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宝具圣旗也并非无敌。
「红」弓兵看得见,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旗帜开始破裂了,那应该就是不让各种攻击通过的代价吧。
贞德·达鲁克并非不败,虽然她因为中了各种奸计,仍不改最终成为阶下囚的事实。
那么,在她死去之前、无法承受之前,就要不断射箭。
「——裁决者,接招吧,我会把你的尸体拿去喂给棕熊。」
拉满了弓,将庞大魔力集约在箭镞上,野兽之眼确实掌握了裁决者明确地看到自己〈阿塔兰塔〉的瞬间。
松开手指——庞大魔力从箭镞喷出,整枝箭袭击而去,好似扑向猎物的音速饿狼。
一旦直接命中,就连此次圣杯大战中,拥有堪称最强物理防御力的「红」枪兵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然而一声咆哮,裁决者的圣旗漂亮地粉碎炮弹,并一个回手打回「红」刺客的魔术扫射。她应该是有意地选定了方向回击,至少她脚下的飞机仍平安无事。
但是,「红」弓兵不可能只放一箭就结束,放完箭的下一个瞬间,她已经再次拉满弓,填充魔力。
「下一箭、下下一箭准备,上箭〈Set〉——双星,冲啊。」
两枝箭同时射出,若方才那箭是狼,那么能透过魔力控制飞行轨道,自在地蠢动的这两箭,便带着如同毒蛇的恶质袭向裁决者——!
『无法应对。』
最佳猎人嘲笑。
『能接招。』
裁决者认定。
来袭的魔弹有两发,还加上来自空中花园的防卫机能「十又一之黑棺」的光弹照射。
事情发展成这样,裁决者已经无法刻意采取行动应对。她无法计算以音速冲过来的哪一枝箭镞会更快抵达。
因此她在半是中断思考的情况下,顺应状况。
以横扫方式挥舞圣旗——弹开了抵达距离略短几分的第二箭,但这样无法防范从上方落下的第一箭。
但尽管无法防范,还是能引导状况变化。
「什么————?」
也难怪「红」弓兵〈阿塔兰塔〉如此惊愕,因为她认定躲不掉的那一箭受到花园的光弹迎击。
裁决者在接下第二箭之后,立刻转向把袭来的光弹往头上打回去,看到这么不像样的同伙自伤——「红」弓兵怒不可遏。
「裁————决————者————————!」
「红」弓兵伴随大吼冲出,以生前无人可及的神速飞毛腿全力狂奔。这是在极度前倾的姿势下才能做到的野兽般的跑法。
无论人类怎样持续钻研都不可能跨越的超长距离,「红」弓兵只消转瞬间便跑过了。裁决者架起旗帜面对接近过来的她——两者互瞪。
「我要杀了你。」
骇人的怨愤声音发自「红」弓兵。
「——很遗憾,这不可能。」
然后,裁决者严肃的回复仿佛要消除这些怨愤。
两者间的战斗即将展开。
§§§
「好了,『黑』弓兵〈凯隆〉,你没有退路啦!」
听到「红」骑兵的这番话响彻云霄,「黑」弓兵只是悠哉地笑着放箭。但骑兵的战车以超越箭的高速贴近弓兵。
这原本就是没有胜算的比试,不拉开距离就无法作战的弓兵,怎么可能对抗能在瞬间冲到极近距离内的骑兵呢?
——话虽如此,「黑」弓兵也并不是「只能在远距离作战」。
无论速度多么快,还是有唯一的缺点存在。
「正确的时机、正确的座标、正确的速度——必要的只有这些。」
理解箭的速度。
也能计算到达时间。
还能导出到达座标。
那么,剩下只要能理解战车的速度就很简单了,无论能如何以速度压倒对手,只要将箭射往他将移动到的位置便可。
这虽然属于未来视的一种,但并非多么特殊的能力〈技能〉,只是不挫折地不断累积修练,以及能洞察将来的澈底计算能力所搭配完成的必然技术。
「什么——?」
然而从「红」骑兵〈阿基里斯〉的立场来看,只会觉得箭镞突然出现在眼前吧。方才放箭的时候,弓兵另外朝骑兵一定会到达的座标上放了另一枝箭,对骑兵来说,这状况简直是恶梦。
不是骑兵动了,箭才射到。
「是骑兵移动到箭会射到的座标」——
不可能躲开,因为骑兵就像是自己一头撞上箭那样。
被贯穿的肩膀渗出血,箭镞深入骨头。
「啧……!」
「红」骑兵拔出箭,瞪了已经敏捷地移动到另一架飞机上的「黑」弓兵,并策马准备追上去——下一秒,佩达索斯的头大大地晃了一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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