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
圣杯恐怕也是打算召唤出各式各样型态的「开膛手杰克」吧。
「没错,你们被『开膛手杰克』吸收了,或许是被吸收了……所以变成即使能够打倒你们,也无法拯救你们了。」
「——怎么会?」
「不要啊——」
「我们、我们是——」
孩子们出现动摇之情。尽管寻求救赎,却将来到此处的人类悉数污染的他们,果然属于恶灵之类。尽管不明确,但他们也多少理解了自身会走上的结局为何。
圣女的祈祷并非救赎——
「……你们应该明白吧,我会从现在开始消灭你们。」
那是完全消灭其存在的洗礼咏唱。
『主的恩惠无比深,慈悲永不灭。』
「为什么……怎么这样,为什么……?」
「因为这是自然的道理……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因为膨胀的憎恨与杀害掉的人们的绝望让你们变质了。现在你们所有人,都无法摆脱『开膛手杰克』这个概念了。」
『你住在无人荒野,不知前往生存之处的道路。』
他们以群体的形式形成单一个体的「开膛手杰克」。
每个个体甚至没有名字,世界并没有认知他们为独立存在的个体。
『饥饿、口渴,灵魂衰弱。』
「不是!不是这样,我们、我们是——!」
「那么,你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吗?」
小孩们停止呼吸。这是禁忌的问题,在胎儿状态遭到抛弃的他们没有名字。即使人类可以拥有名字,但不会给细胞取名字的。
『唱颂其名,获得救赎吧。唱颂引导你至生存之处者之名。』
「那么——」
裁决者缓缓伸出右手,这时一道呐喊从某处传来。
「住手……裁决者,你住手啊……!」
「『红』弓兵〈阿塔兰塔〉……?」
「红」弓兵拉弓搭箭,瞪着惊愕的裁决者。弓兵的右手已经染黑,明显遭到恶灵附身了。
「弓兵,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右手——」
弓兵仿佛要打断裁决者的话般放箭。
「闭嘴!你才是想做什么?『他们只是孩子啊』!他们是孩子,只是无害的灵体,『甚至不属于恶』!他们是牺牲者,是被世界的架构〈系统〉捏碎的可怜灵魂啊!你为什么忍心灭了他们?」
恶灵们对「红」弓兵的话做出反应,一举绕到她的身后,应该是感受到她会庇护自己的强烈意识吧。
裁决者手中没有武器,而且这里本来就是幻影世界,无论怎样交战都不会有结果,弓兵搭在弓上的箭也没有效力。
……那副弓箭代表「红」弓兵的意志,如果你想杀了这些孩子们,那我就会杀了你的报复意志。
裁决者心里应该是有些同情地瞪了过去——被弓兵瞪回来。
「弓兵,你也是英灵,应该是理解的吧。『那些孩子没救了』。所谓他们活着,就只是增加自身的同伴而已。说起来,让这些孩子——灵魂回归安宁之处才是慈悲啊。」
「红」弓兵毫不犹豫地再次放箭,钢铁箭镞贯穿石地板。直截了当到甚至可悲,错得要命。
「这是哪门子慈悲!『拯救才是你圣女的职责』!奥尔良的圣女,你是为何在战场不拔剑,只管挥舞旗帜呢?不就是因为不想杀人嘛!为了不让你的双手染血——」
「——『红』弓兵,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裁决者以冷漠的声音告知。那是甚至能让经历许多战乱的猎人都瞬间被压制,如刀刃般锐利的声音。
「因为没有用剑,所以我的双手是干净的?『怎么可能』——我投入了那场战争,决定作战,从那个瞬间开始我的双手就等于染满了鲜血。你不要太瞧不起我,我对于要灭了她们可是没有丝毫犹豫!」
这句话让「红」弓兵打从心底愤怒,咬牙切齿吼道:
「那么、那么,你根本不是圣女……!」
「『红』弓兵,你说得没错,正是如此。每个人都称我为圣女,但『只有我自己』从来不这样认为。」
「红」弓兵脸上浮现愕然的表情。或许她认为如果裁决者是圣女,就有可能拯救她们吧。
「这里是她们记忆中的世界,只是残留思念生出的幻影,你打算让她们永远在这暧昧的世界里承受痛苦吗?好了,快退开。」
「红」弓兵尽管苦闷,仍坚持阻挡在前。
「……!……我……拒绝……!如果、如果我舍弃了这些孩子,还有谁会爱她们?裁决者,你刚说要让她们的灵魂回归吧?那是一种升华,只是单纯的杀害吧!我——」
弓兵和裁决者都停止了说话,一个躲在弓兵背后的少女来到裁决者跟前,脸上带着茫然的表情——裁决者心想,简直就像被丢到荒郊野外的小狗。
「欸。」
裁决者回应对方呼唤,用手撑着膝盖,将视线拉到与对方齐高的程度。无论怎么说,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毫无疑问是一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