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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旗帜折断为止,内心想拯救的是谁?
『抑或是──』
抑或是,相信这么做乃正确。认识贞德我的人都说神背叛了我。
……我知道一个因为太过绝望而发狂的人。他说神欺骗了没有任何罪过的少女;被神舍弃了──
『你怎么看待他?』
很伤心。他舍弃了主让我很伤心,「我无法让他知道主没有错,所以很伤心」。
贞德我是在知道最终会以那场火刑做结的情况下前往贡比涅包围战的战场。
『为什么在知道结果的状况下,还前往作战呢?』
因为我知道贞德我的死亡并非没有意义,即使没有回报,未来仍会来临。贞德我之死将化为夺回故国的力量,终将止息持续流失的鲜血。
这在历史上,或许只是开始之后并结束的事情。
这在时间上,或许只能拯救少数人的性命。
这在一切上,或许只是没有任何意义、无谓的行为。
『你不这么认为?』
……是的,我完全不这么认为。所以那个时候,被处刑的时候──我也不憎恨任何人、事。
因我已将此身委于主。
『你很坚强。』
谢谢──若没有你协助,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我打从心底感谢与你的相遇。
『最后一个问题。带「那个人」走,真的是对的吗?』
这句话化为尖棘刺入贞德我原本平静的心中,闪过一阵闷痛,这就是我隐瞒了所有人的唯一犹豫。
自豪地自称齐格的少年,生涩与老练并存的矛盾生命体。在所有人都祈祷不要被战斗连累的情况下,仍自愿投入战斗的主人。
贞德知道这感情只是一种感伤,也知道该把他算进战力之中,更重要的是有个声音在低语──他是必要的。那是过往从没有错误,来自天上的进言。
保有「黑」剑兵的心脏,并因遭到落雷劈中,甚至获得了成为使役者的力量。不得不带他上战场的理由就是,必须先让他死过一次后复生才行。
也就是说,今后也持续需要他身为使役者的力量。只有这最后的疑问不是贞德我可以回答的问题。
「我不知道,只有这点我真的不知道。」
提问的少女叹息般陷入沉默。自己也切身体会,她是担心他的安危。
圣杯战争、使役者、魔术──少女蕾蒂希雅接受了各种非现实的事物并旁观。她相信贞德我的话,并将一切委任于我。裁决者的选择就是少女的选择,少女只是原原本本地接受。
……而这样的少女只有一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退让。就是尽管遭到命运摆弄,仍不改变其坚强意志,持续前进的少年。
少女只是担心少年的安危,少年并不知道自己体内有一位少女存在。少年看到的是贞德我,而不是少女。
而贞德我对这点觉得很抱歉。因为比任何人都担心、体恤少年的,其实是这个少女。
『──是这样吗?』
少女一副不可思议的态度询问贞德我。这也难怪,名为贞德‧达鲁克的少女与名为蕾蒂希雅的少女,并不是感觉上「很相似」而已。
她们拥有相似的肉体、相似的性格、相似的出身,甚至连灵魂的颜色都同样。这也就是说,若给予蕾蒂希雅与裁决者同等的知识与力量,她就会「采取几乎一模一样的行动」。
……所以,蕾蒂希雅才会认为贞德我应该是担心、体恤、关照著齐格。
──不过,不是这样,并不是这样。
不期望战斗/然而不可能拋下不管。
希望你不要战斗/然而需要你的力量。
没有说谎/但也没有说出真相。
这之中有难以忍受的矛盾与谎言,她隐瞒了真相,视而不见。
对裁决者来说,有人能与自己并肩而行这般原本绝对不可能有的幸运,彷佛蒙蔽了她的双眼。
她知道自己该拋下他,也肯定他会跟上来吧。
在圣杯大战中,所有事情均有其意义,所有使役者都是必要的宝贵存在。
留有三次,分别一百八十秒「附身」的齐格,毫无疑问是必要的因子。
然后,这个想法就是贞德我德与蕾蒂希雅你之间决定性的不同。
裁决者这位使役者毫不留情地彻底践踏了少女淡淡的意念。
所以,贞德我甚至没有担心、体恤、关照齐格的权利。只能将这样的想法深锁箱底,装入袋中紧紧捆住,放在仓库不起眼的角落。
避免被人发现、避免被人责难。
──作了一场无比厌恶的梦。
母亲对年幼的自己嘀咕。
『亲爱的儿子啊,你将成为骑士,并打倒王。身为我儿的你,拥有继承王位的资格。然而,要是现在被察觉了,王肯定会■了你吧。所以,现在是雌伏的时刻,只能静静等待。』
杂音混入我不想听