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邪龙与圣女 第二章

br />   她虽然没打算当个奴隶,却无法阻止召唤本身执行。

  那么——借由反复永远无意义的生,自己便能持续作为「最古老的毒杀者<塞弥拉弥斯>」存在。

  这一点也不好笑。至少吾主想挣扎反抗。

  ……曾经犹豫是否找出机会将之变成傀儡,或者让他把令咒转让给其他傀儡<主人>。无论哪种做法,只要凭自己的力量,这点小意思都能轻松办到。

  但是,当察觉了他挣扎的瞬间。

  她发誓会协助主人。当然这是充满了欺瞒的誓言,是以若他派不上用场便会立刻将之放逐为前提的誓言。

  主人明明也理解这一点,但当女王发誓会协助时仍松了一口气——以太没有防备的笑容低语了一声「非常谢谢你」。

  ——这是何等伪善又伪恶啊。

  他带着毫无防备的笑容接受了她下的毒。

  尽管肚子里满是坏水却体会到了最终仍无法加以实践的愚蠢女人。

  咚、咚、咚。

  手指又开始敲着扶手。四郎应该还在大圣杯里奋战,没有失败。若他失败了,应该很明显能感受到因果线<Line>发生异常。

  但主人现在在大圣杯内部,可能无法感受到异常——

  「愚蠢至极。」

  即使如此,该做的事情仍没有改变。控制大圣杯,支配地表,以永远的女王立场君临现世。

  抑或……若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无趣,要舍弃所有也行。

  甩开苦涩记忆,像某处的女王那般被蛇咬了等死便成。但说起来,自己不会被毒蛇毒死就是了——

  「……哼。」

  丢开败犬般的念头,无论最佳结局或最糟结果都能接受才是英雄。现在总之去做能做的事,只需要完成身为使役者的任务。

  「红」刺客在空中映出两道幻象<Vision>,一边是「红」剑兵,另一边是裁决者。一位想要圣杯,另一位则是想阻止圣杯而向前奔驰。

  女王没有看向裁决者,而是瞪着方才伤了自己的剑兵。

  「就跟你玩玩排解无聊吧。尽量享用最古老毒杀者塞弥拉弥斯端出的美酒。」

  「红」刺客淡淡地笑,开始重组尖塔构造以将这两位引导至理想的地点。

  §§§

  「红」弓兵<阿塔兰塔>无法飞翔。即使是使役者,也有办不到的事情。无论怎样优秀的剑兵,都不可能像拥有飞空战车的骑兵那样,在没有辅助的情况下飞翔天空。

  弓兵也一样。阿塔兰塔身上没有关于飞翔空中的传说,也没有相关宝具和技能,只要跃入空中,就会直直下坠到落地为止。

  这就是道理,这就是「常识之内」的范畴。

  但是——现在的她却是身于「常识之外」的存在。

  没错,「红」弓兵无法飞翔,但魔兽可不同。她身上所披的「神罚之山猪」是一块以憎恨与欲望织成的布。

  如果无法飞翔——

  只需要把身体改造成能飞翔便可。

  「裁……决者!裁决者啊——!」

  发出可怕的呻吟,她的双手扭曲变形。尽管因为痛楚而惨叫,阿塔兰塔的黑色手臂仍以扯开的皮形成翅膀,朝天飞去。

  当然,这不是能维持多久的翅膀,只是临时构成,只要能往上飞个一千公尺就够了的玩意儿。

  张开双翼,强行让自己的肉体上升——神经、肌肉断裂,并马上修补。

  即使如此,她这对难看的羽翼仍利用偏执这种燃料,做出简直可谓强行的加速与爬升。变化成异形怪物将永不停止地给「红」弓兵带来痛苦。

  但这点痛苦算什么?

  若是为了作战所必须承受的痛苦,无论多少都接受。爬升一千公尺之后,勉强回到花园。

  纤细美丽的两条手臂已经变成拧烂的抹布那样,血液源源不绝流出,无法抑止。

  「——哈——哈、哈、哈——呜、咿——」

  「红」弓兵笑了。

  看见自身双臂的瞬间,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性。怎会如此丑陋、如此难看啊……不过这也不重要。外表怎样无所谓,身为英雄的荣誉原本就不关我的事。

  理性刷淡,只有暴虐占据脑海。我还能战、还能追、还能杀。

  慢慢地一步一步追上裁决者之后。

  没问题,我记得她的气味,一切的一切全都记得,这场战争还持续着。

  「——喂,大姐?」

  那头传来声音。

  这种声音我才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没有义务回应。

  中央尖塔——在抵达大圣杯所在处之前,一定要追上裁决者。

  不管扭曲变形的双臂,也不回应呼喊自己的声音,魔兽往前奔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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