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排除他,这点毫无疑问。」
「——是吗?弓兵啊,虽然我可能是个失败的魔术师,但说不定你其实也是个失败的使役者喔。」
菲欧蕾「嘻嘻」笑出声。
见弓兵反刍自己的话语,一脸认真地点着头,菲欧蕾笑得更大声了。
「……你会觉得舍弃魔术很可惜吗?」
弓兵突然问道。菲欧蕾露出略显悲伤的表情低下头并低语:
「这当然是有如切身之痛。对我来说,魔术是很重要的,是舍不得丢下,很痛、痛到想哭的程度。」
这段对话结束之后,菲欧蕾多半会哭泣吧。
然后,将刻印移植给卡雷斯的时候,应该也会哭泣吧。
应该会有好一段时间,都忍不住因那种把自己千刀万剐般的痛而叹息吧。
「——真是太好了呢,主人。」
菲欧蕾接纳了这非常不合宜的回应。
「……是的,我的人生绝对没有白费。魔术对于我的人生如此重要,甚至到了我必须做出选择,并体验丧失之痛。」
正因如此——
正因如此,为了走上另一条道路,非得舍弃不可。
这是一件难过且悔恨的事,然而能够拥有这么宝贵事物的人生可不是随便就能有——因此,也有喜悦。
「弓兵,谢谢你。」
「我什么事都没做。你是基于自身意志选择将来的道路,然后卡雷斯阁下推了你一把。」
菲欧蕾闻言摇摇头。若是凯隆以外的人当她的使役者,她实在无法做出这个选择。
因为有如深邃森林般稳重的这位青年只是在背后守护自己,所以才能选择。
「我的使役者是你,真的太好了。」
「我的主人是你,真的是不可求的幸运。」
「五天后,请你不要介意我,尽管尽力发挥你的本事。这么做也等于是保护了我和卡雷斯。」
只靠普通的飞机无法突破抵达空中花园前的障碍,因此想出了几种(应该说,真的就是靠蛮力硬闯的战术)对策。
主人〈菲欧蕾〉与使役者〈凯隆〉分别行动也是对策之一,使役者是负责保护主人的人,而若弓兵一直滞留在同一个地方,也等于暴露了主人所在之处。
因此,弓兵要忘了主人,自由地行动。
「话虽如此,紧急时我仍会呼应使用令咒的召唤。若有什么状况,请务必呼叫我。我或许是个不成材的使役者——但我赌上射手座之名,一定会守护你。」
弓兵捧起菲欧蕾的手跪下,脸颊略略泛红的菲欧蕾接受了弓兵在自己手背上一吻。
「这是在我生活的时代所没有的礼仪表现方式,如果做得不好还请见谅。」
「才没有……做不好呢。」
菲欧蕾边这么说,边像是收到宝贝的东西般交叠双手。
离别时刻已近,且确实将到来。使役者只是分灵,即使在下一次圣杯战争能召唤出凯隆,那也绝对不是在此次的圣杯大战中召唤出来的「黑」弓兵。
「弓兵,愿你获得胜利。」
什么算是胜利、什么算是败北早已变得暧昧不清,然而菲欧蕾仍如此祈愿,只能将心愿托付话语。
弓兵没说什么,只是露出稳重的笑容点点头。
§§§
齐格与「黑」骑兵〈阿斯托尔弗〉离开托利法斯,往布加勒斯特前去。因为菲欧蕾表示可以提供藏身处,希望两人先行前往。
……似乎是因为他们要在城堡内举行不得让外人知道的仪式。身为使役者的「黑」骑兵先姑且不论,菲欧蕾希望能将今后很有机会存活下去的人工生命体,尽量转移到远处安置。
虽然不明白即将举行什么仪式,但齐格能理解如果自己会造成妨碍,被支开也是无可奈何。菲欧蕾甚至表示可以提供劳动用人工生命体,但被齐格郑重婉拒了。
「我也会马上追过去。」
裁决者握着齐格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神无比认真。裁决者为了处理齐格和菲欧蕾交办的两项工作,会继续留在千界城堡。简单来说,目前最保险的安全阀并不存在。
「听好了,拜托你要注意控制好骑兵别闯祸。这不仅是我,而是包含千界树与『黑』弓兵在内,所有人的请求。」
连身后的人工生命体们都一同嗯嗯有声地点头称是。
「……我知道了,我会尽可能控制住『黑』骑兵。」
齐格下定决心般握拳。
「喂——我说你们,差不多该意识到其实我也在这里了吧?不,我想你们知道吧?就是知道还故意这样对吧?可恶,连主人都这样找我碴是吗?你们这些小浑球!」
在旁看着两人互动的「黑」骑兵气呼呼,不过也不能怪菲欧蕾等人会担心,毕竟他可是传说中理性蒸发的阿斯托尔弗,光是在这托利法斯就惹出了大大小小不少祸端。
而最大的祸端没有别的,就是「他〈齐格〉」。
「哎,请先冷静下来,我相信骑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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