也能明确地看到位在中央的大圣杯。
她感应到的使役者有一位。因为言峰四郎不属于这场圣杯大战的使役者,她原本就察觉不到——但他不可能不在这里。
「『红』术士,快出来!」
『喔喔,喔喔!既然你都这样呼唤了,我当然该现身!加入了诚心、专注、纯真,还有其他各式各样要素的吾辈著作将在此完成!』
原本灵体化的「红」术士现身。他一身洒脱的中世纪贵族风打扮,手中握着笔,腋下挟着厚重书本。
裁决者因为自己看破的对方真名而哑口无言。
「英国<England>的——莎士比亚?」
距离很远,「红」术士以像在舞台上说话的态度深深鞠躬。
「你好,疯狂的乡下姑娘!哎呀,失礼了,一个不小心就表现出平常的态度。没错,吾辈乃『红』术士。如何,失望了吗?
『贞德·达鲁克啊,天地之间有许多事情是你的哲理无法想象的<There are more things in heaven and earth, Joan of Arc, Than are dreamt of in your philosophy>!』」
裁决者听到这唱大戏般的口吻后,清了清嗓子喊道:
「虽然我想应该没用——你是否该投降?」
目前至少能确定莎士比亚这位英灵不可能对抗裁决者,他恐怕也无法使用魔术,甚至只有知名度能凌驾贞德·达鲁克。但是——
「哦~~投降——这很难呢。因为你完全没有满足让我投降的条件啊!」
「……条件,是吗?」
「红」术士颔首,以羽毛笔在空中书写——文字浮现,跃动起来。
「条件其一,情绪层面的问题。如同『看这些狗彘不食其余的人<O, see the monstrousness of man When he looks out in an ungrateful shape!>』所说,吾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